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帝祀的头被打偏。
唇角破了一小道口子。
唐棠有些怔楞,掌心发麻,她低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劲会这么大。
帝祀眼底满是暴怒,他猩红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唐棠。
二人一个躺在床榻上,一个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殿内安静一片,让人有些心慌。
“本王觉得,还是直接一点更合心意。”
帝祀语气不明,唐棠满身戒备,但男女的力量太过于悬殊了,便是反抗,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帝祀,你说过不强迫我的。”
唐棠的眼泪流了出来,越流越多,可这泪在帝祀看来,便代表着唐棠排斥他。
他的心空落落的,舌尖低着上牙膛,发出一道冷叱。
殿内的温度很低,让人觉得浑身发冷,冷的有些刺骨,像是在寒冬腊月一般。
“是啊,你不喜欢本王强迫你,那唐棠,咱们换一个玩法,换一个。”
帝祀笑着,将被撕碎的衣裳往唐棠身上一裹,抱着她从殿中走了出去。
夏青一直侯在外面,见帝祀跟唐棠出来,他浑身一震,想要上前,却被帝祀的眼神吓了一跳。
“背马车,现在就回战王府。”
帝祀的语气不容置喙,唐棠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让她浑身都不舒服。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帝祀,小手紧紧的攥着,心乱如麻。
她不过就是跟孟怀瑾呆了一会,为何帝祀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难道以前她认识孟怀瑾,又或者是,她与孟怀瑾的关系很亲近?
唐棠心中乱糟糟的,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现在带着唐棠走,无异于会让承德帝震怒。
但心头的怒火以及恐慌,让帝祀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他要完完全全的拥有唐棠,他承认他恨卑鄙,可是在边境闯荡的这十几年,他学会的第一条就是卑鄙。
若他行事光明磊落,他又能活到今天么,他又能护住所有的青云军么。
“是,主子。”
夏青心惊胆战的,赶忙去背马车,又命人通禀承德帝。
有了乔若初的事在前,本来这件事对唐棠就不公平,若是帝祀当然有理由带着走,可怪就怪在明画牵扯了进去,又让人抓住了把柄。
夏青暗自恼怒,觉得明画就是个祸害,只要她出来晃悠,就一定会给帝祀惹麻烦。
马车从皇宫门口飞快的行驶着,宫门口巡逻的侍卫看见唐棠帝祀,都十分纳闷。
宫宴还没开始吧,战王怎么走了呢,三国人都在,这个时候走,难道他就不怕承德帝生气么。
“帝祀,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马车因为太快了,难免颠簸。
唐棠很不舒服,帝祀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周围充斥着龙涎香的味道。
唐棠语气冰冷,挣扎着,妄图从帝祀怀中挣脱。
“做什么,你一会就知道了。”
帝祀低低一笑,用额头紧贴着唐棠的脸,手牢牢的固定在她的腰肢上,让她动弹不得。
她小脸一白,心头不可遏制的涌上一抹厌恶,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帝祀。
“怎么,不看本王,是不想么,可是本王偏想让你看看,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的夫,看看谁才是与你最亲近的人,唐棠,这一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是我帝祀一个人的。”
帝祀伸出手,没怎么用力便板着唐棠的小脸,让她正对着自己。
帝祀俯身,薄唇贴了过去。
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扑面而来,将唐棠包的密不透风。
唐棠死死的咬着牙,清澈的眼瞳含着冷漠,便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帝祀。
帝祀讽刺一笑,手捏着唐棠的下巴。
唐棠吃痛,樱唇微张,帝祀有力的舌便滑了进去。
吞咽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显得有些暧昧,帝祀呼吸急促,只觉得心中的暴怒被满足压制了一些。
但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更多,更多。
远远不是这样浅尝辄止,他要让唐棠永远冠上自己的烙印,要让唐棠永远都属于他。
“帝祀,你真是疯了,疯了!!你放开我!”
哪个女人喜欢强迫,尤其是唐棠,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挣扎又挣扎不过。
抓到机会,唐棠又给了帝祀一巴掌,恰好与刚才的巴掌印对其。
她动了动嘴唇,眉宇间透着冷漠:
“现在不装了是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告诉你渴望我的喜欢,你希望我的视线停留在你身上,你哀求的语气,你恳切的声音,都是你装出来的吧,现在装不下去了,原形毕露了是么,帝祀,你真的很让我恶心。”
她当初究竟是怎么跟帝祀走到一块的,甚至她都怀疑帝祀告诉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而帝祀到底是什么样的。
“恶心?恶心便恶心吧,本王已经不在乎这个了,本王只在乎你是不是在本王身边,本王只在乎你心中到底装着谁。”
帝祀讥讽着,手握着唐棠的手腕,二人争持不下,车厢内颠簸的很,夏青架着马车,心惊肉跳,速度越发快,像是要将马儿赶的飞起来一般。
唐棠红着眼圈,心中发涩,不想看帝祀,别过了头。
二人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到马车行驶到战王府,这才打破了平静。
车帘偶尔掀起,露出两侧的街道,唐棠出神的盯着外面,眼泪顺着眼眶落下,悄无声息。
有两滴泪水滴在帝祀手背上,让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掌。
他抿唇,心中有些愧疚,但愧疚刚浮现,马车已经停在了战王府门口。
“唐棠,本王……”
唐棠在出神,眸子有些暗淡,帝祀心跳停了半拍,想伸手去抱唐棠,不曾想她却推开帝祀,猛的往马车下跳。
这个举动再次激怒了帝祀。
哪怕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却还总是想着从他身边逃走,他就不该对她有任何心软,他就该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永远的留在身边。
“你放开我放开我,帝祀我恨你,我恨你!!”
帝祀三两步就追上了唐棠,将她往肩膀上一抗,大步迈开,进了战王府。
王府门口两侧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喘,垂着头,待帝祀进了王府,他们这才太抬起头去看帝祀的背影。
王爷好久没有动怒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这么生气。
唐棠用手去拍帝祀,去抓他的头发,不想进战王府,本能的排斥。
帝祀板着脸,将她抱进王府后,朝着王府地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地牢处幽静,且周围十分阴森,越靠近这里,便越觉得冷。
唐棠挣扎了一会也累了,索性也不说话了,任由帝祀抱着她,走到地牢门口,帝祀才将她放下。
“不想看看里面关着谁么,若是想,便闭嘴。”
帝祀冷着脸,大手拉着唐棠的手臂,将她往地牢中带。
狭窄的通道很长很长,两个人并排走有些困难,帝祀干脆又将唐棠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去。
台阶很长,越往下走越黑,需要点灯才能看清路。
有专门领路的侍卫走在前面,不断用钥匙将一层一层的牢房们打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唐棠浑身发冷,她握在帝祀怀中,视线往牢房深处看去。
“滴答滴答。”
脚踩在地上,发出回声,回荡在通往最里面牢房的小路上。
牢房太多了,每一间都关着认,那些人头发凌乱,浑身是伤,哪怕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好似已经失去了求生意识。
“将牢房打开。”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帝祀吩咐着,侍卫赶忙拿出钥匙将牢房门打开。
牢房昏暗潮湿,连个窗户都没有,唐棠抬头,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蜷缩在角落中。
她身上的衣裳全是血,看不清原本的模样,露在外面的手背上也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一个红色的药瓶拿在手上,唐棠看见那药瓶,眼瞳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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