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帝祀,你放肆!”
帝祀的手用力,帝涟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脖子发出的咯吱声。
他双眼猩红,怒斥开口,可换来的却是帝祀更重的力道。
看着帝祀猩红的眼睛,帝涟有些后悔,后悔早些年没有下更重的手,让帝祀死在边境,这才养虎为患,让他如今大胆到来自己府上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口声声说要自己死。
“将唐棠交出来,我最后说一次!!”
帝祀掐着帝涟的脖子,将他猛的朝着桌案甩去。
“咔嚓”一声。
桌案碎成了两半,帝涟咳出一口血,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们这些废物,给本王杀了他,杀了他!”
帝涟躺在地上,书房中又出现了几个暗卫。
暗卫浑身内息暴涨,帝涟觉得今日既丢了面子,又受了伤,十分震怒,指着帝祀,眼瞳充血。
“是。”
黑衣暗卫飞身而起,手上举着弯刀,帝祀头都没扭,手微微一挥,霸道深撼的内力直接将其中两个黑衣暗卫炸成了肉泥。
漫天的肉泥在半空飞舞,落在帝涟身上、脸上,染红了他身上穿的锦袍。
“说,唐棠在哪里,不说我便也将你的母妃抓来,将他炸成肉泥!”
帝祀勾唇一笑,笑的残忍无比,帝涟浑身抖动,不断地往后缩着身子,远离帝祀。
帝祀就是个魔鬼。
他以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原以为回到汴京城后他所展露的就是他全部的本事了,可是还不是。
帝祀在边境这些年究竟成长到了怎样令人心惊的地步,他手上的权势又有多大。
他如今竟然好不顾忌自己王爷的身份,公然闯进连王府想要杀了自己。
难道他就不怕父皇降罪,不怕大臣们参奏他么。
“帝祀,你口口声声说本王抓了唐棠,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凭什么动本王。”
帝涟还是害怕了,他害怕帝祀就这么将他弄死了。
连王府高手如云,但在帝祀跟前,都像是稻草人一般,都像是摆设一般。
倘若日后日日都如此,那他的小命岂不是捏在了帝祀的手上?
帝涟有些崩溃,喊着。
“本王不需要证据,本王数三声,若你不叫人,本王今日便将你杀了,你死了也就死了,便是父皇再怒,你也是死了。”
帝祀冷冷一笑,脚步朝着帝涟靠近。
他像是死神一般不断逼近,帝涟眼瞳扩大,被他的疯癫模样吓的心肝乱颤。
“本王没捉唐棠,是不是太子,跟本王无关,帝祀,本王没捉唐棠,你难道不怕耽误了救她的时间么,万一真正的黑手趁着你来连王府的空挡对唐棠做不轨之事呢,这些你难道都没想过么。”
帝祀的身影瞬间靠近,帝涟的声音都发颤了。
帝祀一顿,居高临下的看着帝涟,眼睛眯了起来。
“王爷,找到了,姑娘找到了!”
书房内落下两道身影,夏芒跟夏青匆忙回禀,帝祀浑身一抖,数不尽的杀意退去,衣袖一挥,身影消失在了卧房内。
他走后,帝涟浑身软的像是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夏芒,给连王送一点好东西。”
帝祀的声音远了,从外面传来,夏芒应声,摆摆手,连王府内立马有数百道身影来回穿梭。
“啊。”
紧接着,惨叫声响起,连王府内血腥味滔天,丫鬟跟嬷嬷以及连王的妾室惨叫出声,连王府内吵闹不止。
北夜来的时候,便看到连王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大惊之下,赶忙去扶:
“王爷。”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是怎么办事的,居然捉人捉去了战王府,让帝祀那个疯子闯过来,对我喊打喊杀。”
“啪”的一声。
北夜扶起连王的瞬间,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连王的手还是抖的,是被帝祀刚刚吓的。
他满眼阴鸷,脖子上还有一圈手指印。
“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告状,今日之事,本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连王握拳,心中满是恨意。
今日的羞辱,他记下了,日后跟帝祀,便是不死不休。
“是。”
北夜扶着连王,带着他缓缓出了书房,乘坐马车,朝着皇宫而去,可在路上,又有几十个杀手出现拦路,欲刺杀连王。
连王不幸中箭,根本连皇宫的门都没进,又被抬回了连王府。
与此同时,战王府。
唐棠将黔桑婆婆带了出来,她回来的时候,卧房内静悄悄的,院子中只留了海晴一个人守着,其他人都出去寻唐棠了。
将黔桑婆婆藏在暗道中,唐棠推门而出的瞬间,就被暗卫发现了。
“姑娘,你去哪里了,可急死奴婢了。”
看见唐棠的瞬间,海晴喜出望外,眼泪扑朔扑朔的往外落。
吓死她们了,若姑娘今日出了事,战王那模样,汴京城定然要流血,她们也得跟着陪葬。
“海晴,怎么了。”
唐棠有些蒙,她不过就是消失了一会,怎么养心阁暗中的暗卫都离开了?
不仅暗卫,其他的丫鬟怎么也都不见了。
难道是她离开的这一会功夫,战王府遭贼了?
“姑娘您还说,您究竟去哪里了,奴婢发现您不见了之后,所有人都出去寻您了,海灵她们去了后院以及正院寻您,战王殿下他以为是连王将你抓走了,闯到连王府,朝着要连王将您放了,听说是动了手了。”
海晴哭着说完了话,唐棠浑身一震,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海晴说帝祀以为是连王将她抓走了,闯去连王府抓人了。
他怎么这般鲁莽,难道他就不怕连王参他么。
这不是给了连王借口寻事么。
若是承德帝降罪,可如何是好。
“快去告诉所有人,就说我没事。”
唐棠有些愧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下一瞬,熟悉的气息传来,她被人用力的搂进了怀中。
鼻息间满是龙涎香的味道,帝祀红着眼睛,大手死死的抱着唐棠,似乎想要将她融进骨子中。
“帝祀,你嘞到我了。”
唐棠推了推帝祀,帝祀反而更用力了,她皱眉,声音透着一股疲倦。
“棠棠,你怎么了。”
帝祀听着唐棠的声音不对,赶忙松开她,见她眉眼疲倦,精神不太好,将她打横抱起,朝着自己的院落扶云院去了。
他一边抱着唐棠,一边用脸去贴明棠的脸。
他的脸很凉,手也凉凉的,眉心紧紧的蹙起,似有化不开的忧伤跟后怕。
唐棠靠在他怀中,盯着他的眉心,将他慌乱关怀的神色映入眼底,勾唇,苦笑一声。
帝祀此时的深情又是作何,她真的觉得自己满心复杂,也觉得帝祀这个人当真是十分复杂,十分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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