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样一处价值不菲的四合院。
“难不成……”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老不死的还留了后手?”
想到律老爷子可能暗中藏了财产,她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嫁到律家二十多年,给他们律家生了两个孙子,那个死老头子依旧是明里暗里防着她。
连这么金贵的四合院都藏了起来,现在竟然给了那个乡下村姑。
左珍荣想来想去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毕竟她可不认为律图南在乡下能娶到多有家世的女人。
虽然左珍荣对自己生的这两个儿子感情都很一般,因为律应北和律图南这兄弟俩人从小都是被律老爷子带大的。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是个村姑,还是个粗鄙不堪、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村姑,左珍荣就觉得没脸。
要不是这个村姑,她也不会被裴勇那个死小子嘲讽。
左珍荣是越想越生气。
这时,艾瑞克已经走到近前,用流利的中文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找谁?”
左珍荣上下打量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心中更加疑惑。
律图南什么时候还跟外国人搭上了关系?
她强压下怒火,端着架子问道:“这里可是律图南的住处?”
艾瑞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请问您是……”
“我是他母亲,”左珍荣挺直腰板,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带我进去见他。”
听见左珍荣这话,艾瑞克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脸上从来保持不变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他可是听虞宛央说过律图南的这位母亲做的那些事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好聚好散也就罢了,但背后捅刀子实在是令人不耻了。
何况昨天那个调戏他家小姐的男人,就是左珍荣的继子。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艾瑞克语气冷淡而疏离:“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先生并未来到京市,如果这位女士是要找我家先生,那就请下次再来吧。”
左珍荣显然没料到会遭到拒绝,保养得宜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他亲生母亲,既然他不在京市,那你就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叫出来。”
左珍荣端起婆婆的架势。
那个女人果然是乡下人,丝毫不知礼数。
住着他们律家的房子,到了京市不知道第一时间来拜见她这个婆婆,竟然还敢出手打人。
打了人也就算了,裴勇那小子确实是欠收拾。
但虞宛央不知道立刻带着赔罪礼上门道歉,还要让她这个婆婆亲自上门来问罪的态度,实在是令左珍荣十分不悦。
“女士,”艾瑞克的声音更冷了,“据我所知,自从律家出事,您就已经改嫁裴家了,现在以‘母亲’自居,恐怕不太合适吧?”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直戳左珍荣痛处。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紧紧攥着貂皮披肩。
“你一个下人,也敢这么跟我说话,简直……”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虞宛央披着银狐披肩,在王芳明和陈凤霞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冬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肤若凝脂,气质出尘。
“艾瑞克,怎么回事?”虞宛央的声音清冷如玉。
左珍荣瞳孔猛地收缩。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虞宛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预感,觉得这应该就是律图南娶的女人。
其实裴勇回家以后并没有说过虞宛央是什么样子。
但左珍荣就是下意识觉得,律图南娶的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姑。
所以,她在来的路上,一直觉得自己会见到一个粗鄙的乡下丫头。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这样的气质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养成,那必然是要从小培养。
“小姐,”艾瑞克转身,恭敬地行礼,“这位女士自称是先生的母亲,要求见先生。”
虞宛央的目光淡淡扫过左珍荣,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原来是左同志,可惜图南这次没有来京市,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左珍荣被这声“同志”叫得心头火起,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对方的态度。
没有敬畏,没有讨好,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
不管怎么说,律图南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就算她改嫁,也不能改变她是律图南的亲妈、给了他一条命的事实。
所以她自然也就是虞宛央的婆婆。
在京市这些大家族里头,虽然不兴磋磨儿媳妇,但哪个婆婆不是高高在上地被儿媳妇们捧着、伺候着。
不说任打任骂,但也必须是谨小慎微、言听计从的。
现在见到虞宛央竟然敢这么对她,还叫上“同志”了。
“你就是图南娶的那个女人?”左珍荣强压怒火,上下打量着虞宛央,“听说你昨天把我继子给打了?”
“左同志这话说的不对,是你继子先对我出言不逊,我的人才出手教训了一下。”
虞宛央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你也知道,我现在怀着孕,受不得惊吓。”
左珍荣这才注意到虞宛央微微隆起的腹部,脸色更加难看。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左珍荣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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