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帝祀受伤了?”
眀棠顿了顿,手上的茶杯放到桌子上。
“表嫂你不知道么,昨日皇表兄从皇宫回战王府的途中被刺客追杀,身受重伤。”
帝琼歪了歪头,眼带疑惑。
不是说皇表嫂十分喜欢皇表兄么,可为何皇表兄受伤了,表嫂却不知道。
还有,现在听到帝祀受伤,为何眀棠的神色这么的……
这么的开心呢?
帝琼甩了甩脑袋,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花了,不然她为何越看,越觉得眀棠很开心。
“是,还请王妃尽快随属下回王府。”
夏冰满脸着急,可眀棠却是不慌不乱,用手撑着下巴,眼睛微眯:
“重伤?有多重?快死了?”
这下不是错觉了,而是眀棠就是十分兴奋,还有些急迫,就好似巴不得帝祀重伤而死一样。
帝琼小脸一楞,疑惑的看向身后的帝年。
但一眼过去,帝琼在自家亲大哥眼中也看到了疑惑,除了疑惑,还有笑意,帝琼更纳闷了。
她怎么觉得大家都怪怪的呢,难不成眀棠很想皇表兄死?又或者,她很喜欢当寡妇?
“并未。”夏冰看眀棠的态度如此松散,心头一沉,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夏风。
只怕王妃还在记仇,听到王爷重伤,也不会随他们一起去救王爷。
可王爷的病,除了王妃,没人能治。
“王妃,事情紧急,还请回王府再说吧。”
夏风弯着腰,就差给眀棠跪下了。
“行吧,那就回去。”
眀棠小手一挥,让夏风在臻味斋等紫儿,自己跟着夏冰一起回了战王府。
难得看见帝祀难堪无助的时候,自己怎么能不去看他的笑话呢。
至于救不救他,救,自然是救,不过救的途中怎么动手折磨他,那还不是由自己说的算。
其实她巴不得帝祀快点死,可现在她是战王妃啊,帝祀挂了,自己这个战王妃也落不到好下场。
光是丞相府的那些豺狼就能将她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是!”
夏冰跟夏风一喜,赶忙带路。
“那个,改日我再找你聚聚,下次还给你带萝卜。”
眀棠跟着夏冰回战王府,还没忘了身后的帝琼。
她挥挥手,声音懒洋洋的,一点都不着急,悠闲的像是要回王府吃饭一样。
“好。”
一听还有人参吃,帝琼的小脸红扑扑的,在心中想着眀棠可真是个大好人。
她日后一定会找机会多跟眀棠相处的,她觉得跟眀棠在一起的感觉还挺好的,眀棠不仅性子随意,说话还有意思。
“小妹,因为战王重伤的事情父王今日是去不成战王府了,只待王府传来消息,什么时候战王好了,什么时候咱们才能登门,这几日,你便先在家中待着吧,放心,哥哥一定会让你的身子尽快好的。”
眀棠走了,帝琼有些失落。
帝年弯下腰,摸了摸帝琼的头。
帝琼的眼眶一红,点点头,小声开口:“大哥,这些年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知道父王跟大哥哥他们去战王府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她的病。
眀棠出身神秘谷,医术高超,不管是她给自己的药还是那些萝卜,都让父王非得去战王府不可。
这个时候靖康郡王府跟战王府扯上关系,就一定会被太子跟连王等人猜忌。
都是因为她,父王跟哥哥才会如此为难的。
“傻丫头,不管你的事,或许命运便是这么安排的吧,日后你若是想跟战王妃走动,父王不会拦着你的。”
帝年宠溺一笑,眼神深深。
这样也好,注定不能置身事外,为何不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呢。
“谢谢大哥。”
帝琼擦擦眼泪,兄妹二人在臻味斋排了一会队,回了靖康郡王府。
昨晚战王帝祀被行刺的消息再一次让皇上震怒,下令要彻查此事。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生怕跟刺杀这事牵扯上关系。
战王府。
这一次眀棠回来,她惊奇的发现战王府的下人对她恭敬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眀棠却也不怎么在乎。
只要海晴海棠跟锦绣几个小丫头好好的,其他人,她也不在乎。
“王妃,您回来了,快些跟老奴去玉宇院吧。”
王府门口,钱嬷嬷不断的来回走动着,看见眀棠回来,她一喜,赶忙上前。
