沈阮目光悲戚,蓄满了泪水,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好好,你别着急!”
薄楚月将沈阮安顿在沙发上,连忙去开车。
同时将消息告诉给了薄砚尘。
沈阮等了一会,听见门口的鸣笛声,急匆匆的跑过去上了车。
路上,薄楚月询问:“沈阮,发生什么事了?”
沈阮咬唇,目光渐渐被泪水淹没了焦距,哽咽道:“我爸爸他病危了……”
她回来之后是想去看父亲的,但自己的脚行动不便,就没第一时间过去。
想着今天就去,结果却得知了这个噩耗,她的心情又怎么能好。
就连薄楚月也眉心一跳,她查过沈阮的背景,知道她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父亲。
病危的话,那情况就严重了。
不等继续问,她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将沈阮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医院门口。
“薄小姐,就送到这儿吧,谢谢!”
沈阮下车时,特意跟薄楚月这么说。
意思是不要跟过来,她不想自己的事情去花费别人的时间。
薄楚月只好作罢,干脆将车听停到医院门口,等着薄砚尘来。
下了车的沈阮直奔脑外科而去,就见沈光华已经从普通地方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甚至全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若不是旁边下仪器在滴答滴答的响,还以为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呼吸。
“沈小姐,你可算来了!”
花姐一直焦急的等着,她只是一个护工做不了住。
不等沈阮询问,她就自顾自的开始解释。
“昨天晚上沈先生进行了抢救,现在只剩下一口气了,只能在重症监护室呆着。”
沈阮听了后差点没有站稳身子,手微微捏成拳头,忍着情绪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花姐低下了头,一脸为难道:“沈先生一直躺着,身体机能不断退化,再加上多次手术让身体已经亏空了……”
之前就抢救过一次,以为情况有了好转,没想到只是一个假象。
不过是回光返照,现在稍微有了一点儿细微的问题身体自然崩溃。
沈阮木讷的点头,“解决办法呢?”
花姐将医生的话一字不漏的一一传达。
“现在需要住在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需要花费更多的钱,还要再进行一次手术。”
“而且,以医院的医疗水平,没有办法满足沈先生的需求,需要转到更权威的医院。”
“钱,钱我有!”
沈阮说着拿出手机,但是看到手机里所剩无几余额脸色又一瞬间降至冰点。
她才刚交了药厂的后续支持,现在又好面对更加昂贵的医院费。
她该怎么负担?
她面露苍白,脑子里各种方法都想了一个遍,却都被她一一否决。
“沈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沈先生只能等死了……”
花姐也在一旁急促的催促,医生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如果断交一天的钱,直接会断了仪器
那可是用来续命的,断一天,意味着直接放弃了沈光华。
“不——”
“爸爸不会死的!我想办法,我来想办法……”
沈阮在走廊上来回踱步,费尽脑汁的想到底该怎么办。
她不能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她必须得做出点什么来。
不一会,她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将手机里的最后一点儿钱全部转给了花姐。道
随后对她郑重嘱咐道:“花姐,这两天的费用我已经转给你了,麻烦你帮我补交一下。”
“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记住,一定不要让医生给断了!”
最后那句话,沈阮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医院可不会管你人名关天,没有足够的钱就不能拿好的设备来续命。
这就是现实。
而她,却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她交代完之后,刚一转身,迎面撞上了薄砚尘。
薄砚尘显然也是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身上沾满了露水。
沈阮上前拉着他的手,将薄砚尘拉倒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很快又松开了手,原本抑制的情绪又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双眼凝视着薄砚尘,眼已经哭的红肿,泪水还在流,双唇紧闭,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顺着脸颊低落在地板上。
“沈阮,发生什么事了?”
薄砚尘蹙眉,眉眼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心疼。
这个样子的沈阮,他想紧紧的抱在怀里,擦拭她的泪。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沈阮就开口了。
“薄砚尘,我喜欢你,你和我在一起吧。”
她的话直白又果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那么脱口而出。
薄砚尘眼眸中的情绪褪去,他的眼神中只剩下了惊讶和欣喜。
就像是终年被阴霾笼罩的深山,烟消雾散,变得清澈透亮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他微微低头,和沈阮对视,声音带着一抹颤音。
意味着,沈阮愿意告诉他一切了?
如果是这样,他将不再犹豫,直面自己的心。
“对,那你…愿意吗?”沈阮双手紧紧拽着衣服,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薄砚尘会作何反应。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成功了,父亲就有救了。
失败了,她会和父亲一样没救。
正是因为沈阮这紧张的动作和她哭红的眼,让薄砚尘察觉到了一丝反常。
薄楚月只说让他来医院,却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
但,医院和沈阮哭过这两者联系起来,发生了什么并不难猜。
薄砚尘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幽暗冷沉的眸底闪过一抹幽光:“是因为你父亲吗?”
沈阮脸色唰的一下变白,果然还是瞒不过薄砚尘。
但她既然说了出来,是已经把薄砚尘当成了自己自己的人。
不是想要利用他,而是想要用自己的下半生去偿还。
可看薄砚尘那阴沉的表情,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似怎么解释,对于薄砚尘来说都是在利用他。
她闭了闭眼,心一横,哭泣道:“薄砚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几乎是腿软的快要跪下来,当着薄砚尘的面前卑微祈求。
她的双眼像失去了灵气一般,眼底只有无边的悲哀和寂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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