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原终于忍无可忍,冲着闫冲怒吼道:“姓闫的,你未免欺人太甚!”
啪!
闫冲反手扇了丁一原一个耳光,顿时,嘴角溢出鲜血,脸上露出一个五指血印。他冷冷地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大呼小叫,要是再惹的老子不高兴,杀了你就当杀了一条狗没什么差别。”
那张玉瑞顿时狐假虎威道:“就是,竟敢对闫爷无礼,姓丁的你真是反了天。”
丁一原捂着脸,鄙视地瞥了一眼张玉瑞,道:“张玉瑞,亏我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是这样落井下石。”
张玉瑞道:“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识相点赶紧给闫爷磕头认错。”
丁一原怒道:“我没错,为何要向他认错,哼!待我去找林长老评理去,我就不信五毒门会任由这种小人胡作非为。”说完扭头朝着门外走去。
“还敢告状?”
闫冲大怒,当即疾步冲到丁一原的前头,然后猛地出拳重重地击打在他的胸口上。他出拳速度极快,眨眼间击出了不知多少拳。
丁一原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加上这个月连续炼毒,几乎被掏空了,哪里承受了暴风雨般的拳头?直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一头瘫倒在地。闫冲已然动了杀机,想要将丁一原置于死地,他抬起一脚,对准丁一原的心房就要踩下去。以他的力量这一脚下去足以将丁一原活活踩死。
刚要踩下去,忽然,凭空多出一只脚来,勾在他的小腿肚上,令他这一脚竟然无论如何不能踩下去。
“你是谁?”
闫冲看出他也是炼毒房的奴隶,但并不知道他是谁。
这时,张玉瑞冲了过来,指道:“陆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闫爷动手……不,动脚。”
他想要抱着闫冲这条大腿,自是想多加表现。说着,他径自过来欲将陆骏拉开。谁知手掌刚碰到陆骏的衣衫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震的倒飞出去,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痛的他抱头鬼哭狼嚎。
“原来你就叫陆骏。”闫冲终于想起来。
毕竟,这两个月陆骏所得的积分都不少,他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他没想到陆骏竟然为丁一原出头,心中大为奇怪。
陆骏冷冷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了丁管事,我不会为难你。”
“好。”
闫冲点头同意,将脚抽出缓缓放下,霍然,迅速飞起一脚。这一脚并非对准丁一原,而是朝着陆骏的身上而去。
此间,他看出陆骏的修为在他之下,刚才不过是一时失察才着了他的道。他佯装答应,骗取陆骏放下他的脚,乘其不备,突然偷袭。他乃是武道八重境界的修为,一拳一脚都威力无穷。这一脚正踢向陆骏的胸口,若是被踢中,就算不死,恐怕也会身受重伤。
在五毒门,奴隶的命低贱,就算被弟子杀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正因为如此,闫冲才敢下黑手,招招致命。
受到脚力的余波,旁观的众人顿时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均忍不住朝后连连退了几步。想到马上就要出人命,胆小者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然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众人只当陆骏已被闫冲一脚踢死,定睛望去,却发现陆骏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动都不曾动一下。再看那闫冲……他已然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瞪大双眼,想要说什么,嘴里咕咕冒着鲜血,兀自吐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愕然一片,鸦雀无声。
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听说过有奴隶敢动手打门下弟子的事情发生。并且,还将对方给打趴下了。此刻,眼睁睁地看见发生的一切,谁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五毒门的人向来拿奴隶不当人。见闫冲的下场,众人心里都大感快意,但生怕引火烧身,是以谁也不敢表露出来。
闫冲颤抖着在身上取出一枚疗伤丹药吞服下去,运功驱散药力,少顷,总算是缓过劲来。他艰难地爬站起来,指着陆骏凶狠地道:“陆骏,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陆骏冷眼向他望去。