钱嬷嬷满脸担忧,眉头死死的皱着,眀棠点点头,安抚道:
“嬷嬷放心吧,帝祀不会有事的,您先去让人打一盆热水,给我准备一套银针。”
眀棠眯着眼睛,往身后的夏冰身上看了一眼。
“是,老奴这就去。”
钱嬷嬷一心担忧帝祀,闻言赶忙去准备东西了。
眀棠脸色淡淡,抬步往玉宇院的方向走去。
夏冰跟在她身后,没一会,便传来她的声音:
“夏冰,你们在搞什么鬼,帝祀根本就没受伤吧。”
就帝祀那等心思深沉的人也会让自己身受重伤性命垂危?鬼都不信好不好。
“王妃这是何意,王爷确实受伤了。”夏冰的身子一僵,讷讷开口,眀棠嗤笑一声,目视着前方:
“还需要我再说明白一点么,说吧,受伤是假,调查假黄金之事才是真的吧,而你急急忙忙跟夏风一起去寻我,也不过是想让汴京城的人更加相信帝祀确实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妃。”
夏冰有些无奈,想起走之前夏雷让他做好准备,他还在想做什么准备,现在全都明白了。
眀棠的聪慧,绝非一般女子能比。
“不过王妃,有一事您是真的想错了,那便是王爷他真的病了。”
夏冰想起帝祀身上的毒,又着急了起来。
王爷昨晚确实遇刺了,但也如眀棠说的那样,不过是接机行事,但王爷体内的蛊毒却发作了。
除了眀棠,怕是没人能压制了。
“什么?不去不去,我回秋水院了。”
前面走着的眀棠闻言立马掉头,走的干脆利落,甚至都想用跑的了。
得了,那狗男人蛊毒又发作了。
但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蛊毒,发作起来竟然会像是得了疯狗病一样的咬人。
想起上次被咬,眀棠的脸都黑了。
她甚至不禁怀疑,帝祀的牙跟犬类有一拼,不然为何她上次被咬了那么严重,需要栽在地里才能恢复。
莫非是患了狂犬病?
想着,眀棠的身子狠狠一抖,手也下意识的捂到了脖子上。
“哎,王妃?”
眀棠走的匆忙,夏冰傻眼了,可下一瞬,让他傻眼的是帝祀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前面。
“完了完了,帝祀你真的有狂犬病毒素,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过来,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身前一堵墙挡着,帝祀穿了一身白色的锦袍。
锦袍上绣着广玉兰,两袖宽大,腰被玉带束住,更衬得他宽肩窄腰,俊美若仙人。
但他的眼神让眀棠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发生。
她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迅速的往身后跑。
但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帝祀。
“过来!”
帝祀两眼通红,眀棠翻了个白眼:
“过去?我是疯了么我过去,过去让你这个狗咬我?”
眀棠脚下生风,跑的飞快,帝祀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眼前奔跑的眀棠仿佛是一道美味的食物,但这食物却躲他,让他十分不爽。
“过来!”
帝祀语气阴沉,大步迈开,朝着眀棠抓去。
眀棠尖叫一声,不断乱躲跑,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她跑,他追,眀棠插翅难飞。
“本王让你过来!1”
帝祀追的不耐烦了,手一挥,只听轰隆一声,一棵粗壮的大树都被他给轰倒了。
白色的身影宛若蛟龙一般在半空划过,下一瞬,眀棠就被他揽在了怀中。
“你,你干什么你,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咬我,我就咬死你,帝祀,你别……”
“啊啊啊!”
帝祀双眼红着,听着眀棠叽里咕噜的乱喊,他猛的低头,一口咬在了眀棠的脖子上。
眀棠眼睛一瞪,张嘴便要咬回来,却不成想帝祀却将头抬了起来。
双唇相贴,一冷一热,一软一微硬,两道身躯齐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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