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别这么看着本王。”
不想看见明棠的眼神,帝祀伸出一只手,将明棠的眼睛遮住。
他将头埋在明棠的脖颈间,也隐藏了自己的神色。
明棠浑身僵硬,还有点发抖,这些帝祀没感觉到。
他只是沉浸在明棠身上的香味中。
恍然间,不知何时,这股香味能让他安静下来,也能让他冷静下来。
甚至,他还对这香味越发的迷恋,更进一步来说,是痴迷。
他开始贪恋明棠身上的味道,开始在意明棠的一举一动。
他承认自己是嫉妒了,在看见明棠跟周尚锦坐在一起相处的那般融洽时,他嫉妒的发狂。
他更是听不得明棠为周尚锦说话。
伸手,将明棠搂的更紧,帝祀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复杂凌乱的心很快安稳下来。
卧房内安静一片,站在外面的几个人没听见声音,心头倒是松了一口气。
“明棠!你怎么了!”
可好景不长,紧接着,众人便听到了帝祀慌乱的声音。
明棠的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了,这异样让帝祀猛的起身,只见身下,明棠双眼涣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不断冒冷汗。
帝祀慌了,他想起之前在中安宫明棠那决绝的模样,眼底有痛苦蔓延。
便这么讨厌他么,不能让他靠近是么。
“走,走开。”
明棠用最后一分清明,吐出两个字。
她的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红肿一片。
“别咬。”
帝祀一顿,缓缓松开她,用手微微掰开她的唇,让她咬自己的手。
“滚,滚开。”
明棠拼命摇头,帝祀见状,只能将她的穴道解了。
“我让你滚,滚啊!”
明棠发了狠,微微抬起身,死死的咬着帝祀的手。
帝祀抿唇,任由明棠咬他。
血很快便顺着帝祀的手落在床榻上。
明棠的眼底带着恨意跟厌恶,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用尽了力气,死死的咬着帝祀,仿佛这样可以泄愤一般。
人参精体质的人十分怕淋雨,会没有力气,会头脑发晕。
可偏生明棠还喜欢下雨的季节,总是忍不住出去走走。
疲倦加上愤怒,明棠怒火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帝祀赶忙搂住她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来人,去找府医!”
阴沉的声音传过门窗,落在夏雨跟夏雷的耳朵中。
夏雷的动作更快,立马朝着府医所在的方向飞去。
没一会,府医就被带来了。
推开卧房的门,府医大气也不敢喘,垂着头,走到床榻边。
“快给她看看,她如何了。”
帝祀抱着明棠,让出一小块位置。
府医不敢耽误,立马给明棠把脉。
在窥到明棠没有大碍时,府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
“回禀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激动,晕了过去。”
“那该用何种药,又该如何治。”
帝祀的声音有些急,府医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立马小心的回道:
“只需要等王妃自己醒过来便可,还有,身上的湿衣裳需要尽快换下来。”
府医抬头,只见帝祀的手背上,有一个大大的牙印。
那牙印深可见骨,还在流血,府医不敢多话,帝祀没别的吩咐,他万万不敢自作主张。
“你退下吧。”
帝祀点头,府医闻言,立马退了出去。
“你们给她换衣裳。”
视线看向海晴跟海灵,帝祀微微起身,背着手站在床榻边上。
“是。”
海晴跟海灵赶忙去衣橱中拿新衣裳。
她们两个人动作麻利,没一会便给明棠换了一身衣裳,又将新的床单被褥铺在了床榻上。
“退下。”
帝祀听着声音,伸手,将自己被打湿的锦袍褪了下来。
血卫早就拿了干净的锦袍来,见帝祀抬手,立马给他换上。
“你们都出去。”
衣裳换好,帝祀扭头,弯腰,直接将明棠抱进了怀中。
他靠在床框上,明棠窝在他怀中。
缓缓的闭上眼睛,帝祀周围有一股冷厉的气息不断在卧房中散开。
海晴跟海灵不想走,却被夏雨跟夏雷拉走了。
房门重新关上,帝祀维持着动作,听着明棠的呼吸声,也觉得有些疲倦,睡了过去。
外面的雨在不断减小,两个时辰后,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终于停了。
雨水停了,不管是承德帝还是百姓,都十分开心,毕竟下雨影响做生意,百姓们不赚钱,怎么生活。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回荡在整个战王府。
雨后天晴,有一弯彩虹浮现在半空,好似一座桥梁。
雨后的空气总是格外的清新,花草也晶莹剔透,上面挂着雨珠。
秋水院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鸟儿的声音。
“嘎嘎,天晴了,起床了,起床了。”
“嘎,嘎,出太阳了,出太阳了。”
寂静的氛围被嘎嘎声打破,花朵在院子中飞来飞去,一边飞,一边嘎嘎乱喊。
喊也就算了,关键是它的声音太难听了。
夏雨跟夏雷被它喊的脸色发黑,可任凭他们身手矫健,都不能捉住花朵。
“嘎嘎,黑脸怪,黑脸怪。”
花朵好似更加兴奋了,扑闪着翅膀,喊个不停。
喊也就算了,它还会侮辱人的,一句一个黑脸怪,一句一个冰块脸。
“闭嘴!”
卧房中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飞出一把匕首。
“嘎嘎,杀鸟了,杀鸟了。”
那匕首敲到好处的打在花朵的翅膀上,将它的羽毛都打掉了好几片。
花朵受到了惊吓,飞到了大树上躲了起来。
嘎嘎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卧房中,明棠缓缓睁开眼睛。
她动了动身子,往四下看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床榻边的帝祀。
“你怎么还在这里。”
明棠冷着脸,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
“明棠,难道你不想查清你母亲的死因么,若是想,便跟本王一起去江南。”
帝祀话不多,似乎是怕明棠的情绪会再次激动,他率先开口。
明棠一顿,眉头微蹙: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那你怎么不早说,帝祀,你是个哑巴么。”
明棠十分无语,眼神也不自觉带上了嫌弃。
狗帝祀就不能做个人么,为何有话不说明白,他要是说明白了,自己如何会多想。
沈氏的事情,她要查清,既帝祀有了线索,那她去一趟也无妨。
不过,不是现在。
“我答应你,只是这几日不行,得等。”
明棠板着脸,整理了一下衣衫。
看样子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让她去江南的。
不过她得等大坝先开始修葺,才能准备出发。
她要在汴京城看着明画是如何再次受到惩罚的。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先去一趟荣亲王府。”
帝祀冷笑一声,凤眸半眯。
姑且让他先去会一会那个冒牌的荣亲王妃。
这一趟,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还以为你胆子太小,不打算去荣亲王府了,行,那就走一遭吧。”
明棠话中带刺,帝祀看了她一眼,并未动怒,只是又传府医来给明棠检查了一下身体。
确定明棠没有大碍,他这才夏雷套上马车,准备出发去荣亲王府。
算算时间,傅子恒的伤也该再检查一次了,所以他们登门,也不算没有理由。
荣亲王府还有什么秘密,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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