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弄的灵猫?”。
徐风眉头一挑,浩然正气落入双目,多看了几眼后,脸色多了丝古怪的神色。
第一眼,他只觉这只猫有些许不寻常,可仔细看时,又看不出何处不寻常,根骨只比寻常精怪之流好些。
“聘来的狸奴,养着当个乐子”。陈阳摸了摸衣袖,拿出校对好的《奇经杂谈续本》交给徐风。
“白费功夫”。
徐风摇了摇头,有养灵妖的时间,还不如好好修炼,上任奉銮闲暇之余,若好生修炼,岂能猝死到教司坊?
“唧唧~~!”。
“汪汪汪~!”。
后院给徐风干活,磨药配酒的黄光宗,黄耀祖听到声音,急匆匆的跑来,围着白鱼儿看个不停,眼里充满好奇。
“去去去,干你们的活去”。徐风鼻孔哼了一声,驱赶走一猴一狗,又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白鱼儿。
人有六感,先知先觉,修得神魂出窍的修士六感更准。
他可不觉得,第一眼的感觉是空穴来风。
“喵?”。
“别动,让老夫仔细瞧瞧”。
白鱼儿仗着身子骨小,在阁楼中钻来钻去,徐风一时间竟抓不住。
陈阳暗自摇头,去到书房中,闭门写起《水浒传》。
这本书他前世看过,仗着老君爷给的,过目不忘的本领,虽能完整的抄下来,可若是不改改,半夜怕还是要被敲门。
“试看书林隐处,几多俊逸儒流。虚名薄利不关愁,裁冰及剪雪,谈笑看周勾。评议前王并后帝,分真伪……”。
陈阳捏着毛笔,落笔如刀剑所刻,一笔一画刚劲有力,好似入木三分,细细看去,好似剑客舞剑般潇洒自如。
书中朝代,他以前朝大周取而代之。
至于开篇写的,“京师瘟疫盛行,民不聊生……省刑薄税,以禳天灾”,无须管前朝可否生过此事,只管写就行。
丝毫不用担心,半夜被周氏后人敲闷棍。
毕竟周氏一脉后人,前不久都快死绝了。
大夏立国之初,朝中文官的出名作,那才叫瞎编乱造。
什么《论大周十害》《周帝荼毒百姓之耻》《举国皆毙,周亡天因》,史书一烧,前朝的事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纵使史书还在,想来也不会有人,论杂书所写几分真,几分假,跟正史何处有偏差。
“……天摧地塌,岳撼山崩。钱塘江上,潮头浪涌出海门来……毕竟龙虎山真人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时至下值,陈阳一刻未歇,终将第一回写完,轻吹一口气,书中墨迹干透,传来阵阵墨香。
前世四大名著,坊间流传许久,每本都有数个版本。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谁都不能免俗。
若不然也不会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了,纵使一本书写的再好,那些文人看了也想上去改改。
水浒传亦是如此,其中有一版为一百回,名《李卓吾先生批评忠义水浒传》,后还有一百二十回的全传。
还有一版为七十回,称为《第五才子书施耐庵水浒传》。
陈阳写完第一回,大致翻看几眼,而后将其收起来,这本书,他亦准备改写东西。
不久前,京畿传出一事,有个书生走夜路,遭人敲闷棍了,牙都被打掉几颗。
他打听一番得知,那书生好写闲书。
这一世跟前世不一样,若乱写的话,真会被人找出来,轻则打一顿,重的话,让押入大牢的也有。
“吱吖~”。
陈阳起身,推开书房门,正要喊徐风一同去教司坊,却见徐风早就走了,桌上只摆着一张斩卷的宣纸。
宣纸写有字,不过墨迹太大,他只看清开头写着‘杨兵武’三字。
徐风的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估计早些时日,便知杨兵武要回京,压根用不着他说。
中堂地上,躺着一条煮熟的七尺大鱼,鱼头硕大,须长似鞭,额头鳞片七彩,白鱼儿坐在一旁,尾巴蜷着前爪,还不如鱼鳍一半大。
“唧唧~~!”。
“汪!”。
黄光宗与黄耀祖,一左一右,大口的吃着,肚子撑的溜圆,好似塞了个球进去。
“六品的妖也敢这么吃,真不怕撑死?”。陈阳暗自摇头,屈指弹出两道灵光,落到一猴一狗身上,肚子肉眼可见的小了下来。
“走了!”。
“喵!”。
白鱼儿弓腰,脚下一跃,隔着近一丈远跳到陈阳肩上,蜷缩着爪子趴下,舒服的眯起眼睛。
出了镇妖司,陈阳头也不回的去了教司坊。
今夜无事,勾栏听曲!
……
自杨兵武回京,百姓议论之人,终于从‘道人’成了‘上柱国’。
京畿那些说书人,一个晚上,一盏油灯,一杆笔,一壶茶,写了十余个故事出来。
往后数日,京畿的每家茶楼,人多到挤都挤不下,站着也要听书。
原本口诛笔伐,痛斥杨兵武不听君令,肆意妄为的文臣,笔锋一转,写起了《论大夏第一武将杨兵武》《兵讨异族之可为》。
登门拜访杨府的人,晚上都排了几十丈远,带来的箱子一打开,装的全是金银珠宝。
陈阳从教司坊出来,盘膝坐在不远处的屋顶,看了已有一个时辰。
凡是送金银珠宝的,门都没进去,就被杨府的侍卫赶走了。
杨兵武,农户出身,今夕已有一百八十岁,征战过百年,用兵如神,修有三花聚顶,武道内景,堪称大夏第一武修!
论地位,只稍逊色于云王。
毫不夸张的说,想巴结杨兵武的人,能从杨府排到城门。
可近些天来,从未听杨兵武收过银子,真要说的话,那就是正道发邪!
其随军出征的三个儿子,亦是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尤其是大儿子,杨洪卯。
昨日,太子设宴招待上柱国父子,杨洪卯喝了半坛酒,临走时,觉坛中酒好喝,于是花了七百两银子,买下这半坛酒。
这一片祥和中,陈阳嗅到一丝,非同寻常的味道!
“凭杨将军的身份,休说半坛酒,拉着一马车回府又算什么,何必花银子买!”。
陈阳呢喃自语,揉了揉怀中白鱼儿的猫头,清廉是好事,小的跟大的如出一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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