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残花凌乱,哪里还分得清哪一枝原本是长在哪一株花上的。
无用的努力,最是伤人。
他丢下布条,紧紧将花攥在手里,看的卫鸿心惊肉跳。
“父亲,我只要她,除了她,谁都不行。”
宋意诀被他疯魔般的样子吓住,心里又酸又疼,再说不出话。
边上的卫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眼泪,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看见宋廷周侧身倒下时,更是心惊肉跳,冲过去在宋廷周身边跪下,噙着泪对宋意诀说:“将军,这铃兰花有毒,严重了会没命的,可公子宁愿不要命也要这花,而那沈小姐与公子来说就像是这花一样……将军,您就成全公子吧。”
宋意诀看着因为中毒而蜷缩起来的宋廷周,握剑的手止不住的抖。
宋廷周似难以呼吸,身上也疼,汗水从发间冒出来,眼神亦是晕眩后的模糊,且又似是口干而不断的吞咽口水,瞧着都觉得痛苦。
“公子你忍住,我去找药,我马上去找药。”
卫鸿起身跑的很急,出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而宋意诀怔怔的看着,看的眼睛也红了,手中的剑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如他纠结的内心。
“铃兰。”宋廷周轻轻的唤。
因为中毒的缘故,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可即便意识薄弱,心中所念仍是白铃兰。
“就算你浑身都是毒,我也要你。”
“……”
“你欠我的。”
“我就是用尽手段也不会让你如愿……”
*
宁诚侯府,施星院。
沈惜予刚将吃了饭的欣苗哄睡着,方柔就急急进门说谢槐生来了。
他脸色不好,大概是听说了宋廷周请旨赐婚的事。
他先是看了看睡着的欣苗,又看了看觉得碍眼的方柔,等方柔出去,他才开口果然说的也就是宋廷周的事。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沈惜予觉得好笑。
她瞥了瞥脸色难看的谢槐生,径自在桌前坐下又道:“我还想问你呢,男人应该更了解男人,你说他为什么要请旨娶我?”
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如果她是宋廷周,她被一个人欺骗欺辱成那样,她会杀了那个女人,即便为着救命之恩留一命,也断不会再同她见面,多见一面都会觉得恶心的。
当然,她也不是盼着要被宋廷周杀。
她就是看准了宋廷周不会杀她,所以才说那样的狠话,好让他彻底失望对她厌恶,然后好好过他自己的人生去。
谁料,他扭过头就去求了赐婚的圣旨要和她成亲。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再看谢槐生,面色更比方才难看。
这桩婚事对他来说有害无利,如果她成了国舅夫人,嫁去了国舅府,他要想取她的血可就没那么简单了,届时,孩子也肯定是要跟着去国舅府的,除非宋廷周言明不要认欣苗这个女儿,不将她一块儿带去。
“你不是不愿让宋廷周知道孩子的身世?”谢槐生问她。
沈惜予一转眼眸,明白谢槐生是要她想办法退掉这门婚事,好为他谋利。
不过宋廷周这一手确实是挺绝的,一下子打的她和谢槐生都措手不及,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但她和谢槐生各自的计划都因他而受了阻。
“可那到底是圣旨,我一个远在雁州的商女连皇城都才是第一次进,哪里比得上你日日都进宫上朝能见着皇帝,要想毁御赐的婚事,谢侯你应该比我更有办法才是。而且那圣旨明日就要到了,再说,我也已经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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