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空间手术室。
将药膏全都抹在断臂上,眀棠默默的计算着时间,将那些药膏都给刮了下来,伸手拍了拍陈兵。
陈兵点头,知道要进行最后一步了,不由得心头激动。
“陈兵,我要开始了。”
眀棠换了一双手套,眼神盯着血肉模糊的断臂,伸手,缓缓在断臂上接骨。
“咔嚓!”
“咔嚓!”
接骨的声音不断在手术室内传来,清脆一片。
这种痛苦是在是太痛了,但陈兵却很高兴。
好久了。
他好久没感受到这种痛意了,只有感受到疼痛,他才觉得这双手臂能保住。
“不愧是真汉子。”
眀棠鬓角流下汗水,见陈兵除了一开始适应的时候喊了一声外再也不出声了,心中一片赞赏。
这种疼痛简直太少有人在不打麻药的时候能忍住了。
她之所以不给从陈兵打麻药也是因为麻药会让他的手臂好的慢。
再过不久便是大晋有名的青云军演习吧。
到时候所有的青云军将士都要参加演习,陈兵作为先锋,能参加演习,一定觉得现在不打麻药值得。
更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大夫,知道病人需要什么。
“再忍忍。”
眀棠咬牙,手上的动作快了不少。
一旦慢下来,骨头就会错位。
这种接骨手术十分耗费心神,在现代的时候如果有这种手术,主治医生都要提前修整两天,以便怕接骨的时候撑不住。
可眀棠没有时间,陈兵也没有时间。
眀棠闭了闭眼睛,腿都在发抖。
“咔嚓咔嚓。”的声音还在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将陈兵手臂声的断骨都接上,眀棠眼前一黑,脚步踉跄。
用手撑着身后的手术拖车,眀棠这才没栽倒在地上。
“王妃。”
陈兵的嘴唇动了动,心中有些担忧。
“没事,我没事。”
眀棠的脸煞白,从手术推车上拿了银针穿线。
“最后一步了,你忍忍。”
手术用的线都是羊肠线。
空间内的药品会自动补充,可是这羊肠线却是稀缺的。
看样子这几日她要再做一些羊肠线了。
很快将羊肠线穿进针孔内,眀棠飞快的给陈兵缝合着手臂。
缝合之术对于眀棠这种级别的医师来说是最简单的,因而她的手都快要飞起来了,要是被外人看到,定然是十分震撼。
“滴滴滴。”
待将伤口都缝合起来,仪器上发出滴滴滴的声音,眀棠这才将手套摘下,又兑了药夜推进陈兵体内。
陈兵昏昏欲睡,疼痛已经过去了,但眀棠在他手臂内镶了钢钉,疼痛还是有的,只不过跟之前的疼痛比起来,这些都对陈兵来说不算什么了。
“好好睡一觉吧。”
做完一切,又检查了一下指标,眀棠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距离她跟帝祀他们说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
眀棠歇了一会,便从地上站起身,意念一动,将陈兵带出了空间。
卧房内还是出去的那副模样。
眀棠站在卧房内,望向门口。
只见有几道人影已经快要贴到门框上了。
她勾了勾唇,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脚步虚浮的从朝着门口走去。
“咯吱”一声。
门开了。
夏冰跟夏雷还有夏雨的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入目的便是眀棠那一张比白纸还要苍白的脸色。
门外阳光依旧明媚。
光打在眀棠脸上,让她的脸色看上去都是透明的。
阳光有些刺眼,眀棠本来就恍惚,被那光一刺,身子猛的朝着门外砸了过去。
她很显然已经昏了过去,若是砸在地上,肯定要砸破脑袋。
“王妃!”
夏雷瞳孔一缩,夏雨高喊一声,甚至夏雷的手都伸出来了,却僵在了半空。
千钧一发之际。
一抹玄色的身影接住了眀棠。
浓郁的海棠花香味涌入帝祀鼻息间,这抹香味让他有些恍惚。
也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他低头,看着满脸煞白,头发被汗水浸透的眀棠,到底是没将眀棠给扔出去。
抱着眀棠腰肢的大手不断收紧。
昏迷的眀棠眉头扭了扭,显然是被帝祀抱的不舒服。
“哎呀呀,道友这是怎么了,快,快去另一个客房休息休息。”
张老咂咂嘴,手指着另一间卧房。
帝祀抿唇,打横将眀棠抱了起来。
刚站起身,帝祀浑身一僵,低头再一次看了一眼眀棠。
怀中的人儿很轻,轻的好似感受不到重量,甚至帝祀觉得他用单手就能将眀棠拎起来。
眀棠脸上的疤痕遍布在脸颊上,闭着眼睛的她眉眼乖觉,纤长的睫毛像是一个小扇子在眼帘下面打出一道阴影。
帝祀忽然很想伸出手将眀棠脸上的红色胎记捂住。
他盯着眀棠,不知在想什么,在看到眀棠青色的眼帘,很显然是没休息好,帝祀眼底有片刻的复杂涌现。
“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你莫不是连昏迷的人都不放过吧,打女人,你是不是男人啊。”
张老见帝祀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翻了个白眼,亲自推开了卧房的门,示意帝祀将眀棠放进去。
帝祀转身,将眀棠抱进了卧房,然后去探望陈兵。
床榻边上,夏雨双眼通红,满是欣慰的看着睡的正香的陈兵。
待看见陈兵放松的眉眼以及唇边的宁静,他的心这才放下了,也很确定陈兵他好了。
“陈兵若是一个月内能恢复,是不是可以参加青云军演习了。”
夏雨激动的询问,夏雷脸上也带着点笑意,点点头。
阳光打进来,仿佛冲散了阴霾跟浓郁,拨云见日!
“咔嚓!”
卧房的门开着,只听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咔嚓”。
又是一声。
不仅有咔嚓声,甚至还有咀嚼声,那声音听起来在吃东西,还吃的喷香。
“哎呀呀道友,你这是在吃,在吃人参么。”
果然,下一秒张老稀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隔壁卧房。
眀棠手上抱着一个水灵的人参在狂啃。
她吃的认真,也顾不上张老。
见张老一个劲的咽口水,眀棠往衣袖中摸了摸,扔了一个人参给张老。
“吃吧,水灵的萝卜,大补。”
眀棠含糊不清的说着,张老见她都要将一整根人参吃下了,实在是诱人的很,且也没有流鼻血,直接一口咬上了手上的人参。
“咔嚓。”
张老眼神一亮,这人参,奥,不,这萝卜果然很水灵啊,听听这声音,多么的诱人呀。
“好吃好吃,道友啊,这萝卜真好吃,老夫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萝卜,你一会看看我这里有什么,你看上什么了都可以带走。”
张老吃的高兴了,索性坐在椅子上吃。
“张老,您流鼻血了!”
忽的,端着铜盆的山根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见张老鼻孔下挂着两行血。
他惊呼一声,手上的铜盆险些都给砸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听着这里的声音,再看陈兵睡的沉,帝祀脸上扯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虽然那笑意不明,可帝祀也是笑了。
“王爷,您笑了。”
夏雨扭头,冷不丁的看见帝祀脸上的笑,想也没想便开口出声。
他一说话,帝祀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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