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值钱的破镜子有什么好留的,别又是当年之物,裕妃真是病的不轻,皇长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还一直留着皇长子曾经穿过的衣服,物件什么的,难怪沾上晦气这就给病死了。”
说着,她将镜子摔在地上。
“你凭什么摔我的东西,你也不许这样说我的母妃!”
“我就是摔了你能如何,我就是骂了你母妃又能如何?”
流烟的面色颇有些狰狞,她抬脚踩在了镜子上,那镜子本就因为那一摔而摔出了裂痕,再经这般碾压难免碎裂的更多。
赵玉姝生生被拉着,奈何不了半分。
只有眼泪越流越急,止不住的抽噎。
纵然是这样,流烟仍不肯放过,取过桌上圆盘中的刀,用刀柄重重按在赵玉姝手腕的伤口上。
许多伤都是未愈合的,这么一按,血又流了出来。
流血也罢了,而且非常的疼。
赵玉姝终究也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即便极力隐忍不让自己痛出声来,可眼泪终究还是不太争气。
最后,她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流烟走的时候,甩下一瓶止血药。
只是赵玉姝伸手去捡的不是药,而是那柄几乎碎完的镜子。
腕上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流,渗进镜子碎裂的缝隙中,她小心翼翼将镜子捧起来,轻声安慰自己。
“不哭,不哭,至少还有哥哥。”
她要活着去见哥哥,哪怕只有一面也行,这样她就算死了也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带给母妃,母妃要是知道她见过哥哥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要活着,我要活下去。”
*
翌日。
清早起了床,沈惜予便去问方柔有没有见过祁愿。
“祁愿我没见过,不过我方才从厨房过来,听说那庄玉岚今日要带你出门采买,说是为后日宴席做准备的。”
吃过早饭,庄玉岚果然带着人来了施星院。
说是,瞧她沈惜予平日穿的总是很素净,要带她出门去买些好看的衣服首饰,免得宴席那日旁人觉得她在侯府不受待见,连件鲜艳衣服也没有。
沈惜予低头瞧自己穿的,虽然素净但都是上好的料子,可不比庄玉岚身上的差。
这一点,庄玉岚应该很清楚。
可她仍执意要带沈惜予出门,想必另有意图。
沈惜予摸了摸耳坠子,点头应下。
既然庄玉岚搭好了戏台,她便去瞧一瞧,就算今日拒绝,来日庄玉岚定也还会有其他的借口。
出了侯府,沈惜予和庄玉岚分别坐上各自的马车。
“小姐你别担心,我们的人跟着呢。”鸳鸯跟着一起出门。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沈惜予撩起车帘子往外看,明明是个好天气,可她心里却像是浮着一层雾霾很是阴郁。
马车最终在一间首饰铺子前停下,铺面很大且华丽异常。
“来吧。”庄玉岚从前头过来,作势要搀沈惜予下车,“这一间是铺子是月京城城中最受达官贵族喜爱的首饰铺,他们家的首饰做的真是不错,便是宫中贵人也常差人来此采买首饰呢。”
宫中贵人四个字,引起沈惜予的注意。
她按捺不住,做样子的朝庄玉岚伸去手。
既然达官贵族甚至的宫中贵人常光顾的铺子,普通人自是买不起他家的东西,里头的人也不多,草草打量一眼,除却店家只有一男一女背着身站在货架前。
“来瞧瞧,里头这么大你可以慢慢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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