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秋日的夜晚,总是透着寒凉。
海晴海灵今晚守夜,前半夜的时候,她们还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后半夜,她们总觉得帝祀会过来。
海晴海灵侯在卧房门口,鬼使神差的看向院子门口。
冷不丁的,看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海晴海灵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都说今晚王爷留宿怡清园,可她们总觉得王爷是有什么特别的苦衷,不然依照他的性子,肯定要来凤仪阁的。
“海晴,不要乱看。”海晴有点出神,更多的,是心疼唐棠。
海灵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提醒,海晴浑身一个机灵,赶忙收回了视线。
夜,是漫长的,卧房内,唐棠辗转来回,都睡不着。
她总觉得心里不舒坦,涌现出了更多的排斥。
帝祀碰了宋玉,再来碰她,光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
帝祀权势滔天,如今汴京城又是皇子夺位的关键时刻。
倘若最后帝祀夺得皇位,成为大晋下一任的国主,以后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女人肯定比现在还要多。
深宫之中,那宫墙高的离谱,像是一座坟墓一般,让待在里面的人出去都成了奢望。
她绝对不能过那样的日子,她还得再谋划其他的对策。
唐棠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她得先调养好身子,不然以后还会像这次一样,在逃跑的途中体力不佳。
唐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后半夜,她睡的还不错。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打进凤仪阁时,凤仪阁内所有的奴才都知道帝祀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们很惊讶,惊讶昨晚帝祀不是留宿怡清园么,怎么又来了凤仪阁。
来就来了,怎么还在外面站了这么久呢。
“海晴海灵,我醒了。”
唐棠醒的早,不过昨晚后半夜过后,她睡的还不错,没有了帝祀的潜质,她晚上可以在床上随意的翻滚。
“是。”海晴海灵手上端着铜盆,拿了干净的帕子,听见唐棠的声音,她们立马应了一声。
“来人。”帝祀声音沙哑,身上的锦袍都被露水打湿,有些潮乎乎的。
他挥挥手,身后立马有成群的丫鬟,手上拿着新做的衣裳纷纷走进了院子。
“进去伺候吧。”帝祀动了动,走到卧房门口,伸手将房门推开。
凤仪阁内昨日放了他的衣裳。
他进了卧房后,先去换了一身锦袍,这才缓缓出来看唐棠。
唐棠的脸冷着,没什么表情,海晴海灵伺候她洗漱后,便给她挽发。
“你们两个,先退下。”琉璃梳妆台前,帝祀从海灵手上接过了玉梳。
他眼神温柔,盯着唐棠的侧脸,视线不曾移开一分,看这架势,是要给唐棠挽发。
“是。”海晴海灵退到卧房门口,唐棠眼皮子动了动,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
“今日就梳个云鬓吧,如何。”帝祀动作亲昵,轻轻的撩起唐棠的一缕长发,慢慢的用玉梳梳开。
他很小心,生怕会扯断唐棠的头发。
唐棠的嘴角动了动,依旧没吭声。
帝祀抿唇,大手握着玉梳,将唐棠的长发全都梳开,手指灵活的给她挽了一个云鬓。
唐棠的脸生的美,不管梳什么发型,都很好看。
这云鬓略显温婉,唐棠梳这个发型,更让她娇艳的脸上,多了纯情。
帝祀放下玉梳,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从大匣子中,拿了一对白玉耳环。
这白玉耳环,当真是晶莹剔透,纯洁无瑕。
帝祀看着这耳环,眼神更柔了,还透着一分想念。
“今日这云鬓,配上白玉耳环,才更衬你。”白玉耳环白润,可却不及唐棠的肤色白。
戴上白玉耳环,帝祀又拿出一只玉钗给唐棠别上。
看着铜镜中容貌清丽的佳人,帝祀到底是没忍住,伸出手,将唐棠抱起来坐在自己的怀中。
“怎么了。”帝祀低头,要去吻唐棠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唐棠不说话,眼神也没看向帝祀,甚至她的身子很僵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抗拒的气息。
帝祀心中咯噔一下,立马用额头去贴唐棠的额头:“唐棠,别这样。”
不要再用以前那副姿态对他。
他喜欢在船上时,他与唐棠相处的氛围。
“怎么了,你不清楚么,帝祀,你应该庆幸我闲杂还没用早膳,不然吐你一身。”
唐棠眼底满是厌恶。
脏。
帝祀太脏了。
“你什么意思。”帝祀动作一顿,眉头蹙起,看着唐棠眼底的厌恶,极力忍着怒火。
“我的意思是,你脏,最好别再碰我,不然我会吐出来的。”唐棠嫌弃的不得了,帝祀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吃醋了?”他也不恼了,声音愉悦,低低一笑。
“帝祀,别用你碰过其他女人的手碰我,你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脏的。”一想到昨晚帝祀跟宋玉在床上翻云覆雨,唐棠就觉得胃中不舒服。
“本王洗干净了。”帝祀想说她根本没动宋玉。
可这话他不能说。
王府人多眼杂,有些话说了,会很容易传出去。
“哪怕洗的再干净,你也是脏的,放开我。”唐棠扭过头,这样子,让帝祀特别不喜欢。
“你应该知道本王身为王嗣,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到底还要本王怎样。”唐棠的抗拒,到底还是让帝祀生气了。
若是日日都如此,他跟唐棠之间,要怎么相处。
或许,便得让唐棠习惯习惯。
人都是要习惯某件事后,才能顺从。
“那你就放我走啊,我绝对不与其他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唐棠嗤笑一声,下意识的便说了这么一句话。
帝祀没吭声,只是用黑压压的眸子盯着她看。
“你还是想走,从来就没放下这个心思,对么,唐棠,是不是本王对你太好了。”
好到让她得寸进尺。
“好?你问过我想要你对我么,你问过我的意愿么,强加给我的东西,也能说成是为我好?”
这简直就是在道德绑架好么。
在帝祀眼中,他以为好的东西,对自己不一定是好的。
帝祀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永远都不是一类人。
“你一贯会惹恼本王,你既如此说,那本王便无需再顾虑你了。”
自己的一番心意,在唐棠那里,都成了强加给她的东西。
帝祀只觉得无比失望。
他猛的将唐棠抱起,走向床榻。
“刺啦”一声。
帝祀将唐棠身上穿的衣裙,撕开,丢到了床榻下,高大的身子,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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