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指的就是何希宜。
夜景辰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继续抽烟，只是动作越来越慢，像是很认真地在思考答案。
居然犹豫了！
真是活久见！
霍敬昀望着窗外深黑夜空中散落的几颗星星，轻叹一声说：“当年，你们夜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刚才，我还听人提起过呢，似乎人人都觉得你应该娶林苡诺，好像不娶她，就会引起公愤！”
他说的是实话，几年不在海城，一回来听到这些，他觉得很刺耳。
夜景辰并不喜欢林苡诺，傻子都看得出来，虽然他支持夜景辰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他不选林苡诺，渣男的罪名就坐实了，到时候势必会对夜氏产生影响，夜家的人哪个是善类？
怕是巴不得找个机会把他赶下台呢，光是想想他就替夜景辰担心。
“你向何希宜表白了？”
看他一根烟都抽完了，还是冷着一张脸沉默，霍敬昀忍不住追问。
夜景辰还是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完全像在看神经病。
霍敬昀也是有脾气的，瞪着他：“你倒是说话呀！”
“回去，继续喝酒，不醉不归！”
夜景辰把烟头扔到地上，转身大步朝包间走去。
果然是一个闷葫芦，给他倾诉的机会都不开口，果然是夜景辰本辰！
后来，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只剩下夜景辰和霍敬昀了。
夜景辰酒量极好，除了眼神蒙了一层薄雾，言谈举止都很正常，倒是霍敬昀这个陪酒的，硬是喝得脸红脖子粗，说话都不利索了。
霍敬昀的司机三番五次进来问他要不要回去，他都摆手拒绝。
他还就不信了，挖不出夜景辰几句真心话。
“景辰，人就这么一辈子，喜欢就要去追，省得将来闭眼的时候后悔！不过，你要是最终还是娶了林苡诺，我也不会看不起你，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完全可以理解！”
用酒杯喝得不过瘾，霍敬昀干脆直接对瓶开始吹。
“何希宜这个人呢，除了长相一般，其他的哪儿哪儿都好。哦，不对，长相其实也很出色，上次不是还跟你说了，她戴了面具的！唉，我那次去她公司，还假装不小心把水弄到她的脸上，想揭穿她的真面目……”
他没有说下去，眼里只含着淡淡的笑。
夜景辰的目光缓缓落到他的脸上，微微挑了下眉，示意他说下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工作，能让他有好奇心的确实不多，此时的他，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结果，她只是擦了擦脸，并没有什么异常！我近距离观察过，她的皮肤很好，实在不像是贴了一层面具。我甚至在想，是不是我搞错了！”
不只是他这么想，夜景辰也是一样。
天底下哪有那么贴合，又能百分百以假乱真的面具，可以把一个人的脸藏得那么天衣无缝？
“夜少……”
霍敬昀的眼里浮起一层异样的光亮，欲言又止的样子。
甚至，在夜景辰眼里一向没有正形的他，竟然微微端正了坐姿，还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深吸了几口气，难得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
“说！”
夜景辰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是，还没有完全确定。
“夜少，你要真是不打算追求何希宜，我可上了！”
夜景辰怔了一下，睨着他的眼神迅速变幻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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