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庄。
听说有圣使要来传旨,一众人都很惊讶。
尤其是赵仁泽。
心中很是不安。
“怎么突然传旨?难道是我假死的事情被发现了?”
“大哥!”
赵仁翰开口,阻止他胡思乱想:“你这是关心则乱,假死一事做得非常严密,定熙帝绝不会发现。
而且,就定熙帝那暴炭性子,若是知道你假死,肯定不会搞传旨这一套,直接就派兵过来抓你。”
赵仁泽点头,知道自己这是慌了。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抚了抚发肿的额头,又看了看仍旧肿大一圈的弟弟,心中发愁:“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接旨啊?”
赵仁翰不在意:“还好吧,我刚刚才照过镜子,已经消肿很多。”
确实比之前好很多,但还是肿,整个人跟发面馒头似的,肥了一圈。
“一会,你就回王府吧,找人去驿站打探一番,看圣使到来,到底所为何事?”赵仁泽说道。
赵仁翰觉得白费功夫:“与其去探圣使的口风,不如直接让大侄女预言。
大哥,你让大侄女预言一次,不就知道是好是坏了吗?
若是坏事,咱们也能提前准备。”
赵仁泽叹气:“玄音已经快一个月没出门了,她说外面有蚊虫,根本不敢出来,而且连连噩梦,夜夜惊醒。
整个人瘦了一圈。
若是让她预言,恐怕会伤及身体。”
预言并不是那么轻松的,每次预言,女儿都要耗费大量心力。
以前在京城那会还好,预言一些小事,最多会让玄音嗜睡一日,很快就能恢复元气。
自从回到宁地,女儿的身体情况就每况愈下,脾气也变了很多,变得焦躁,冷漠,完全不复当初的贴心雅致。
而且预言要承担的代价愈发的大,不仅会嗜睡,还会失去生气,更是夜夜惊梦。
赵仁泽找郎中来看过,说女儿情志不展,元气损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早夭。
梅娘吓坏了,说什么也不准女儿再预言。
赵仁翰不理解:“她一个七岁小孩,能有什么心事?怎么总做噩梦?”
小孩子不都是呼呼大睡吗?
像禾宝,简直是沾枕头就着。
她可喜欢睡觉了,一天得睡五六个时辰,睡得香呼呼的,别说是噩梦,美梦都梦不着。
最多舔嘴巴,梦到好吃的。
赵仁泽皱了下眉:“是前世之事。”
赵仁翰更不理解了,“她前世不是巫族圣女吗?被族人捧在掌心,能遇见什么可怕之事?”
赵仁泽也不清楚,他只知道一点。
女儿虽然有宿慧,但不是生来就带有前世记忆。
而是一点一点恢复记忆。
至今,也没有完全恢复前世的记忆。
只是大概知道自己前世的身份,知道自己可以预言。
再多的就不记得了。
“那她都做什么噩梦?”赵仁翰好奇。
小孩子能做什么噩梦?被大灰狼叼走了?
赵仁泽摇头:“她没说起过,只是睡梦中喊过一次梦话,说她没错。”
“她犯错了?”赵仁翰挑眉,“难道是读书读的不好,被骂了?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大哥,你真得好好教教玄音。
不是我偏心。
你瞧瞧禾宝,长得多壮实,多活泼,多闹腾。
那小脑瓜子,聪明着呢,转得特别快。
连我都在她手上吃过亏。
禾宝现在可有郡主派头了,人聪明,有主见,还有排场,手底下一大群人,可威风了。
这才是咱家小郡主的做派。
再看看玄音,整天跟个木头桩子——”
“仁翰!”赵仁泽喝止他,语气不悦:“禾宝岂能跟玄音相提并论?
你糊涂了!
没有玄音,何来没有今日的我。
没有玄音,你我二人恐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
玄音是圣女,自然孤高清傲些。
禾宝不过是个普通贵女而已,哪配跟玄音比?”
赵仁翰一向最听大哥的话,立刻低头认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只看表面。
禾宝只是活泼一点而已,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玄音就不一样了,她是巫族圣女,我以后会更看重她。”
赵仁泽这才满意了,点点头,说道:“你一会就收拾东西回去吧,已经在陈庄住了这么久,不仅是接圣旨,更要回去看看王府。
对了,禾宝那边,你要帮我好好教导教导。
她太顽皮,都快无法无天了!”
赵仁泽神色厌烦。
都是因为这个小丫头,才让他受这么大的罪。
真是个小煞星!
赵仁翰吓得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做不到:“大哥,你是不知道,王妃长嫂把禾宝看得可紧了,可惯着她。
我听说,这段时间,她都是住在王妃长嫂的院落,自己的院落都不回去了。
不仅如此,王妃长嫂还给她配了侍卫,只听她一人吩咐,还把难得一见的域外名刀配给她的侍卫。
整个王府,就禾宝的侍卫兵器最好,赏赐最多。
我可不敢训她!
况且——”
赵仁翰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
“况且什么?”赵仁泽询问。
赵仁翰抬眸,直勾勾地看着赵仁泽:“大哥,你知道天罚吗?”
赵仁泽摇头:“什么意思?”
赵仁翰舔了舔下唇,开口:“母亲身边的柳嬷嬷知道吧,因为欺负禾宝,被禾宝召来天罚,劈了她。
听说昏迷好几日,后来醒了,但是人傻了,整天就知道流口水。
还有暗卫凌风,因为不听话,被禾宝召来天罚收拾,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已经不能动武了。
咱家这位小郡主可不是一般人,有祖宗保佑呢。
谁敢欺负她,祖宗就劈谁。”
赵仁泽不敢相信,觉得这话太荒谬。
禾宝就是个小孩,怎么能随手召来天罚?
“会不会是障眼法?”
赵仁翰摇头:“反正我弄不来这种障眼法,更没法随手劈人。
当初在长嫂的庄园里,禾宝收拾凌风,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一甩小手,凌风就被炸了。
炸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难道真是天罚?”赵仁泽震惊。
赵仁翰点头:“应该就是。”
赵仁泽皱眉,“祖宗是不是糊涂了,为何要保护禾宝?她这么小根本不懂事,而且还是女子。”
赵仁翰猜测:“应该是因为她健康活泼吧,祖宗们显灵一看,子孙后辈没一个全乎人。
就禾宝一个。
只能保护她了!”
闻言,赵仁泽着急:“得想个办法,让我带着一双儿女回去一趟,去祠堂祭拜祖宗,让祖宗们知道,赵家还有一双血脉。
让祖宗们保护玄音和承嗣,别在禾宝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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