不知为何,被陆骏这么一望,闫冲顿时感觉一股怯意,一个趔趄差点再次摔倒,之前的气势荡然无存。他忙不迭地逃到院子里,这才转身又道:“好!你等着,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咱们走着瞧!”说着捂着胸口狼狈而逃。
闫冲走后,众人个个愁眉苦脸,露出担忧之色。
虽然陆骏将闫冲毒打一顿,大快人心,但这家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都担心此事闹大了后,很有可能会被牵连上身。
陆骏将丁一原扶起来,为他疗伤。
众人犹豫了下,也都纷纷过来帮忙。毕竟,丁一原对他们向来照顾,深得人心,见他有难,多少要尽一份心。
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
张玉瑞扶着脑袋刚一站起来。忽然就见眼前黑压压地一群人。顿时,他意识到不妙,想要冲开人群逃走,却早被人按倒在地,十多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直将他揍的哭爹喊娘,打成一个猪头才罢休。
众人出了一口恶气,也就都散去,各自回到自己的炼毒室。
丁一原伤势颇为严重,若非陆骏出手施救,恐怕坚持不了几天就会丧命。躺在床上,过了半日方缓过劲来。他道:“多谢陆……陆师傅的救命之恩。”
以前,他一直以“陆兄弟”称呼,如今觉得再这么有点不适合。
这两个月来,陆骏传授了他不少炼毒之法,叫一声“师傅”,理所当然,陆骏也受得起。
陆骏道:“不必客气,你弄成这样,多少与我也有关系,”
如果不是他传授丁一原三阶毒丹的炼制之法,就不会招闫冲嫉恨,丁一原自是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丁一原摇头道:“不是,这事与陆师傅没有任何关系,只恨那闫冲小人太无耻。”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他惊恐地道:“那闫冲被打伤,必然会来报复,陆师傅,听我一声劝,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留下来只怕……咳咳……”一激动,他连连咳嗽。
在五毒门奴隶受到严密监管,想要逃走难如登天,被抓住的话必将受到严惩,故而被抓来当奴隶的人,很少有人敢潜逃的。不过,虽然希望不大,但多少还是有逃生的机会,如果陆骏留下来,被闫冲报复,那是必死无疑。
丁一原这番话自是为陆骏的安危着想。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丁一原的炼毒师大门正对着大院。陆骏扭身朝门外望去,就看见一群六、七人杀气腾腾地冲进来。
看这阵仗,自是来者不善。
那闫冲也在其列。这些人均身穿翠绿色长袍,乃是五毒门弟子的服色。在闫冲身旁站着一身材修长,年纪约莫二十八、九岁的男子。
他冷眼一扫,道:“想逃?只怕是晚了一步。”
显然,刚才丁一原的话,都传入了他的耳朵里。此人一看就是这些同门弟子中的老大,无论是年纪、修为和气质都优胜于其他人。
看见他,丁一原顿时脸色大变,激动起来,又连连咳嗽起来。
“陆师傅,他……咳咳……他是五毒门的大弟子,咳咳,名叫萧玉京,怎么……他竟然来为闫冲出头?”他的语气颤抖,感到十分恐惧。
萧玉京向丁一原瞥了一眼,道:“算你还有点见识,没错,我就是萧玉京,闫冲是我的师弟,哪个将他打伤的?有胆出来吧。”
陆骏从室内走了出来,站在门前,道:“是我。”
其实,萧玉京早已猜出是他,见他竟然毫无畏惧地站出来,心里反倒微微吃惊。他点头道:“原来是你,那好。刘晨,张钊,你们两人过去给他点教训。”
人群中立即站出来二人,朝着陆骏走去。
闫冲道:“大师兄,不如让我也一起教训他吧?”
萧玉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都是人家手下败将,还好意思上去动手?”
闫冲被奚落一句,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乖乖地退到后面。
那刘晨,张钊二人朝着陆骏逼近,待到了攻击范围,施展身法飞掠过去,一左一右立即向陆骏发起攻击。他们均是武道八重境界巅峰强者,这一出手,自是威力无穷。
炼毒房的众炼毒师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吓的谁也不敢冒头,都躲在室内,将大门打开一条缝,隔着里面向外张望。
那萧玉京神情倨傲,侧着身子,都不正眼看这场比斗。
在他看来,刘晨和张钊二人出手足以将陆骏料理,对于这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比斗,自然没有太大的兴趣。
陡然间,随着异口同声的惨叫声,两条身影飞了出去趴倒在地,正是刘晨、张钊二人。
这个结果打出萧玉京的意料。他不由地面露一丝讶异之色,就见陆骏依然站在门前,似乎都不曾移动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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