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
夏冰瞳孔一缩,猛的抬头看着眀棠,眼底发出巨大的喜色。
眀棠嘴角一抽,见夏冰两只眼睛跟个电灯泡一样,似乎下一瞬就要对着自己发光发热,她倒退了两步,淡定的将紫色的笛子放进了衣袖内。
“王妃,只怕那笛子您不能拿了。”
夏雷探了一下慕容卿的鼻息,抬起头,语气微沉,眀棠皱眉,又退了两步:
“为何?这是我的报酬,难道我白救他了?”
“王妃,此人您可知是什么人,您若是救了他,绝对不会白救的。”
夏雷有些急迫,盯着眀棠,:“王妃能不能救救他,慕容卿是王爷一直在寻找的人。”
奇门遁甲家的少主慕容卿神出鬼没,这几年王爷不知派了多少人都没能找到慕容卿的下落。
慕容卿乃是慕容家家主最宠爱的孩子,刚出生便被慕容家的太太太定为少主。
而随着慕容卿不断成长,慕容家都流出他是慕容家近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传人。
慕容卿不仅有一双巧手,十分会做兵器,且很擅长排阵之法。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慕容家少主的身份,他在慕容家的人心中有着及高的地位,若是想笼络慕容家,就势必要从慕容卿这里下手。
若是没猜错,那些黑衣人一定知道慕容卿的身份,是他们背后的主子要他们捉慕容卿的。
至于是太子,还是三王爷帝涟,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慕容卿在他们手上。
“昂?那关我什么事啊,我现在救了他,但是他活不了多久了啊,帝祀干嘛找一个死人。”
眀棠翻了个白眼,夏雷不解:“王妃此话何意?”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呗,他中毒了,体内有剧毒,不是这些黑衣人下的,而是一种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毒,这毒若是再不解,他就嗝屁了。”
眀棠如实说着,夏雷跟夏冰震惊不止,回想起慕容卿自小便离开慕容家游走江湖,原来不是历练,只怕是寻找解毒之法。
传闻神秘谷中人能解百毒,就是下落不清,那么慕容卿出现在汴京,是冲着眀棠来的么。
夏雷跟夏冰几乎是立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看着眀棠的眼神像是要将她融化。
“干嘛。”眀棠板着小脸,夏雷单膝跪地,抱拳:“属下求王妃救救慕容卿吧,他对王爷真的很重要。”
虽然王爷手握兵权,掌管着青云军队,可太子跟三王爷暗中打压,青云军中的将士不是缺药材就是缺兵器。
这些年王爷不仅要带兵打仗,还要想办法解决兵器跟药材还有粮草的事情,实在是举步维艰。
太子跟帝涟现在暗中收购了大晋大部分的粮草,他们晚了一步,王爷成日为粮草的事情担忧,还要对付太子他们的算计,实在是步步为营。
而若是能让慕容卿归顺王爷,那么青云军兵器的事情就解决了,有了慕容家的助力,只会更上一层楼,所以慕容卿无论如何都不能死。
“那又关我什么事,他是死是活,对帝祀有用没用,都不管我的事,我不会一直都是战王妃,想必帝祀也不会让我一直霸占着这个位置。”
眀棠眼底带着嘲讽,一张小脸十分冷静,冷静的让夏雷跟夏冰都觉得恐怖。
眀棠太冷静了,还很清醒。
现在夏雷跟夏冰很确定眀棠根本就不喜欢帝祀,如果喜欢,就不会不关心了。
“王妃,请您救救慕容卿吧,如果您能出手,要属下做什么都行。”
夏雷绝对是所有的侍卫中对帝祀最衷心的人,衷心到为了帝祀可以去死。
眀棠忽然还有些羡慕帝祀,羡慕他身边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属下。
但这不关她的事,她没理由帮帝祀,毕竟帝祀跟她还算敌人呢。
“眀棠,说出你的条件。”
狭窄的石板子路上,一抹身影缓缓出现。
帝祀眯着眼,盯着对面的眀棠。
风静静的吹着,吹起眀棠跟帝祀的锦袍。
他们彼此对视,一个眼神若枯井一般深邃,一个似海水一样平静。
双方淡定的很,眀棠看着帝祀,冷笑一声,淡定的很。
夏冰抬头,只觉得这一刻的眀棠,身上的气场居然能跟帝祀抗衡。
帝祀在战场上厮杀那么久,一身血腥味跟杀气,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未必敢跟帝祀对视,也受不了帝祀这么黑压压的视线,可眀棠却丝毫不惧。
与其说是不惧,不如说是不在乎,是什么都不在乎。
“本王允你一个条件。”
眀棠不说话,帝祀倒是主动开口了。
“王爷,真是难得,那这算王爷在求我么,毕竟慕容卿足够让王爷向我求情,不是么。”
眀棠扯了扯唇角,盯着帝祀,眼底一片冷淡。
“说出你的条件。”帝祀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卿,袖子中的手握紧。
眀棠,早就注意到他来了,这样敏锐的注意力,实在是不寻常。
昨日她身上的胎记自己已经检查过了,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眀棠,可眀棠怎么会是这么一副面孔。
明家,看样子有秘密。
“我要王爷将双鱼玉佩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眀棠抿唇,她记得原主在替嫁到战王府后身上带着一块双鱼玉佩。
那玉佩曾经是沈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不要交给任何人,至于还有什么,眀棠记不清了,回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只是记得什么一对这样的字眼,再也没什么其他的信息。
那块玉佩如此重要,重要到原主嫁过来也只带了它,既然是自己的东西,为何要给帝祀。
整个战王府,只有帝祀最有可能拿走双鱼玉佩。
“放肆!”
谈及双鱼玉佩,就像是触碰到了帝祀的逆鳞,他的眼底宛若风暴凝聚,杀意也毫不掩饰。
“王爷,那是我的东西,我要回自己的东西王爷恼怒什么,呵,霸占别人的东西有意思么,或许王爷就喜欢那块玉佩,可王爷也不在乎万千青云军的命了么,那些可都是跟着王爷出生入死的将士,我想,慕容卿可以暂时保全青云军,不是么。”
眀棠并不害怕帝祀会对她怎么样,指着地上的慕容卿,神色淡淡。
“咳。”
居的,地上的慕容卿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胸口,眼睛看向帝祀,显然认出了他的身份:
“若,若战王殿下肯救我,我自然不会让殿下失望。”
慕容卿的脸色发紫,手朝着衣襟处摸索,可摸了一会,手重重的放下,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的脸色不断的变的青紫,眼底带着希冀的光朝着眀棠看去。
他赌,赌眀棠可以救自己的命,就因为刚才眀棠塞进自己唇中的那枚丹药立马解了自己身上刀伤的毒!
这样的医术,他赌眀棠真的师承神秘谷谷主,能解他从小体内的阴毒。
“王爷,他昏过去了。”
夏雷又探了一下慕容卿的鼻息,见他出气多进气少,脸色焦急。
若是救不了慕容卿,反而还要被慕容家的人认定是害了他的凶手,这样战王府就有麻烦了,所以,慕容卿必须活。
“眀棠,你最好祈求能再创造价值,否则本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帝祀脸色沉沉,猛的将双鱼玉佩丢给了眀棠。
眀棠赶忙去接,玉佩攥在手心中,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路,眀棠的脑袋嗡的一声,好似有什么记忆穿越远古,不断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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