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见帝祀只是高举着明黄的圣旨,并未开口接旨,将士们纷纷疑惑。
这圣旨是快马加鞭从汴京城传来的。
开国公也从营帐内出来,跪在地上接旨。
骑兵宣读完圣旨,可帝祀却迟迟没出声。
所有人的视线朝着帝祀看了过去,都在好奇帝祀在等什么。
本来解决完十三部落的事情,帝祀就是要回汴京城的。
可这一次,他们怎么觉得帝祀有些不想回去呢。
“殿下?”
开国公皱眉,见帝祀眉眼阴郁,下意识的看向了明棠,在看见明棠脸上的欣喜时,开国公心中咯噔一下,生怕帝祀当着将士的面又发疯。
毕竟,帝祀一对上明棠,就不正常了。
“王爷。”
夏青跟夏风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他们实在是怕帝祀一个不高兴,抗旨不说,还要在边境继续停留几日。
如今太子跟连王虎视眈眈,王爷他若是不回汴京城,如何跟他们争上一争,毕竟汴京城才是中心啊。
“明棠,你是不是很高兴。”
忽的,帝祀猛的笑了。
他握紧了手上的圣旨,那笑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你还有心情管我高兴不高兴,还是担心担心你的白月光吧。”
明棠讥讽一笑,看了一眼夏苍,转身就走。
她要去收拾自己的行礼了。
圣旨已经到了,明日或许就出发了。
待回了汴京城,她就一直住在中安宫,不用再看见帝祀了。
这也意味着,明画跟眀丞相被放出来了。
如今丞相府就是一个空壳子了,眀丞相指不定怎么大发雷霆呢,可那又怎样,他们能将自己怎么样,她可是有紫金钗的人。
想着,明棠的脚步猛的一顿,想起帝祀将紫金钗拿走了,心情瞬间不好了。
“没事的,回京了,还得给我,大臣们都知道那是赏给我的东西。”
明棠嘀咕了两声,毫不留恋的朝着放包袱的营帐走了
帝祀一直盯着明棠的背影,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王爷,这是二小姐要属下交给您的。”
夏苍不清楚明棠跟帝祀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以前帝祀交代过他,但凡是明画传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传过来。
“不用看了。”
帝祀转身,大步进了主营帐,夏苍一楞,站起身,下意识的想要追过去。
不看?
是不是他听错了。
王爷怎么会不看明二小姐的信呢。
一定是他听错了吧,以往,但凡有信件,王爷总是第一时间看的。
“站住,你怎么回事,难道没听见王爷说什么么?”
见夏苍还要往营帐内追,夏青一个飞身,拦住了他。
“可是……”
夏苍看着夏青脸上陌生的神色,一愣。
“可是什么可是,你没听错,王爷说了,不看,你要是想交差,就把东西交给我吧,等王爷出来了,我再回禀。”
夏青伸出手,夏苍犹豫着,将东西交给夏青,然后离开了。
王爷也交代他了,让他一直在暗中盯着明画,但凡是王爷交代的,他一定要听。
“真是个呆子。”
见夏苍走了,夏青嘀咕一声,看着手上的信件,很想拆开来看一看,但到底是不敢,只得将信件踹进了衣袖中。
虽然很想知道明画又要搞什么鬼,但是他也不敢看帝祀的信件。
既然不看,到时候他就将信件给毁了就好了,这样他们也不用总担心了。
“白月光是什么?”
夏凉不解,看向夏风。
“不知道。”
夏风摇摇头。
好像王妃她总会说这三个字,具体的意思,他不知,他也曾翻阅书籍,可是书籍上,没有这个词。
“好了,都别愣着了,还不快点去收拾东西,明日便要出发了。”
开国公低叹一声,也回去收拾东西了。
他知道太上皇着急,也知道承德帝着急,所以,一定是明日便让他们回去。
“是。”
夏风夏青应声,赶忙去收拾东西了。
帝祀跟开国公要离开的消息迅速传遍大营。
而开国公也确实很了解太上皇跟承德帝,圣旨上写着,让他们明日便启程。
青云军军营中的将士们听闻明棠要走了,自发的来送明棠。
第二日。
日头依旧高高的挂了起来,空气中充斥着炎热的味道。
明棠临走前,又写了长长的注意事项交给厨娘,让她好好的培育葡萄秧,这才放下心来。
至于老军医那里,明棠留了几把很锋利的手术刀,让营中的军医们眉开眼笑,纷纷道是宝贝。
而明棠越是如此,大家就越舍不得她。
短短几日,明棠的存在,就像是秋海棠一般,刻在了将士们的心中。
“属下等,恭送王爷王妃。”
大营门口,将士们的喊声传来。
明棠坐在马车中,掀开马车的帘幕往后面看,听着那些声音,明棠低叹一声,唇角勾起。
看啊,知恩图报的人还是很多的,有良心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帝祀。
有道是,自古以来,军人最可爱,诚不欺她啊。
“放下帘幕,外面的阳光刺到本王的眼了。”
马车很大,加上边境的路不稳,有些颠簸。
帝祀抿着唇,看着明棠眼底、脸上的笑意,声音冷了不少。
“刺眼?你瞎?外光的光根本就照不到马车内好不好。”
明棠翻了个白眼,没有放下帘幕。
掀开帘子,让空气透进来一些,能冲散一些帝祀身上的龙涎香味。
帝祀就是个疯子,好端端的,非要坐什么马车,他自己愿意坐也就算了,非要自己也跟着做。
明明骑玉龙马更快好不好,坐在马车中,有些闷,还很慢。
“你脸上的笑刺到本王的眼了,所以你最好将帘幕放下来。”
帝祀的声音更冷了,明棠动作一顿,也恼了:
“我笑跟招惹你了?我不笑,难道我还哭么,帝祀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要是不愿意看见我,干什么非要我跟你一起坐马车。”
“回汴京城,你就这么开心?”
帝祀握紧了手,脸上的阴郁更重了。
自从昨日圣旨传来,帝祀就变成了这样,鬼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自然是开心的,我为何不开心,你别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不好。”
天气本来就热,明棠听着帝祀阴阳怪气的声音,更烦躁了。
“停车,我要下去。”
她可是一秒都不想跟帝祀待在一起了。
帝祀这样子,活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一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继续往前走,不准停!”
帝祀冷笑,可明棠也不愿意再看他的冷脸,声音加重:
“给我停车,再不停车,我就跳下去!”
她又不是受气包,凭什么被帝祀阴阳啊,他以为他是谁啊,这脸大的。
回去后,一个月后,她管帝祀是谁啊。
“不许!”
帝祀的身子坐直了一些,声音比明棠更凶,驾车的夏青苦不堪言,他算是知道为何这驾马车的活没人愿意干了。
如今他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啊。
“停车!我让你停车!”
明棠冷着脸,站起身,做事便要去掀马车帘,下车。
“不许停!本王说了,不许,不许!”
帝祀眼眶一红,伸出手,扯着明棠的手臂,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中。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迫不及待的想离开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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