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只是苏灵儿看不惯聂耳靠温凝太近了,她之前便曾问过她家二君要不要她提醒一下聂耳,可他家二君倒好,不同意,可后来她还是没忍住私自找了聂耳。
“聂公子。”苏灵儿叫住聂耳,对他施了一礼。
聂耳回苏灵儿一礼,问道:“不知娘子唤聂某有何事?”
苏灵儿也是爽快,没有跟聂耳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灵儿觉得,以后聂公子和凝儿还是莫要太过亲近的好。”
突然被苏灵儿告知这么一句话,聂耳也是一头雾水,不解问道:“娘子此话何意?”
苏灵儿道:“公子有所不知,在公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凝儿已与我家二君订了婚事,以后怕是多有不便。”
她不但私自找了聂耳,还撒了慌。
聂耳自然是不信,他道:“娘子莫要唬聂某,聂某离开不过四月不足,这期间聂某虽然不在但聂某却也知道这段时间温凝从未回过京都,更何况温凝年龄尚小,还未到可许人之年岁,再者来说,她订婚岂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皇帝又能随便将她嫁了?”
“聂公子怎能说随便?我家二君的身份聂公子也不是不知晓,之所以凝儿未回京都自然是因为她现在尚小,并不需要她出面。只待她到可许人之时后,两家再互换庚帖,定了日子……”苏灵儿没有再说了去,话一转道:“聂公子应当明白这话的意思。苏三告退。”
聂耳有一瞬间的恍惚,突然怒气冲冲到处找王博,王博正在指导温凝练武,聂耳二话不说,抓往王博,一拳便狠狠地打在了王博脸上,吼道:“卑鄙小人!枉我当你是君子。”
王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莫名其妙,又被聂耳吼了一嗓子,便有些生气,甩开聂耳的手,理了理衣衫,冷着脸问道:“不知聂公子此话何意?”
“何意?你心里最是清楚不过!”聂耳说着这一拳又要落下。
“聂耳,你干什么?”眼见聂耳这一拳又要落下,温凝忙挡在了王博前面:“为何你一声不吭便要找打人,是什么意思?”
聂耳这一拳最终还是没有落下,他看着挡在王博前面的温凝,苦笑一声,道:“真是一对好夫妇啊。”
夫妇?
聂耳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聂耳突然走了,温凝下意识的去追,她也没有一定要追,只是往前走了两步,她的手腕便被王博抓住。
“师兄怎么了?”她回身问道。
王博也不说话,抿着唇,头微微转向一旁。
温凝也不再说话,看着王博,等着他开口。
“我脸疼。”片刻之后王博才道。
还带着点委屈。
温凝当然听出他语气里的委屈,答应着,忙道:“我去拿药。”
而温净这边与聂耳也发现了一些事情,所以他也选择离开了付府前往丹地,不过便是独行了。
“聂公子请等一下。”温净小跑着追上聂耳,对聂耳着急解释道:“苏娘子的话我都听到了,那是苏娘子骗你的,凝儿是与那连家的二公子关系亲密,但并未和他订婚。”
“什么意思?”聂耳反问道:“福靖公主是来安慰在下的?”他并不领情。
温净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道:“我所说的俱是真的,方才聂公子为何不问清楚再走。若是公子不信我们现在便回去向凝儿与连公子问清楚。”
“不必了。聂某不会再去自讨没趣的。”聂耳说完绕过温净,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净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又赶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蓝卓与苏灵儿看着这一幕。
“我还真的从未见过这般傻的娘子。”蓝卓摇头道。
“这不便见了?”人都已经走了,再在这里傻站着便不太好了,苏灵儿说完那句话也离开了。
“你去哪儿啊?”蓝卓说着,也跟了上去。
苏灵儿道:“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向二公子承认错误。”
温凝已经给王博脸上的伤涂好了药,正收拾东西,苏灵儿便蔫头耷脑地进来了,蓝卓则是一幅无所谓。
“灵儿见过公主、公子。”苏灵儿见王博与温凝竟行起了大礼。
王博见她行起礼,便知她有事,制止她后,好笑问道:“灵儿怎么了?”
