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意思,怪不得生意做的大”。陈阳眉头一挑,不由轻笑一声。
他刚回京畿那会,送银子的商贾之流数不胜数,但细数一圈,并无这张万三这个京畿第一富商。
不曾想竟借此机会,将金子送来了。
好一个别出心裁!
既别无所求,那这金子他就收下了,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陈奉銮只收金子?可要再……”。
“只收金子!”。
……
不多时,台上戏曲到了末尾,文人扮相的清官人,乃教司坊两个月前,新选出花魁,其名萧明雨。
美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妖艳,少一分屏红。
女子挽红袖,翩翩起舞,步履游转,好似风吹花海。
一众文贡元眼都看直了,纷纷题诗争艳,质量比往常高太多了。
“在下虽是商贾之流,却与这的司乐有些交情,若赵会元看中这花魁……”。
“赵会元,少听李胖子胡说,在下府上养了数个美娇娘,不比教司坊花魁差”。
“你们二人家底有多厚,我能不知道?若说美人,赵会元不如来王某府上!”。
数个京畿有名的商贾,众星捧月的围着赵知书,一个个神情谄媚,说话时,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
“此人就是赵知书……”。陈阳心头一动,不由瞥了一眼。
这京畿文会元,赵知书科举参加的不算早。
今年二十余四,其身着青白锦衣,头扎白玉簪,腰系金镶玉腰带,挂会元牌。
半个月前,《水浒传》第二册印出发售,京畿掀起轩然大波。
金科会元,赵知书连夜提笔,写了什么《水浒谬传》《书中祸世》……,大肆抨击撰书人‘晚月居士’。
赵知书嘴角含笑,好似听不见身旁人说话,视线落在台上花魁身上,目不斜视。
时而轻甩头发,看样子对容貌极其自信。
“此人有意思!”。
陈阳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
怪不得徐风骂骂咧咧,说这文会元还未中状元,三元及第,架子便不是一般的大。
现在看来,岂止一句骚包。
还有那些商贾,就差把自己洗干净,夜里躺在床上了。
“丫头,跳的不错!!”。
恍然间,一道大大咧咧的嗓门,盖过众文贡士的提诗声,赵知书眉头微皱,眼中生出几分不悦。
回首看去时,脸上更是露出几分鄙夷。
“这身段,妙,实在是妙!这长相,比某家见过的男子都俊俏!”。
“某家今日有福了,能见这般漂亮的丫头”。
张观山大笑几声,左手拎着一篮子,炖的软烂的猪肘,右手拎着一坛酒,任由众人怒目而视,丝毫不见收敛。
教司坊的清馆人,早就听惯了各种诗词。
张观山三两句话,引得姑娘们捂嘴“咯咯”直乐。
“多谢相公美言”。萧明雨笑的两眼眯起,这大大咧咧的汉子,看她的眼神,反比那些文人舒服的多。
“只可惜某家来的不是时候,丫头,可否再跳个舞”。张观山迈着大步,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身旁看客顿时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走开。
“明雨姑娘一舞可是值不少银子,你这汉子出的起吗!”。
“就是,来教司坊还带着酒肉……”。
“此人看模样,好似是那武会元”。
“武会元又如何!一个粗人,难登大雅之堂!!”。
赵知书坐直了身子,冷嘲热讽一句,众文贡士立刻跟上,眼神鄙夷,声音毫不掩饰。
商贾们张了张嘴,又将话给咽下。
他们是想巴结赵知书,但武会元,他们同样惹不起,若张观山能中武状元,更是惹不起!
“某家知道你,叫个赵知书是吧?”。
张观山嘴角咧开,露出一嘴大白牙,从椅子上起身,拎着酒肉,大摇大摆的来到赵知书身旁。
“砰~”的一声,将篮子和酒坛放下。
两只蒲团大手一挥,赶走那些商贾,文贡士,拉过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赵知书身边。
围簇着赵知书的文贡士,商贾之流一阵气恼。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暗骂一声。
‘好生没礼貌,不讲理的武夫,教司坊的奉銮也不管管!’
殊不知,自打张观山一进教司坊,陈阳便注意到了,不仅未打算逐客,还让柳娘叮嘱下去,莫要让人赶走张观山。
“赵家,赵知书是也”。赵知书瞥了眼张观山,鼻孔冷哼一声。
二人虽仅相距一尺,眼中的不屑之色不减。
“赵知书……某家三刀砍败的赵琳琅,似乎也说自己出身赵家”。
说起此事,张观山又大笑几声,怪不得他一进来,这赵知书就一直瞪他。
“丫头,赏个脸,给某家个面子,跳一个”。
张观山说着,又将目光看向台上。
萧明雨眼神犹豫,美目看向一处,跳与不跳,可非她所能定的。
“武会元想看便跳一舞,事后本奉銮赏百两金”。
此声传来,仅有女子一人能听见。
“既然相公再三央求,妾身就献丑了”。
得了准许,萧明雨笑颜如花,待抚琴的清官人上来后,披着红袖再舞一曲。
红袖如浪翻卷,高挑的娇躯如龙游海,舞姿岂止一个绝字。
“好!好!好!!”。
张观山笑的合不拢嘴,一直拍掌叫好,待一舞罢了,拿起一个猪肘,一口咬掉一半,汁水四溅。
这还未罢了,张观山吃猪肘的同时,顺势拎起酒坛,猛地拽到嘴边。
坛中酒一晃,“哗啦~”一声倾洒出大半。
酒液混着肉油,从头到尾,将赵知书淋了通透。
“你这武夫!!”。赵知书瞳孔睁大,愤然起身,头上白玉簪“噼啪”摔在地上,断成了三节,湿漉漉的黑发披肩,好似街边乞丐一样。
“好生无礼!!”。
“赵会元,实在是抱歉,某家方才没看见!!”。
张观山故作惊讶,刻意用拿过猪肘的手,为赵知书拍去身上酒水,实则蒲团大手一阵涂抹,来了个前后通透。
赵知书气的面目涨红,知张观山刻意使坏,脚下后撤一步。
谁料张观山眼疾手快,一把扯着他的腰带,“呲啦~”一声,腰上衣袍被撕碎,半边身子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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