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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他,他那么高大壮实,小病小闹也拿不住他啊!他得了什么病,需要住院!
我终究没有管住自己,或者说实在放心不下,踟蹰几日,还是决定去看豫北。
出发前我特意查看了艺术系的课程单,安玉有课。安玉是校本部艺术系学生,她既上课我就不至于在医院跟她撞见。
我的钱包还没取回,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第五。走时李菲不在宿舍,无处借钱,只好从简。我把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全花了,只买了七个苹果,红色塑料袋扁扁的,甚是寒酸,在去往医院的公交车上,我隔一阵就把手伸进那红色塑料袋,拨几拨袋里那七个苹果,期望袋子能够略显饱满。然而务弄半天,再提起袋子一看,还是瘪瘪的,我灰了心!
提着七个苹果在医办问到房号,辗转寻到病房门口,里边哗哗的笑语声叫我顿住了脚。
脑子里是要立马转身走掉的,脚丫子却赖着不动。站在门口咬了一时嘴唇,心里忡忡乱跳。
我只是探病,没别的心,更不想着对分手的事反悔。我在内里反复着这句话,给自己打气。不知门是怎么开的,我就站到了房间里,可豫北的病房是套间,我只站到了外间,里边的谈话声更响了,第五宏途竟然也在,我立刻懵了。
第五说:“在医院住一个月可够你受了,单不说别的,老二要给憋坏了。”
众人大笑,有人笑骂:“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老二!”
第五不紧不慢讲起了笑话,说:“有人指着和尚下身问道:‘汝辈出家人,夜间独睡,此物还硬否?’和尚说:‘幸喜一月只硬三次。’人说:‘若如此大好!’和尚说:‘只是一件不妙,一硬就是十日。’”
众人更是一阵大笑,我窘得几乎掉头要逃,这时门却开了,是护士从我身后走过来推开了门,护士警告禁止喧哗,却把我暴露给了里边人。我提着那寒酸的七个苹果立在门口,屋中艳丽新鲜的大花篮大果篮把我的脸窘得通红,我下意识地把七个苹果遮到身后,忽然觉得手足无措。
豫北有一时发怔,不过很快坐起身:“豆,你怎么来了!”
话才出口,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那是如父亲般的关切.他打着吊针,却几乎要起身来迎,我怕他穿了针,忙蹭过去。
他伸手捉住我的手。
这样,我就孩子似的腆着肚子立在床沿前,一手放在背后遮藏自己的苹果、一手团在他的大手中。只恨自己单薄,不能将那寒酸的苹果像面前的大手握小手一样,遮裹得严严实实。
豫北的身上有一种人眼能看见的温情汩汩流淌出来,他摩挲着我的小手:“坐公交来的?”像长者的语气。
“嗳!”我的声音低到0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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