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礼愣了一下,再看去时,徐风已经走了,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了句。
“二皇子,老夫对壮阳酒颇有涉猎,堪称此道宗师,待明日让人给你送去一坛,晚上喝上一杯,保证一夜金枪不倒!”。
“多谢徐师”。
夏昭礼静默数息,最终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离开。
“老夫玩这套东西的时候,你小子毛都没长全呢!”。徐风鼻孔哼了一声,哼着淫腔歪调,大摇大摆的离开皇宫。
太师倒了,太子跟高位瘫痪的盲人没区别,手下只剩一些阿猫阿狗,势力远不如从前,很难再坐稳太子的位置。
现在最急的肯定是二皇子。
太子接连失职,一觉醒来,靠山还成了妖魔道人,
这个节骨点,纵使二皇子当着文武百官,说自己对太子之位没兴趣,太子也不可能睡的安稳。
未雨绸缪,任何时候都不会错!
这不,他还没出宫,夏昭礼便来拉扯他了。
“京畿又要不太平了……”。
徐风呢喃自语,皇室之家无手足,太子之争,向来残酷无情,至于该怎么争,现任皇帝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一件事,无非是拉拢上三品修士。
他这种根脚在京畿的修士,想要明哲保身,只能另寻他法。
好在这种事,他再擅长不过了,毕竟有过一次经验。
……
云王府,演武场上。
夏凌云单手持剑,舞着一套无名剑法,长剑无锋,可每次出剑时,刃口皆会闪起白芒,步如风中飞蝶,让人捉摸不透。
剑挥动的越来越快,演武场上只见阵阵白芒,不见舞剑之人。
一盏茶后,只听“铮~”的一声,夏凌云手中长剑一抖,横斩向十丈外的梧桐树。
白芒闪过,一化十,十化百,梧桐树微晃,树身不见伤痕,其后的地面上,多了密密麻麻的鸿沟。
“七凤,这剑法厉害!”。
老任嘴角咧开,在不远处一个劲的叫好,夏凌云合剑入鞘,走来休息时,他赶忙递过一条湿毛巾,还有一个葫芦。
“累了吧七凤,喝点水歇歇”。
“老任,这葫芦里装的真是水?”。
“真是水!”。
夏凌云瞥了眼一脸憨厚的老任,打开葫芦,往地上倒了一些,不仅起沫子,酒的辛辣味扑鼻而来。
是酒,而且还是烈酒。
老任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递给夏凌云一个水袋。
“七凤,这次里面肯定是水”。
夏凌云打开后先闻了闻,确定真是水,喝了一大口,抱着剑盘膝而坐,稚嫩的小脸微微出神,一颗心逐渐消失在天际远方。
微风轻拂,吹动少年额前几缕碎发,眉心剑印模糊可见。
入京畿时,陈阳留的三道剑气,夏凌云刻意留了一道。
驮着他的马死了,老任活了下来,虽说少了条左胳膊,那把断剑彻底碎了,但跟之前一点没变,还是千方百计的想让他喝酒。
“老任,再过一个月我们走吧”。
“为何要等一个月?”。
老任挠了挠头,这可不像夏凌云,虽说人小,可没回京畿前,夏凌云从不说何时走,都是说走就走。
就算是肚子饿了,下河摸鱼烤了吃,都是一句话不说,走着走着,“扑通~”一声就跳河里。
他还以为夏凌云想不开,要投河自尽。
“这套剑法还没学会”。夏凌云摇了摇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剑,稚嫩的脸庞摆起严肃,反倒别样的可爱。
“若剑法是云王教的,别怕羞,跑过去问问,让云王好生教一教,不同意就抱着大腿哭一顿”。
老任嘿嘿一笑,拿起葫芦,灌了一大口烈酒,一脸享受。
这可是个好法子,他小时候想要什么东西,便抱着大人的腿使劲哭,十次有八次能成,至于另外两次,大概率是一顿毒打。
若哭的时候不对,就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这剑法是太清真君教我的”。
准确来讲,只是近距离看了一遍,他凭记忆自己悟出来的。
“高人教的,这就没办法了”。
老任摸着下巴,呲牙皱眉,神情一阵苦恼。
虽说昨天夜里,还传来太清的消息,可他心中笃定,太清压根懒得见他们。
不少人都觉得,夏凌云背后有太清真君,可只有他们一老一小清楚,太清救他们,完全是来了兴致,随手救下罢了。
“七凤,那为何还要等一个月?不如现在赶紧走,若是晚些,半夜就有人拿着麻袋进来了!”。
想到这里,老任眼神贼兮兮的,神情紧张不已。
云王府里是有高人,可那个高人叫夏修云。
那夜,夏修云肯让夏凌云进云王府,竟只是因为,二人名字里都有一云字。
真要是半夜来十个八个杀手,只要不发疯,拿着剑去莲花池里囊锦鲤,夏修云估计会一边看戏,一边鼓掌叫好。
“再等等,说不定能见到太清真君”。
夏凌云说着,指了指眉心的剑印,老任愣了一下,而后大笑起来,连说带比划。
“七凤,若真能见到高人,记得抱着腿哭一顿,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
京畿禁行仅一天。
翌日,日上三竿时,长街上人影错落,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不出意外,京畿还是看不出一丝一丝战斗过的痕迹。
知道的无不暗道一声,墨家还是太全面了。
什么都能修,修的又快又好!
昨天夜里,京畿还发生了一件大事,知府被抄家了,一家十三口,一个都没逃掉,徐冬染这个知府,一大早就被押到闹市斩首示众。
郐子手还没过来,百姓便挤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屋檐上都站满了人,若非官兵开道,郐子手都挤不进来。
看完了砍头,百姓们聚在一起,聊起这两天发生的事,那叫一个火热,可若问发生了何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官府贴了张告示,言京畿禁行,是因有人夜中起剑,妖魔道人为祸百姓。
寥寥几行字,说的很模糊。
何人起剑虽未明说,可百姓们,不自觉想到一位素未谋面,却又很熟悉的道人。
于是乎,这两天京畿只要有何坏事发生,都可以是一个人干的。
某某司帐房爆炸。
某某官员府上惊现万两白银,何人栽赃嫁祸。
俏寡妇沐浴时门房被撬,惨失贴身肚兜。
……
(https://www.biquya.cc/id183016/2822631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