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陈清蹲下身,将禾宝抱在怀中,嗓音哽咽:“合该是我们报答您,却要收您这样珍贵的炒茶技艺,我们、我们实在受之有愧。”
禾宝完全不在意呀,摇了摇小脑袋:“没关系呀,我希望你们过得好。”
说着,禾宝还拍拍小胸脯,十分豪气:“你们可是我救回来的,就是我的人,必须要过得好。
若你们想报答我,那等以后日子过好了,再来报答。
我希望你们的报答是开开心心的,而不是损耗自己,逐日生怨。”
禾宝有自己的理念。
她觉得报答应该在有余力的情况下。
报恩应该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呀。
如果恩太重,是一件不开心的事情,那就不要报恩了。
陈清被彻底震撼,呆呆望着禾宝,久久说不出话。
禾宝被她的傻样逗笑,伸出小手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好呆,是不是本郡主震撼住了?
不怕不怕,跟着本郡主有肉吃。”
陈清紧紧抱着禾宝,好想贴贴她,亲亲她。
老天爷呀,王妃到底多幸运,多有福气,才能有小郡主这样的崽崽。
她希望日后自己有孕,生下的孩子,能有小郡主一半灵慧贴心就行。
陈清抱了半天都舍不得撒手,直到王妃派人来接禾宝。
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将禾宝送出庄子。
小郡主要走了。
整个卫家庄的人都舍不得,有那感性的都掉了眼泪。
尤其是小黑子。
小黑子是老村长的孙子,从小就机灵,他真的很感激禾宝。
要不是小郡主,恐怕他们卫家庄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禾宝回到车队,和小伙伴们重逢之后,继续赶路。
她这边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宁城那边赵仁泽的日子却不大好过。
驸马都尉代管宁城后,大肆排除异己,将宁王府的家臣和心腹全部边缘化,连赵仁翰都自顾不暇。
赵仁翰本来性格就莽撞不擅长谋划。
以前掌管军队,还觉得自己很牛逼,很能干。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王妃陶薇在。
是陶薇将一切阴谋算计挡在身后,一力支撑赵仁翰;
是陶薇经营宁地,让百姓安居乐业,为军队筹备充足的粮草;
是陶薇建立有效的人才培养机制,不断地为军队输送人才,让他的势力得以不断壮大。
以前,赵仁翰没觉得王妃长嫂有什么用,还嫌弃她是女流之辈,无法统兵。
等到这一切的支持都消失后。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无力。
没有王妃长嫂在背后支撑,他根本掌控不了军队。
如今,驸马都尉还以经费不足为由,削减军队的开支,要求他裁军,全部裁掉!
赵仁翰快疯了。
兵马是大哥十年后起义的底气,是他们的根基。
没有兵马,大哥拿什么称帝?
赵仁翰跟驸马都尉据理力争,驸马都尉根本不屌他,只一句话:“没钱,不想裁军,你就自己养着。”
赵仁翰脸色惨白。
老太妃的日子也不好过。
驸马都尉以王府开支太大为由,削减供给,还侵吞了不少王府私产。
老太妃一个老弱病残,身体不好,精力不足,手头还没有私房钱。
长子假死,没法现身,次子忙着军队一事,整天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她。
老太妃现在完全拿驸马都尉没办法。
陶薇走后,她才知道日子有多难。
以前,她能拿孝道威胁陶薇。
如今,驸马都尉管她是谁?
一个死老太太,滚一边去!
赵仁泽那边更不好过,老太妃和赵仁翰都顾不上来,好些日子没往回送钱。
庄子里无论是吃的穿的,都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
好在赵仁泽积威尚在,下人们不敢怠慢。
但是庄子里缺银两,哪怕下人们再精心,也变不出来好东西。
赵仁泽脚伤未愈,整日待在床上,心情十分沉闷,想吃点牛肉,都没有。
他忍不住发脾气:“整天都是鸡肉、鸡肉、鸡肉,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服侍的下人苦笑:“老爷,牛肉不易得,得花大价钱购买,二爷已经有段日子没来,庄子里的银钱不凑手。”
“没钱了?”
赵仁泽皱眉:“去给老二送信,让他过来一趟!”
下人赶紧告退。
赵仁泽勉强吃了几口饭,刚放下筷子,梅娘就哭哭啼啼地过来:“泽郎,玄音已经烧了好几日,今日连药都灌不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您可要想想折啊!”
赵仁泽心下烦躁,不耐烦道:“能不能别哭了,整日哭哭啼啼的,连孩子都照顾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
你看人家陶薇?
我不在家,她不仅把几个孩子教养长大,还撑起整个王府。”
梅娘怔住,难以置信地抬眸,愣愣盯着赵仁泽。
泽郎居然拿她跟陶薇比?
见梅娘神色受伤,赵仁泽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连忙缓和语气:“我腿脚不方便,你是玄音的母亲,得照顾好她。
赶紧让郎中过去,给玄音灌药。”
梅娘垂眸,柔声应是。
赵仁泽摆摆手,原想打发梅娘过去,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过去。
玄音这病确实来得蹊跷。
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无一丝征兆。
日日发烧,夜夜惊梦。
郎中诊断了几回,都说不清缘故,连药方都开不出来。
最后只能勉强开了点退烧药。
可惜,灌了几日,赵玄音这烧都不退。
再这么烧下去,人都烧成傻子了。
赵仁泽觉得女儿是巫族圣女,不会轻易死去,但这么烧下去也不行。
撑着梅娘的手臂下地,拿起拐杖放在腋下。
刚走了一步,赵仁翰心中就烦躁得厉害。
他脚腕上的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神医不是给开过药了吗?为何总是不见效果?
赵仁泽很想再让钟离绝来看看,但是钟离绝已经随着陶氏入京。
算算日子,估计都快到京城了。
这些日子,赵仁泽脾气一日差过一日,他也说不清为何,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
事事都不如意。
仿佛所有人都跟他作对一般。
终于到了赵玄音房间,刚进去就听到赵玄音惊恐的呼喊:“我没错,我没错,我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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