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不行了？”白凝手里的电话掉落，整个人如坠冰窟，眼泪瞬间涌入眼眶。
“他在医院，你尽快赶来看他一眼吧。”
电话里想起同事的叹息。
“白凝”
“你在听吗？”
白凝慌忙擦了一把眼泪，捡起地上的手机，“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白凝说完，疯狂地往外跑，开着肖凌寒的车离开。
贺冥泽，一定要等她。
下班高。峰，她的车子堵在高架桥上，她拼命地鸣笛，前方的车子却一动不动。
她紧握着方向盘，因太过用力，手指不停发颤，她拨通同事的电话，想了解贺冥泽的情况，却一直无人接听。
贺冥泽的脸浮现眼前，她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打开车门，朝前面狂奔。
她赶到同事发的地址，整颗心提到了喉咙，看着紧闭的房门，她竟没有勇气直接推开。
“进去看看他。”同事打开门，看她的眼神充满同情，轻拍她的肩膀，“剩下的工作，我替你完成。”
白凝缓缓走进去，站在床前，用力喘。息，每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
贺冥泽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着，依靠着呼吸机呼吸。
“阿泽。”白凝跪倒在地，伸手触摸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等我给你交待么？你这样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找我，你真的是在恨我么？”
眼泪模糊了视线，白凝强扯出一抹笑容，“贺冥泽，你不能比我先死，你要带着对我的恨意好好活着啊。”
“上次你高烧昏迷，我可以将你唤醒，这次也可以对不对？”白凝将他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讲述了她当初离开他的原因，以及他跳海后唤醒他的过程。
“阿泽，三年前我就选择了这条死路，可我想你活着，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啊。”白凝泣不成声，“他们杀了我全家，残害了无数百姓，我不能放过他们。”
“其实你是爱我的对不对？”白凝轻轻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你的心告诉我，你一直爱着我。”
“真巧，我也爱你。”白凝难过地说不下去，停顿了几秒，她将贺冥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听，我的心也在说爱你。”
“你听见了吗？贺冥泽，我爱你。”
白凝握着贺冥泽的手泣不成声，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白凝寸步不离地守着贺冥泽，握着他的手不曾放开，她的膝盖跪麻了，就整个人坐在地上。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不眠不休。
她一直跟贺冥泽讲述着他们的往事，从相识到相爱，从相爱到相恨......
贺冥泽的情况越来越差，终于在第八次宣布病危的时候，白凝放弃了抢救。
“阿泽，我知道你累了，如果你累了就睡吧。”
她低头吻了贺冥泽的额头，“你在黄泉路等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下辈子，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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