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再用铃兰花香的脂粉?”他问。
沈惜予再回眸看他,却是不说话。
自从当年和他分开后,她就再也没用过铃兰花香味的胭脂或香粉,铃兰花香味的脂粉本就不常见,整个雁州估计也只有她一人在用。当时是特殊时期,宋廷周的人到处在查,她当然也要忌讳一些,就怕万一。
这花是她亡母最喜爱的,她平时不常用,也就在竹屋那一阵子使用的较多。
又不是常见的花,对味道也不熟悉,因此外人也不知道她曾用过这个香味的脂粉。
所以,即便他的人查遍全城也查不到什么。
“你呢。”她不作答,只反问宋廷周,“你从前应该也是不喜欢穿黑色吧?”
虽说有她一直给他穿白色衣服的缘故在,但他本身应该也就是喜欢白色的,救他回来时,他从头到脚穿的就是一身雅致的白。
宋廷周却不回避,回答的很认真。
“并非是我刻意拒绝白色,战场上穿军装铠甲倒是还好,但边陲之地没那么好的条件,白色容易脏不必浪费精力在清洗衣服上。”
这倒也是,战场凶险,不管吃的穿的都是凑合着就行,今日还有一口饭,明日开战还不知道……呸。
沈惜予在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却没有结束,接着解释。
“久了,我也就习惯了穿黑色。不像你……”
他意味深长地几个字,又引得沈惜予侧目扭头。
不像她什么?
不像她不再用铃兰香的脂粉,是满心算计,是刻意为之,是心眼多?
“是,我是心眼多,我心眼不多如何骗你。”她想坐的远一些,奈何他搂腰的手力气很大,但凡她挣扎一下,他都会再加重力度使她脱不得身。
宋廷周眼中带笑,并不执着于挖苦,很快就转了话锋。
“以后,你用的铃兰香,我给你做。”
一听,沈惜予当即否决,“我不喜欢铃兰花。”
“你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宋廷周又再收紧手上力道,紧的她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她回身,双手用力想要挣脱。
但试了一下,仍是徒劳。
“你既知道我是个骗子,又为何还要跟一个骗子纠缠不清?”
“骗子常有。”宋廷周抓起她的下巴,同样箍的很紧,“如此貌美的骗子,却不常见。三年了,沈惜予,不是我要跟你纠缠,是有些你欠我的,得还。”
前半句是调侃,后半句才是真话。
沈惜予心道果然,他就是要讨债的。
“行,我还。”她松下劲儿,不再挣扎。
宋廷周却将她的下巴抬得更高,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嘴上答应的痛快,实际心里是不是早就开始筹谋脱身之计了?”
“没有。”沈惜予眨着眼睛,藏住情绪。
宋廷周顿了一下,紧盯着她的神色要找出些破绽。
良久,吐出一句,“沈惜予,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瞎子了。”
他说完便松了手,也同时收回环在她腰间的那一只,他表面无表情坐的板正。
看的出来,他生气了。
沈惜予跟着坐的板正,心想她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
不对,她什么也没说。
是他自己觉得她逢场作戏假意答应嫁给他,暗地里却计划着逃跑。
回头看一眼,他仍然黑脸。
不禁又再撇嘴,心道随他去,气坏了损失的也不是她。
紧随而来的,便是好一阵沉默。
直至外头的车夫缓缓停下马车,提醒说是到了。
沈惜予只觉意外,听着外头人声喧嚣像是在街上,她还以为宋廷周要带她去他的私处,毕竟聘礼这东西肯定是存放在重要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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