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陆琛把婚礼置办得很隆重。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许浅月才是他的真爱。
和当初沈棠的穷酸婚礼相比,沈棠不光赢了面子还赢得了沈棠暗恋十年的男人的心。
意识到这点的她,高昂起头,像只斗胜的母鸡。
浑身舒坦。
婚宴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
陆琛瘫在回家的车后座,靠在许浅月怀里,额头突然开始疼。
许浅月熟练地为他按摩:
“阿琛,是旧伤又疼了吗?”
陆琛点点头,忽略掉胸口的烦躁,他挤出一抹笑,
“它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可能是今天咱们得大喜日子,忍不住激动了。”
许浅月也跟着笑,只是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陆琛没看见,还陷在回忆里自顾自道:
“那年我和沈棠约好爬山,却遇到泥石流,我不幸踩空坠崖,沈棠因为害怕竟然抛下我逃走了。是你不顾危险,从崖底背我到医院。又不嫌弃我受伤变得又聋又瞎,在我爸妈都快放弃我时。是你听说有位隐退的秦老先生是名医后人,硬是一步一叩首,爬了九千多个台阶,求他出山,才救回了我......”
他说着突然一顿,随即兴奋道,
“瞧我这脑子,竟然忘记请秦老先生来喝咱们得喜酒了。正好明天休假,咱们拎着礼物去拜访他老人家。”
许浅月闻言一惊,脸色煞白,根本不敢接这个话。
幸好车辆已经到了婚房门口,许浅月强颜欢笑拉着陆琛下车:
“阿琛,你喝醉了,要去也得等我们度完蜜月啊......”
她边说边用身前柔软暗示陆琛,呼吸间,陆琛立马把全部念头抛之脑后。
他眼神晦暗,将娇笑着的许浅月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走进门、上楼、进卧室、锁门。
亮灯整夜,满室荒唐,覆水难收。
......
次日下午两点,落地南美巴西圣保罗机场的贺墨庭,搂着沈棠坐上敞篷皮卡车。
他估摸着时间,凑到晕晕乎乎倒时差的沈棠耳边,轻笑道:
“老公在国内给你留了个惊喜大礼包,想知道是什么吗?”
沈棠软骨头般倒在他怀里,嘟囔着:
“以你的尿性,还惊喜大礼包呢,别是大炸弹就谢天谢地了。”
贺墨庭笑出声:
“嗯,还是我老婆了解我,那就等着看老公怎么把那帮黑心渣滓全部炸上天!”
沈棠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二货又在犯什么病。
......
陆琛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睡得很不好,心口发疼,有种要失去人生中最重要东西的恐慌。
敲门声没停,陆琛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下楼开门
却是贺首长家的司机。
这让陆琛受宠若惊。
司机却拿出一个礼盒,公事公办道:
“听说陆先生和我们贺少校同日结婚,少校特意备了份礼物,请你谅解由我代送,毕竟贺少校和少校夫人已经于昨日傍晚八点乘飞机出国度蜜月了。”
说完,司机又拿出一个印有【保密资料】的文件袋递给陆琛后,开车扬长而去。
没给他任何叙旧机会。
陆琛也不怀疑,却在看清纸袋内泛黄纸上的资料时,瞳孔骤缩。
上面记录着【安和精神病院】近十年关押的病人类型,几乎全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反社会人格。
根本不像沈家父母说的普通疗养院!
陆琛头脑一片空白,他竟然亲手将沈棠送去了地狱!
意识到这点,陆琛额头处像被锥子猛凿般剧痛,但他顾不上了,冲到座机前拨通秘书电话:
“快派人把沈棠从医院接出来!”
半晌后,却听到电话那头秘书磕磕巴巴道:
“陆、陆总,之前您忙婚礼不敢跟您说,其实那天沈小姐根本没去精神病院,送她的车半路改道拐进了荒山,医院这才发现那四个护工身上都有案底,所以医生说沈小姐可能凶多极少......”
此话一出,陆琛如遭雷击,他傻眼了。
沈棠......死了吗?可他明明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让她学乖一点......
陆琛浑身发冷,眼神茫然中带着痛苦,他没想害死她的。
不,不可能,沈棠自私又狡猾,她不可能会死。
想到这儿,陆琛赶忙将贺家司机送来的礼盒拆开,他莫名觉得沈棠失踪这件事肯定和贺家有关。
果不其然。
当他拆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16寸的结婚照。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上面的新郎是贺墨庭,而新娘竟然是——沈棠!
这一幕,让他浑身的血液彻底凉透。
慌忙间,他攥着那张结婚照,跌坐在沙发上,心跳如雷。
他突然想到了昨天下午看见的那张侧脸。
也就是说,沈棠就是少校夫人?!
想到这儿,他彻底慌了神,再次厉声质问秘书:
“去查昨晚八点国际机场的起飞人员名单里有没有沈棠!”
秘书手忙脚乱间又打了四五个电话,才颤声回复:
“回陆总......机场说不能透露乘客目的地信息,不过沈小姐确实已经于昨晚乘飞机出国了......”
话音落,陆琛再也拿不住话筒,他满眼灰败,瘫软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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