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救我。”
那人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
袍子将全身都包裹住,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窜进鼻息间,浓的让人有些反胃。
袍子脱落,露出一张老婆婆的脸。
老婆婆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看向明棠,虽然受了伤,但眼神却十分的犀利明亮。
“你,你是什么人。”
明棠被老婆婆眼中的杀气惊了一下。
“务必要找到黔桑婆婆,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中安宫外面,低暗的声音传来,明棠探头一看,只见几个黑衣人正朝着中安宫的方向而阿里。
夜色下,那些黑衣人身上也带着伤,袖子被刺破,露出胳膊上的刺青。
这刺青明棠在益禾堂那群伙计的手臂上见过。
这些人是何家军!
“走!”
明棠迅速的做出了选择,将黔桑婆婆抱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拖到了小路,然后很快将她身上的黑袍脱下,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寝殿。
外面,何家军四处都找了,顺着血迹一直到中安宫,他们犹豫了一瞬,但想到黔桑婆婆背后的势力,他们一咬牙,便要冲进中安宫。
“嗖嗖嗖。”
几枚飞镖朝着何家军飞了过去,一抹霸道深撼的内力对着他们打了过来。
鹰一浑身杀气,面巾下面的眼睛也带着杀气。
何家军被鹰一吓了一跳,待看见他腰间挂着的鹰头令牌时,浑身一震,皆落荒而逃。
这是太上皇的暗势飞鹰营。
飞鹰营内高手如云,除了长公主身边有一些飞鹰卫外,其余的都在太上皇的管控内。
如今太上皇不行了,焉知飞鹰营是不是被承德帝掌管了。
捉黔桑婆婆事小,但要是惹来了皇上的怀疑,那便要坏事了,毕竟关乎着连王夺位!
“鹰一,多谢了。”
见何家军的人都走了,明棠小声的道谢,手抖着,将黔桑婆婆抱向自己的寝殿。
黔桑婆婆眉眼深深的盯着明棠,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打颤,眼神一软,下一瞬,便昏迷了。
她胸口中了一刀,黑色的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整张脸也全是青紫,要再不救,就要一命呜呼了。
“哎?”
明棠咬牙,忽的手上一轻,只见鹰一接过了黔桑婆婆,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到了眀棠的住处。
“多谢多谢。”
明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看着黔桑婆婆性命垂危,寝宫内没人,将黔桑婆婆带进空间中。
待再一次出来,明棠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抖抖瑟瑟的拿出灵泉水给黔桑婆婆清洗伤口。
灵泉水跟空间内的解毒清足够让黔桑婆婆脱离危险,但她胸口的伤必须尽快处理,否则还是会毒发的。
万千红真不愧是毒中之毒啊。
“唔,好晕啊,不能晕,还不能晕。”
明棠用灵泉水清洗了伤口,又将伤口给缝上了,腿都在发麻。
自从她进了皇宫,就跟那个老黄牛一样,成日劳作,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明棠坐在地上,靠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战王妃,太上皇他老人家睡了,您明日再去看他老人家吧。”
殿外,郑和的声音传来,明棠应了一声,松了一口气,两眼一闭,彻底的睡了过去。
殿外,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了,郑和抿了抿唇,看向身侧的鹰一,见鹰一身上有血,他眯着眼睛:
“鹰一,照顾好战王妃,太上皇他老人家明日还要见战王妃呢。”
“是。”
鹰一应声,他出手帮明棠,也是太上皇授意的,要不然中安宫怎么可能允许陌生人进来呢。
鹰一的声音低低的,像砂纸不断的在墙壁上摩擦一样。
郑和又看了一眼殿内,叹了口气,吩咐宫女好生侍候着,走了。
战王妃这孩子,太操心了,帮了这个帮那个,不过呢,这也说明这孩子心眼好,心眼好的人都是有福报的。
郑和想着,又去侍候太上皇了。
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明棠躺在地上睡的正香,她不让宫女贴身侍候,宫女们也不敢进来。
白日里寝宫内透风,窗户开着,晚上还没关。
明棠是被冻醒的。
她揉了揉鼻子,唔了一声,缓缓坐起身,手上还拿着装灵泉水的瓶子。
“我睡着了。”
明棠嘀咕了一身,低头,见自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嘴角一抽,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
忽的。
一道凌厉的眼神朝着她看了过来。
明棠扭头,只见黔桑婆婆已经醒了,一双凌厉充满审视的眼神正盯着她,十分警惕。
“老婆婆,你醒了呀,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了。”
明棠赶忙起身,见黔桑婆婆满眼警惕,抬起手挥了挥:
“你别怕,我没有恶意,你感觉身体怎么样了,还头晕么,唔,你得吃药了,要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明棠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盒消炎药,往前举了举:
“那些杀千刀的何家军,就会欺负弱小,不过呢你放心,他们是不可能找到你的。”
明棠晃了晃药盒,抠出两粒消炎药,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黔桑婆婆。
“快吃吧,待你好了,我送你回去。”
“你不认识我?”
黔桑婆婆见明棠眼神清澈,一楞。
“昂,我应该认识你么,你是哪个宫里的老嬷嬷,怎么得罪了何家军?让他们追杀你?”
明棠歪了歪头,黔桑婆婆的眼瞳一眯,想确定一下明棠是不是在装傻,她明明就听到了那些何家军唤自己黔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叫黔嬷嬷?那些何家军似乎是这么喊你的,怎么,你是不是知道连王他母妃的什么私密事了?”
明棠眼神一亮,想着以前宫斗剧里面,后宫嫔妃有许多秘密,手底下的嬷嬷是知道她们秘密的人,这样的人,是一定要灭口的。
“嗯。”
确定明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黔桑婆婆低低的应了一声,原地的杀意这才退去。
“吃药吧,待你好了,我便想个办法让子理放你出宫。”
又将药往前递了递,见黔桑婆婆将药吃下,明棠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拿出一点灵泉水:“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很宝贵的,你喝了吧,能将你体内的毒清干净。”
明棠嘀咕着,黔桑婆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忽然很好奇这个皇宫怎么会有明棠这样的人呢。
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是眼神内的倔强以及骨子中的礼貌,都跟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为何?”黔桑婆婆开口,明棠一顿,:“你是说为何我要救你?害,也没有什么原因,大概就是觉得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要有奴才啊,有奴婢啊任人打杀,这不公平。”
明棠挥手,其实她也是想到了自己。
在这个处处不公平的王朝,若是她能做一点什么让事情看起来公平一些,让她的信念得到支撑,她还是愿意的。
“你很有意思。”
黔桑婆婆一顿,抿唇将灵泉水喝下,眼神复杂。
能将中了万千红这种极品毒药的人救回来,说没有两把刷子,谁信。
但明棠毕竟救了自己,她天下楼的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
“你救了我,我可许你一个条件,这块令牌给你,日后拿着令牌,我可答应你一个条件。”
黔桑婆婆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到明棠怀中。
帝祀刚来,便听到寝殿内有说话声,待看见那个甩到明棠怀中,刻着花纹的令牌,他的眼瞳骤然一缩。
这是,天下第一暗势,天下楼的尊主令牌!
黔桑婆婆,乃是天下楼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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