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沈欢……”
明棠的头有些疼。
她觉得这个名字是那么的耳熟,她很确定在记忆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沈从明的态度也表明了,沈欢是整个沈家的禁忌,既然如此,沈家的人就绝对不会对外人说起。
而沈氏也绝对不可能对年幼的原主说起关于沈欢的事。
那么原主是从哪里知晓沈欢的名字的?
“小海棠?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这些年你在明家,受苦了。”
见明棠捂着脑袋,脸色有些白,沈从明的脸猛的变了,眼底充斥着担忧。
明光如此对妹妹跟小海棠,沈从明不敢想这些年沈氏去世,明棠在明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舅舅,那个沈欢与我娘亲的关系如何?”
明棠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沈欢在没去北川前,便假装与你娘亲交心,你娘亲单纯善良,故而时常被她蒙蔽,甚至在沈欢出嫁前,还从你娘这里骗走了无数的珍宝,她是一个狡诈满腹阴谋诡计的人。”
谈及沈欢,沈从明格外不喜,也似乎不愿意提及。
“小海棠,你可是想起了什么?或者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明棠刚刚在一楼的表现,已经让沈从明确定她是一个十分聪慧的人,对此,沈从明很是骄傲。
知道明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起沈欢,沈从明试探的询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奇怪这些年给舅舅你传信的人究竟是谁,舅舅,有没有一种可能,沈欢其实没死。”
明棠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抬起眸子,认真的盯着沈从明。
沈从明浑身一震,脸色大变:
“不可能,沈欢已经死了,据说她当年在北川犯了事,得罪了北川皇后,还害的北川最受宠的大长公主病重,故而才被秘密处死的。”
沈从明觉得沈欢不可能还活着。
若不然,以沈欢睚眦必报、阴狠嫉妒的性子,怎么会不回临川,怎么会不报复沈家呢。
可是,那一直给他传信的人又是谁。
“小舅舅,您尝试一下还能不能继续传信,一旦再有回信,或许便能试探出那人的底细,要是能约着见面,就更好了。”
明棠抿唇,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沈欢没死的想法在她心底越发的坚定。
“舅舅,您有沈欢的画像么。”
若是沈欢跟娘亲生的很像,只需要看一眼她的画像,便能分辨出。
“沈欢的画像早就被销毁了,不过我可以现在就画一张。”
沈从明低低的开口,门外立马就有人将纸笔拿了进来。
将白纸铺满桌案,沈从明握着毛笔,认真的作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从明的速度很快,半盏茶的时间都没用,便画好了。
墨迹尚且完全干透,但沈从明的画工很好,洁白的纸张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完整的人脸。
接过画像,明棠仔细的观察着画像上的人。
沈欢无疑是美的,这种美跟沈氏的美不一样,是一种艳俗的美,沈氏生的更清丽一些。
“怎么会。”
看见沈欢的画像,明棠大惊,猛的起身,闭了闭眼,久久的沉默。
沈从明也不打扰她,只是看着她的神情,知道此事一定没那么简单。
“舅舅,或许,还需要添上一笔。”
良久,明棠睁开眼,提笔,在画像上之人的眼尾下,轻轻的点了一下。
沈从明浑身一震,显然已经明白了明棠的意思:
“小海棠,你见过沈欢!”
沈从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沈欢的眼尾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
沈欢不喜欢这个泪痣,以往总是拿脂粉遮上。
没有了这颗泪痣,沈欢跟沈氏就更像了。
沈欢早就去了北川,小海棠绝对不可能见过她。
更莫要说这颗泪痣了。
也就是说,沈欢去了汴京城。
“小舅舅,我怀疑这些年一直在明家的,不是我娘亲,而是,沈欢。”
明棠抿唇,满脸沉重。
怪不得,怪不得原主六岁之后就跟沈氏不亲近。
以往她在原主的记忆中还看到了原主很害怕沈氏。
若是沈氏不是沈氏,而是沈欢,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的清楚了。
沈欢囚禁了沈氏,代替沈氏在明家,取代了沈氏的一切,而后来她又用了一招金蝉脱壳,让自己假死,将沈氏的尸骨埋在了青台山上。
这样解释,就都能说的通了,那么沈欢现在在哪里。
还有,现在的荣亲王妃又是谁。
假的荣亲王妃是否跟沈欢有关系。
沈欢假扮沈氏在汴京城的这些年,一定结交了许多好友,或许想要知道荣亲王妃是谁,可以从沈氏生前的好友身上挨个调查。
“舅舅,先不要打草惊蛇,若沈欢没死,那么沈家就危险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背地里筹谋,绝对有阴谋,我们先按兵不动。”
明棠眯眼,沈从明点点头,想着一个月的时间那人没联系他,也该忍不住了吧。
“对了小海棠,你既然跟帝祀已经和离了,不如就留在临川吧,父亲要是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暂且压下心中的沉重,沈从明温声说着。
“小舅舅,我先不回沈家了吧,不然会给沈家带来麻烦的,帝祀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人,我不想让沈家跟着我被连累,时间再久一些,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回沈家。”
明棠笑了笑,沈从明虽然没见过帝祀,但也知道战王帝祀是个什么样的人。
惹上这样的人,日子定然不好过,这些年小海棠不仅在明家受苦,还被帝祀折磨,这些天杀的畜生。
“舅舅,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明光跟明家的其他人也都因为修建大坝的事而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轻则全门流放,重则掉脑袋,只是现在明光好似还不能死,小舅舅,您若是有时间,不如去汴京城走一趟,或许可以从明光嘴中再套出有用的线索,只要沈家插手,明光的命暂且还能保住。”
明棠端起茶盏,愧疚一笑:
“舅舅,我只能在临川待两天,很快还要再出发,我有要事要办,等我回来,一定去看望外祖父跟大舅舅他们,我以茶代酒,敬小舅舅。”
明棠笑着,她谈吐不俗,举手投足之间豪放大气,且说话间,条理清晰,一看就是个及聪慧的。
见她这么优秀,沈从明从心底里感到开心。
“好,那这两日你便先住在城中的千味楼吧,那里也是舅舅的产业。”
沈从明对着明棠眨了眨眼,明棠微微一笑,眼底满是笑意。
这大概就是有亲人的感觉吧,跟沈从明相处,她丝毫都不觉得生分,或许这就是亲近之感吧。
“主子,沈家出事了,大爷让您马上回府。”
沈从明跟明棠正说的开心,冷不丁的,一道闷闷的声音从卧房外面传来。
“沈家出了何事?”
沈从明的眉头一皱,那声音接着说道:
“西北传来消息,说是奇门遁甲家慕容家的产业遭到冲击,大批甩手家族产业,其中,沈家的布匹生意也受到了波及,大爷让主子您回沈家商议解决之法。”
门外说话的人,声音 不免焦急,明棠的脸在听到慕容家产业遭到冲击时,立马就沉了。
帝祀,又是帝祀那个卑鄙小人。
他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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