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珍荣的名字,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几不可闻。
良久,律图南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她不是我母亲。”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虞宛央心头一紧。
她知道这个话题对律图南来说有多沉重。
那个在律家最困难时抛夫弃子、还带走家产的女人,早已不配称为母亲。
“不用管她,”律图南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就当是个陌生人,如果她再来找你麻烦,直接把人赶出去,不用顾及其他的。”
左珍荣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律图南再清楚不过。
即便虞宛央没有具体说她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律图南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让自己媳妇受了委屈。
“我知道了,”虞宛央轻声应道,故意转移话题,“你路上小心些,虽然已经开春了,但京市这边气温还是冷,你记得多带件衣服。”
“好,你也是,别着凉了,明天……一切小心。”
小夫妻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艾瑞克适时递上一杯热牛奶:“小姐,该休息了。”
虞宛央接过杯子,问道:“明天用的车安排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艾瑞克点头,“到时候陈明远同志也会和我们一起前往。”
虞宛央轻轻呼出一口气,将牛奶一饮而尽。
明天那场会面,或许会揭开许多谜底。
而现在,她只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京市笼罩在一片纯白之中。
……
全新的一天来临。
陈明远老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
陈凤霞和王芳明也是起了个大早,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她们今天都没有晨练。
等到虞宛央推开房门时,院中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她今天罕见地化了精致的妆容,柳叶眉被细细描画,唇上薄涂了一层正红色。
乌黑的长发被挽成优雅的发髻,一支翡翠簪子斜插其间,十分到庄重。
最令人移不开眼的,是那身粉色丝绒旗袍。
立领的设计完美勾勒出她修长的颈线,腰间的剪裁恰到好处地显露出孕肚的弧度。
银狐披肩随意搭在臂弯,更添几分雍容华贵。
“怎么都这副表情?”虞宛央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指尖轻轻拂过鬓角,“很奇怪吗?”
毕竟是要去见挺大的一位领导,她打扮得自然要更加郑重一些。
王芳明最先回过神,连连摇头:“不奇怪,就是……太好看了,跟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样。”
平时虞宛央是不怎么化妆的。
因为懒得麻烦。
何况以她的美貌也不需要那些妆容,上一次化妆还是和律图南结婚那天。
虞宛央笑着摇摇头:“就别油嘴滑舌了,先去饭厅吃饭吧,吃过饭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虽然约的是午后的两点,但他们总该早些去,以示尊敬。
她拢了拢披肩,缓步朝饭厅走去。
晨光透过廊下的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饭厅里,女佣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
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金黄酥脆的油条、熬得浓稠的小米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
这些都是她们在来华国以前,特地新学的手艺,成果还算不错。
“准备的见面礼都检查过了吗?”
“都准备好了,”艾瑞克点头,“那方古砚已经用锦盒装好,另外按您吩咐,还备了一盒上好的龙井。”
虞宛央满意地点点头。
这方宋代御制澄泥直方砚是她从Y国带回来的珍藏,如果不是这次,她还真舍不得拿出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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