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来陪你用膳。”
帝祀宠溺的看着帝辇,将他直接抱了起来。
摸着帝辇的小手热乎乎的,帝祀这才放下心来。
“小皇孙,别着凉了。”
夏雨赶忙将披风递了过去,帝祀用披风将帝辇裹住,这才抬了抬眼皮,看着被小太监钳制住的宋行。
“放开我!”
宋行看见帝祀,眼圈蓦然一红。
在他心中,根本就是觉得自己是帝祀的孩子。
也是如此,每次看见帝祀宠溺的看着帝辇,对帝辇好,他才会觉得不公平。
而帝祀也没纠正他这种想法,他答应过宋玉的哥哥,不管今后宋玉做了什么,都留着她一命。
宋玉间接的害死了明棠,帝祀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所以,不仅宋玉每日都要过着被折磨的日子,她的儿子,也不例外。
帝辇大了,需要磨炼,不然终归还是难以继承大任,就好比承德帝一般。
在温室中长大,被人保护的皇子,继承了皇位后,若是正处太平年间,那么也会风调雨顺,但身处乱世之中,就不行了。
太上皇也很后悔当初让承德帝继承皇位太过于顺利,所以到了帝祀这一代,他便将帝祀赶去了边境。
只有历练,只有自己重新爬起来,将来才能承担起一个国家的重任。
如今的大晋王朝只有帝辇一个皇嗣。
将来的接班人,毫无疑问的就是帝辇。
但所有人都对帝辇恭恭敬敬,不会让帝辇成长,也不会让他独当一面。
所以,宋行便是帝祀磨炼帝辇的人选。
如此,帝祀也从不对宋行解释他的身世。
“将他带回怡兰苑。”
帝祀冷冷一笑。
宋行的眉眼生的像宋玉。
每次看见宋行,帝祀就会想起宋玉。
宋玉害死了明棠,倘若当时没有那些油,火势就不会烧的那么大,明棠也就不会死了。
帝祀猛的闭上眼睛,抱紧了帝辇。
帝辇抿了抿小嘴,伸出手圈住帝祀的脖子,乖巧的用小胖手拍了拍他,安抚着。
帝辇不知道为何帝祀有时候会那般悲伤,只有抱着自己时,帝祀才能慢慢缓解。
他今年三岁了,也是大孩子了,所以他真的忍不住想问一问父王跟娘亲之间的事。
“父王,您是想起娘亲了么。”
帝辇轻声开口,帝祀猛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猩红。
“唉,我知道,父王您当初肯定是惹娘亲生气了,所以娘亲既是云游四海给人看诊,也是离家出走了对不对。”
帝辇想着,自顾自的说着:“父王,您有时候就是太看重面子了,虽然您是太子,但您既然那般想念娘亲,为何不去寻娘亲回来。”
帝辇苦口婆心的说着,小眉头蹙起,帝祀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明棠皱眉的模样。
“滴答。”
忽的。
帝辇抬手间,一滴血落到了地面上。
血落下后,地表下,立马顶出了一根白白嫩嫩的人参。
夏雨夏风眼瞳一缩,帝祀衣袍一挥,将那人参盖住了。
“夏风,送他回去。”
将帝辇交给夏风,帝辇心虚的将小手往后缩了缩,立马不说话了。
他刚刚跟宋行对招的时候,不小心被宋行手上拿的银针刺了一下。
不过好在那银针上没毒,就是寻常的银针。
父王不许他受伤,平时东宫的下人也看他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所以刚刚的那一滴血,让帝辇心虚及了。
“父王我先回去闭门思过,您别生气。”
帝辇被夏风抱着,糯糯的说着,生怕帝祀生气。
这些年帝祀既当爹又当娘的将帝辇养大。
他既严格的教导帝辇,又会对帝辇露出慈爱的一面。
帝辇很依赖帝祀,平时也很懂事,从不会惹帝祀生气。
如今见帝祀板着脸,帝辇瘪了瘪嘴,有些担心。
“夏雨,将这块地填了。”
夏风抱着帝辇走后,夏风赶忙驱散了附近的下人。
帝祀微微一动,视线看向地表。
只见刚刚那一滴血落下的地方,已经接连长出了两三根人参。
明棠当初血液有异,如今她遗传给了帝辇,但凡是被帝辇的血沾到的地表,都会长出人参。
这样的秘密,倘若给外人知晓了,那么帝辇就会有危险,更莫要说如今三国缺钱缺粮又却药材。
便是帝祀位高权重,若帝辇的秘密被有心人知道,也会招来数不尽的大麻烦。
“是。”
夏雨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忙将露头的人参拔出来,将那块地给填上了。
若不填上,就会不断的长人参,吸引其他人的视线。
“宋玉近日怎么样了。”
看着地被填上,帝祀冷冷的转身,朝着怡兰苑的方向而去。
“殿下,宋玉她日日都在怡兰苑内喊叫,好似疯的更厉害了。”
夏雨整理好地面,赶忙跟上帝祀。
“是么。”帝祀冷冷一笑,脸上满是嘲讽。
自从梅园着火后,宋玉指使下人放油烧梅园的事就暴露了。
帝祀画地为牢,将宋玉囚禁在了怡兰苑,只留下一个年岁大,性子又不好的老嬷嬷照顾宋玉。
每日宋玉的吃食起居,都是那老嬷嬷负责的。
老嬷嬷知道帝祀厌恶宋玉,根本不会用心伺候她,不仅不会,反而还会虐待宋玉。
宋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那老嬷嬷虐待出来的。
至于吃的,宋玉一天能吃上一顿饭就不错了,便是有饭吃,不是泔水,就是一块硬馒头。
“将门打开。”
帝祀到怡兰苑的时候,一股臭味传了出来。
如今天气尚不暖和,那股味道就已经如此冲了,若真到了夏季,只怕味道更大。
帝祀冷冷的说着,夏雨左右看了看,没看见那个老嬷嬷,他直接将院子们打开。
院子内杂草丛生,从三年前就没除过。
如今的怡兰苑,早就成了荒院,院子中野草窜天的高,都要将卧房的门给遮挡住了。
“我是战王妃,我是战王妃,来人啊,我要吃饭,我要沐浴。”
走到院子中间,宋玉疯癫的声音传了出来。
她一声声的喊着,还不断的拍打房门。
房门从外面被锁上了,宋玉喊的嗓子都哑了,等她喊够了,她便找个地方睡觉。
“哗啦。”
帝祀衣袖一挥,那锁立马就碎了。
房门被打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宋玉被刚刚那一股真气打的跌坐在地上。
她蓬头垢面,光着脚,上面满是淤泥。
见有人来了,宋玉胆小的躲到了桌子底下,浑身抖着。
“宋玉,本宫知道你没疯,你不过是在装疯而已,怎么,还幻想着宋家军会来救你么。”
帝祀声音冷淡,躲在桌子下的宋玉浑身一僵,嘴中嘀咕着什么,乱发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宋行刚刚比帝辇比试了一场,本宫已经命人将他带走了。”
帝祀讽刺的说着,宋玉听到宋行的名字,到底是没忍住,从桌子下钻了出来。
她以前有多爱帝祀,现在就有多恨帝祀。
她哭喊着,满是脏乱的脸上,流下两行泪水:“哈哈哈,帝祀,你真可笑,害死她的人是你,是你!你却一昧的将罪过都推在我身上。是你害死了你最爱的人,凶手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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