“灵儿是向公子来认错的。……刚才全怨灵儿图一时嘴快诓骗那聂公子说公子已与公主订婚,只待公主及及笄之年后便可成互换庚帖、择良辰吉日成婚,以致那聂公子恼怒,对公子出手,害公子受伤。”
“哦……”温凝恍然大悟,“原来聂耳说的那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说什么了?”蓝卓好奇问道。
温凝答道:“他说‘真是一对好夫妇’。原来是因为这个。”
蓝卓悄悄瞅了一眼王博,虽然他现在一脸的正经,但蓝卓一眼便看透了他肯定在心里乐着呢。
付府里一棵树上,聂耳坐在树杈上揪树叶,身上、树下,都落着不少的被撕碎的树叶的碎片,旁边不远处的长廊下,温净正拿着本书静静默默地看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树上的聂耳。
聂耳往她这边看了看,想了想,便将手里的小树枝一丢,从树上跳了下来。等温净再抬头看他时,他已到了温净眼前。
“聂公子。”温净起身,将书收好。
“适才是聂某是不对,纵使心情不好,也不该冲公主发脾气,聂某在这里给公主赔礼道歉,万望公主莫要跟聂某一般见识。”
“不,不。”温净道:“是我不对,明知公子心情不好还要上前打扰公子,喋喋不休惹的公子更……”
“你知道你与她最大的不同是哪里吗?”聂耳打断温净的话,问道。
温净一愣,自然明白聂耳说的‘她’是谁,她支支吾吾道:“应该,是,她,她比我,活的像位娘子。”
“不是。”聂耳毫不迟疑便否定了温净的话,他道:“你比她温柔、比她知书达礼、比她贤淑,你比她更像一位娘子。”
温净一声不吭听着。
聂耳道:“是,有很多东西不是你所能选择的,你的生活如此、命运如此,你无法无忧无虑快乐地活着。可她却从来不会将别人的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是公主,你应该高高在上、骄傲地活着,不应该……”
“够了!”聂耳话未完,只听一声嬷嬷严厉的呵斥:“想尔乃一名戍边大将的郎君,竟敢如此对公主说话,公主尊驾岂是尔等小儿能冲撞的!还不快跪下给公主赔罪。”
聂耳倒也不迟疑,拂起衣袍这便行礼,温净这才反应过来制止聂耳,却被嬷嬷大步向前拦住,嬷嬷俯视着聂耳,语气不善:“北冥公子方才所说,老奴具已听到,公子说过,您是公主,公主便是公主,不容他人冲撞。只让他下跪谢罪已是宽容。”这话虽然是向温净说的,却是说给聂耳听的。
聂耳毕恭毕敬接道:“嬷嬷教训的是,实乃北冥帆无理冲撞,还望公主恕罪。”
温净想去扶起聂耳,但她却也是甩不脱嬷嬷的手,急道:“聂公子刚才所说也只是说出实话而已,我还要谢公子今日提点,怎么能是冲撞呢!公子你快起身。”
嬷嬷冷哼一声,拉着温净便离开了长廊。直到温净与嬷嬷走远,听不见温净的声音聂耳才起身。
没过多久南宫闲的消息便到了。
他们兄弟二人接到消息便通知了其他人一声这便要动身,但走的时候却被苏灵儿缠住,她也要去,她不会放过任何报仇的机会,她要手刃西门无恨,她要亲手报这灭门之恨。可南宫闲来的消息上只说让他们兄弟二人带着那几名卫士迅速去丹地汇合,然后他兄弟二人都心软了。
苏灵儿都跪下了,哭的也是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任谁看了都会心有不忍,更何况是他兄弟二人。
他们走后温凝担心苏灵儿看到西门无恨之后会冲动坏事,也因为之前的事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她知道温净倾心于聂耳。苏灵儿跟着蓝卓与王博走后没多久温凝也向温净辞行离开了付府。
而聂耳也悄悄走了。没有惊动付府的任何人,不知道温凝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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