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城竟又入了妖魔之流!!”。
半空中,两个夜游神面沉如水,愤怒之余,心中又惊骇不已。
一个月前,城隍便言近来京畿定会潜入妖魔,且他们寻不得丝毫踪迹,文武举放榜后,京畿藏着的妖魔果真出来了!
“必须将此事报给城隍大人!!”。
两个夜游神有些不甘心,京畿是何地?皇帝脚下,岂由这些妖魔乱来!!
……
“咳咳~~!”。
百丈外,一处高耸的阁楼墙角下,黄袍老者猛地咳出大口血浆, 面色诡异的红润,妖修的气息近乎藏不住。
“这武夫,本领竟如此不凡!!”。黄袍老者面色难看,后槽牙磨的“吱吱~”响。
想它修行四百年,距修得上三品只差一步之遥,偷袭一个不过三十岁的四品武夫,竟被发现了!
哪怕出了杀招,竟也被这武夫被化解,一时大意竟还险些身死。
这下好了,未能杀得了张观山,青丘一脉许诺的机缘不仅得不到,还白白丢了半条命。
想破入四品,恐怕遥遥无期!
若这会灰溜溜的逃出京畿,再被京畿城隍来个守株待兔,那就彻底亏大发了!!
“不行,今夜定要杀了那武会元!!”。
黄袍老者眼神一凝,左袖微微一抖,粗短的手指握住一枚妖血所画的灵符,妖气刚落入其中。
只听“呼~”的一声,灵符竟燃气火来,转瞬将灵符烧成灰飞洒落一地。
唰~的一下,黄袍老者身形一僵,浑身冷汗直流,心中惊悚不已。
它木纳的扭过头,见不知何时,它的背后站着一道身影,正戏虐的看着他。
“黄鼠狼……此等妖物倒是少见”。陈阳双手揣着衣袖,目光落在黄袍老者身上,一缕清风徐来,“咔嚓~”一声。
黄袍老者腰间一枚玉佩轰然破碎,妖气彻底压不住了。
官气……
陈阳怪笑一声,怪不得区区半步三品黄鼠狼,能逃过城隍耳目入京。
原来是化了行的妖物,佩上大夏官员玉佩。
上三品高人当面见了,都认不出这是个妖。
要他说,夏苍穹还是手段轻了,杀的官员太少,若是他坐上那个位置,定将大夏官员,从头到尾捋一遍。
“死!!”。黄袍老者咬紧牙关,面目狰狞的厉喝一声,左手掌心燃起一团幽火,直奔陈阳心口而去。
“尔等妖魔之流,就是好不自量力”。陈阳摇了摇头,右手竖起剑指,腰间玉龙剑清微一颤,一缕剑气挟清风而起。
“噗呲~”一声,黄袍老者尸首分离,化作一条九尺长的黄鼠狼倒在地上。
一缕白气飘出,落入丹田涨了三个月道行。
“京畿文武举盛况,这些妖魔之流,还真是不安分”。陈阳侧目瞥向远处,默默摇了摇头,脚下缓步走出,无声消失在黑夜中。
……
拒北楼客栈,放在京畿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差。
店家出身北方一府之地,扎根京畿,开了个客栈后,考科举考了一辈子,因相貌丑陋,穷极一生只中了个秀才。
拒北楼近来不纳外客,只招待北方文举人。
住店之收少许银两,每日供些免费的阳春面。
若是中了会元,住店的钱分文不取,整日还好吃好喝招待。
唯一的要求,便是若能中进士,不说一甲进士,哪怕是三甲进士,提个字再走就行。
虽说夜已深,客栈柜台点着盏油灯,店家姓赵,也在客栈当掌柜,年过四十,脸上有道很长的刀疤,灯火一映好似蜈蚣一样。
“哗啦~哗啦~”。
赵掌柜坐在柜台后,看一本闲书正看的入迷,忽有一店小二快步走来,拱手道。
“赵掌柜,李贡元他们嫌火堆太暗,想在后院燃上一簇篝火……”。
“那就燃上,莫要坏了李贡元他们的雅兴”。
赵掌柜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当今这次科举,出了三百个贡士,比之前少了不少。
其中四十北方贡士,二十个住在他们的客栈里。
今夜闲来无事,贡士们饮酒作乐,对诗词歌赋,若这点小要求都满足不了,拒北楼可开不到现在。
“你去多叫几个人,此事莫要耽搁了”。赵掌柜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再搬几坛好酒,今夜让李贡元他们喝尽兴了!”。
虽说北方少出进士,但年头多了,也出了不少,凭着这些人脉,他这拒北楼才不会被官府的官老爷们吃倒。
现在花的银子,不过小钱罢了。
“是,赵掌柜”。
店小二应了一声,前脚刚走,后脚赵掌柜视线一暗,一阵阴风“呜呜~”吹得他脊柱发亮。
油灯熄灭,杀意如同潮水袭来,无名的恐慌感涌上心头。
“谁?!”。
赵掌柜两眼一瞪,心中察觉些许不寻常,“砰~”的一拳,砸碎柜台桌面,一把拿出藏在暗匣里的双刀。
“赵掌柜,你可莫要吓我,这三更半夜哪来的人!!”。
店小二喉结颤动,神情惊悚的咽了下口水,隔着门缝,得见客栈外漆黑一片。
模糊的风影后,隐约见一道身影越来越近。
“妖法!”。
赵掌柜眉头紧皱成川字,握着双刀的手隐约颤抖,他虽科举不中,但也不算蹉跎一生,修了个六品修为。
寻常妖物,岂敢在京畿放肆?
外面的妖物,定是上三品大妖,矛头对准他这拒北客栈,目的很明显,冲着客栈里的文贡士来的!!
想到这里,赵掌柜眼神惊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快去让李贡士他们都躲……”。
话音未落,后院响起一阵嘈杂的喊叫声,一缕黑气无声飘下,落在一位乡试中得亚元的贡士的身上。
呼吸间,这贡士面色发青,两眼空洞无神,忽而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五指犹如利爪,硬生生将脖子扭断,血浆溅了满园。
“王……王兄!?”。
“死人了!死人了!!”。
“王兄,你这是怎么了?!”。
众贡士不由慌乱起来,声音嘈杂,酒坛碰到,酒液撒了一地,角落里的李明寒瞳孔睁大,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就说方才这王贡士有点不对劲,很有可能是,早上同他一起出去,买的包子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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