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楚动人的梅娘,张氏先是一怔,而后眼圈迅速泛红。
“好你个樊长山!你敢负我!”
进来之前,张氏还心存侥幸,觉得会不会是小厮弄错了,樊长史没有藏女人。
然而,在见到梅娘的瞬间,所有的侥幸刹那消失,心头只余下一片冰冷。
她的夫君居然真的背着她藏女人!
啊——
张氏恨得要吃人!
梅娘心系赵仁泽,这些年虽然一直生活在深宫之中,但一直想方设法了解宁地之事。
她知道张氏是樊长史的妻子。
樊长史是仁泽的属下,她是仁泽的妻子,是当家主母,自然要替仁泽安抚属下妻子。
想到这,梅娘端起贤良姿态,主动上前问候,拉近关系:“这位便是张夫人吧,张夫人年长我几岁,便唤你声姐姐……”
话未说完,迎面就是一个大耳光子。
啪的一声,重重拍在她脸上。
梅娘被打懵了,捂着脸震惊地看向张氏。
她活这么大,还从没被人打过。
张氏都快要气疯了,打了一巴掌根本不解气,直接冲上去,一把扯着梅娘衣领,恨得眼眶充血:“你个小娼妇,还管叫我姐姐?难道是想进我家门不成?
我没你这么贱的妹妹。”
张氏啪啪啪,直接扇了梅娘十几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室内,让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卧槽,打得好狠!
栗园老太妃派来的下人,想去阻拦,却被张氏带来的人死死压住。
内室,赵仁泽听闻梅娘被人扇耳光,气得身体直颤,转身就要冲出去。
结果被下人死死抓住,“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您不能出去,绝不能被张氏看见!”
赵仁泽脸色铁青,往日淡然的双眸再不复平静,仿似要喷出火焰,他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放开我,放开我!”
下人不仅不放开,还用手帕将他嘴堵住了。
“呜呜呜……”
梅娘!
赵仁泽崩溃,眼中流下绝望的泪水。
厅堂内,打完人后的张氏脸色好看了许多,胸膛里的怒火发完了,开始有心情打量周围。
结果,这一打量,又让她怒火中烧。
紫檀木的家具,画圣的画作,还有官窑的茶具……
这些好东西,连她都没用过,竟然先被贱妇用上了。
张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大手一挥,直接道:“给我砸,狠狠地砸!”
她要把栗园彻底砸碎,推平,要把小贱人弄死!
听到命令,张氏带来的这几十号人蜂拥而上,抡起大棒就朝桌子砸去。
厅堂内噼里啪啦地响。
内室中,下人怕被发现,扛着赵仁泽离开。
栗园内下人不多,根本拦不住张氏。
管事的一边把赵仁泽和两个孩子藏起来,一边派人回王府找老太妃求救。
赵仁泽和两个孩子被藏到柴房中。
年幼的小儿子赵承嗣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抱着爹爹的大腿哭。
赵仁泽这会已经被解开,他红着眼眶,俯身将小儿子抱在怀中。
赵玄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敛了下眉,淡声询问:“爹爹,到底发生了何事?”
“玄音……”
赵仁泽说不出口,想到心爱的女人落到张氏这个悍妇手中,被一顿暴打,就心疼得滴血。
只能将一双儿女,紧紧抱在怀中。
“呜呜……梅娘……”
栗园的下人快马加鞭地朝着王府奔去,半路上被陶氏派来的人阻拦。
两方人马纠缠,足足耽搁了一个时辰,直到栗园下人急红了眼,才放开。
栗园的下人都快急疯了,到了王府直接扑到老太妃院中:“太妃救命啊!”
“怎么了?出了何事?”
老太妃被吓了一跳,连忙询问。
下人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太妃听得眼前一黑。
张氏?那可是个悍妇啊!
张氏就是个混不吝,谁的面子也不给。
她怎么会跑过来?栗园不是陶氏的嫁妆吗?
站在一旁的柳嬷嬷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我听说王妃要卖嫁妆,一直以为是谣传,难道是真的?”
闻言,老太妃也想到了。
肯定是陶氏为了凑钱,把栗园给卖了。
而陶氏要卖嫁妆的源头,是自己逼着她凑钱。
想不到这件事的根源竟然是自己!
老太妃眼前又是一黑,胸膛急剧起伏,呼吸急促,连话都说不出来,缓了好一会才勉强开口:“快!快去寻二爷,让他过去!”
-
陶氏那边,秋雁正在跟她汇报。
张氏身边有秋雁安排的人,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娘娘,您是没看到,那个梅妃被打得可惨了!整个栗园都被张氏砸烂了!”秋雁语气兴奋。
“对了,还有王爷,似乎被人绑着藏了起来。哈哈——”
秋雁控制不住地笑出声。
真是太解气,太过瘾了。
“不过——”秋雁微微蹙眉,“就是可惜了那些好东西,还有那3000两银子,都被张氏收了起来。
这次卖栗园,价格本来就不高,比正常价格低了一半,再加上栗园里的东西……真是便宜了张氏。”
陶氏并不当回事,只是低头摆弄手表,“送她,权当是补偿。”
这次,也算是利用了张氏一回。
没人比张氏更适合砸栗园。
她性格泼辣,手段狠戾,还是樊长史的妻子。
樊长史是定熙帝的人,根本不惧宁王,张氏根本不用管宁王府的颜面,即便老太妃知晓,也拿张氏没办法,只能将这口气憋回去。
摆弄了一会手表,陶氏站起身,长呼一口气。
如今,她总算是把这口郁气给出了。
赵仁泽,你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
赵仁翰快马加鞭地往栗园赶,马都快跑死了,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梅娘被张氏给卖了!
骤然听闻,赵仁翰双腿发软,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悍妇!”
被下属扶稳后,赵仁翰甩着鞭子就要抽张氏。
“二爷要干什么?”张氏全然不惧,甚至还上前一步,靠近赵仁翰,“我是朝廷命官的妻子,不是你宁王府家臣的妻子,二爷若敢动我一根汗毛,明天我就进京告御状。”
“你!”
赵仁翰怒极恨极,胸中怒气剧烈翻涌,但却不敢动张氏一根汗毛,最后将鞭子甩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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