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竹屋时,正遇见傅玉姝往外走。
“宋将军,您回来了。”傅玉姝礼貌冲他点头,又指了指等在外面的马车,“车夫送我回城里,我这就要走了。”
这竹屋到底是沈惜予和宋廷周的定情之地,她不想留下来打搅他们二人世界。
“嗯。”宋廷周轻轻错开身,让她走出竹门。
回过身,看见沈惜予步入院子。
她正冲院外的傅玉姝笑,那头傅玉姝亦是笑着冲她挥手,片刻后钻进马车里。
不时,马车便启程回雁州的沈家。
竹屋院内,宋廷周一身厚重的铠甲走起路来携带着满身的逼人的气势。
“明日无事,我可以留在家里陪你。”他道。
沈惜予撇一撇嘴,没多看他只转身走开,“如今您是大将军,事情多也忙,想要你多陪一陪都要你施舍一般。”
话刚落下,她便觉得自己脚下一悬,身子被宋廷周拦腰给抱了起来。
“你干嘛!”沈惜予心上一跳,下意识打了他一下,只是手指震在他坚硬的铠甲上,震的发疼。
宋廷周见状,步子快了些。
进屋后将她放在凳子上,迅疾便捧她那只打疼了的手,轻轻呼着同时小心抚揉。
瞧他紧张的动作,沈惜予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她抽回手,掩盖羞意的背过身去。
“你生气了?”宋廷周是小心翼翼的声音,绕到她跟前再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但凡有事,他总是先往自己身上揽。
他在沈惜予身前蹲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带着几分歉意,全然丢了素日在军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之气。
“西边战事吃紧,我虽奉旨镇守南疆但若那边形势严峻,或许会有让我调兵支援的旨意,这段时日我一直在营里整军确实对你疏忽了些,所以今日午间也没有回来,想着加快进度特意在明日留出一日来好好陪你。”
“铃兰,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不生气好不好?”
烛光下,他眼睛发亮。
沈惜予将他贴在自己脸颊的手拿下来,双手将之握在手心。
“我没生气,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在忙你该忙的军务,我哪里有那么无理取闹。”
他一笑,眼神越发的亮。
随即稍稍起身,作势就要来亲吻她。
她笑着别过头再推了推他,笑骂道:“你赶紧去沐浴吧,一身的汗臭死了。”
他顿住,慢慢往后退并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其实他身上没什么味道,只是沈惜予自己害羞本能的退开罢了,且她也是真的想让他好好沐浴放松一下,他在军营忙了一天应该是累的。
他也没闻到身上有什么臭味,但既然她说有,他就当是有。
于是起身后就立即脱去了身上的铠甲,接着便去了浴房。
等他离开,沈惜予又将他脱下的铠甲收拾齐整套在木架子上,铠甲很重费了她好大的劲儿,可她不觉得麻烦。
如今这样平淡的日子,正是她最想要的。
只是照着从前的计划中,多添了一个人,原先那样是不错,可如今这般也很好。
等宋廷周从浴房回来时,她正在收拾床铺。
一回身,月下白衣的宋廷周就站在门口,她倏地有些恍惚,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好像再次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小瞎子。
她歪着头,细细打量他。
半晌才慢慢走过去站到他面前,仰着面说:“这个眼睛装瞎是装不出来的,虽然穿的一样,什么都一样,可这双眼睛和当年比还是差了些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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