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
北川边境城池莫城挖出水井的消息像是高翔的老鹰一般,消息迅速传遍了三国。
十日之内,挖出了水井不说,且还不仅一口水井,谁要是听到了,不得说一声这是天方夜谭。
可莫城真的有了水井,这些水井分布在城中以及城外。
甚至不仅有水井,还有了水车。
水车能及时的将水井中的水灌溉到温室大棚中。
且水车不用耗费人力,只需要让水牛拉着水车,便能将水灌溉在水渠中,再通过水渠,流到庄家地里面。
这样的技术,无疑是让莫城百姓疯狂的。
从此后,他们不仅不用担心水源问题,更不用担心庄家没有得到及时灌溉。
这样的技术一出,北川其他的城池都是震惊的,就更莫要说西周跟大晋了。
除了水井跟水车灌溉技术的出现,去年种植的农作物小麦也成熟了。
岭南一带,北川皇亲自派了亲信去验收小麦的丰收产量。
结果不验证不知道,一验吓一跳,每亩地的小麦丰收量高达一千五百斤。
这可是天文数字了,为此,司农司的官员还反复测了两三遍,直到数据准确无误,他们才传回皇宫。
北川皇得到消息后并未声张,毕竟岭南附近也种植了小麦,他还要等着司农司的官员再回禀亩产数量。
时间一晃眼,又是三日过去了。
北川国内传来一则震惊天下的消息,岭南以南种植的小麦,每亩地亩产高达两千斤!
两千斤啊,人们想都不敢想这个数字,更莫要说白花花的粮食丰收,一车车的运往国库。
户部尚书跟户部侍郎以及户部的官员全都被派出了岭南,主管粮米一事。
而粮米丰收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北川每一个角落,百姓们大喜,集体欢呼,更是将明棠奉为神邸,甚至还有地方贫困区域专门给明棠修建了神女庙,日日烧香拜神女,以求保佑北川来年再获丰收。
北川有了粮食,国力大幅提升,现如今,除了占进优越地理位置的大晋无法与之抗衡外,北川的实力已经在西周之上了。
为此,西周国内开始有了不满的风声,更有朝臣指责齐宴礼,说他主张开战,这才导致这三年来西周国力不仅没得到提升,反而损兵折将,弄的民不聊生。
这种声音越来越大,同时,还有了一股神秘的势力一直在支持河西王齐宴西取代齐宴礼成为西周太子。
一旦有了这种声音,西周朝堂便隐隐有了乱的姿态。
齐宴礼又要想办法弄到粮食,又要与齐宴西斗法,可谓是根本抽不出手去管别的。
如此,也才正中帝祀的下怀。
大晋朝,汴京城,东宫。
三国局势越发的清晰,每日进出皇宫的大臣们也络绎不绝,承德帝的御书房,白日里几乎全都是大臣,他们不断回禀着消息,不断有公务需要承德帝处理,承德帝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索性直接搬去了东宫。
但凡有人找他,他就让帝祀去处理,如此还能落得片刻清闲日子过,同时还能抱着帝辇,享受一番逗弄子孙的乐趣。
东宫,太和殿,自从承德帝搬到东宫后,太和殿的殿门都要被大臣们给踩烂了。
东宫伺候的宫女太监,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晕头转向的。
说句不夸张的话,就是东宫的一条狗,也都别想休息。
承德帝住进东宫后,便一直待在祥安殿,这里跟帝辇的紫藤阁很近,白日里天气好的时候,承德帝就会顺福将帝辇唤来,他亲自辅导帝辇的功课。
为此,帝辇十分头疼,这不,当顺福笑眯眯的来紫藤阁的时候,他的小脸立马就哭丧了下来。
“哎呦小皇孙,您怎么坐在院子中,这天气还有些凉,您可千万仔细着身子。”
帝祀能力凸出,又深得大晋子民的拥护,将国事交给他处理,承德帝别提有多自在了。
是以,顺福跟在承德帝身边,自然也变的悠闲,每日屁颠屁颠的来紫藤阁接帝辇。
“唉。”看见顺福这老太监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帝辇小朋友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站了起来:“这里不凉,我没事的。”
顺福每日都这个时辰来,因为快到饭点了,他要去跟承德帝一起用膳。
可是日子日日都这么过,帝辇难免觉得无趣的很。
他这几日又看了很多书,他忽然很想去外面看看,去看看那描绘的很美的世界。
这个念头一旦涌起,帝辇就怎么都压不下来。
“哎呦,小皇孙您真是孝顺啊,知道陛下想您,您日日都过去陪着陛下,老奴真是感动。”
顺福说的谄媚,还摸了一把眼眶,看的帝辇嘴角疯狂抽搐。
虽然每日跟皇祖父一起用膳都要被他抱在怀中,可帝辇也有好处拿。
或许是人年纪大了,到了一定岁数就很喜欢跟小辈相处,每次帝辇去陪承德帝用膳,承德帝都会悄悄的赏给帝辇很多好东西。
例如什么玉扳指啊,什么玛瑙珠串啊,什么金瓜子啊,看的帝辇心花怒放。
既是想出门游历,怎么能少的了银子,但他人小,没法子赚钱,再加上帝祀看的紧,他也拿不到什么钱,所以才会一直苦恼。
可承德帝来了就不一样了,他赏赐给帝辇的东西帝辇都悄悄的藏起来了,没让任何人知道。
“小殿下,昨日陛下得了一个用纯金打造的酒盏,酒盏上还镶嵌了很多宝石,那酒盏跟小皇孙您的手差不多大,老奴看着,跟您特别配。”
帝辇长的好,身份又尊贵,谁看了能不喜欢,能不哄着。
顺福伺候了承德帝这么多年,心里门清帝辇将来很可能继承帝祀的位置,成为大晋的继承人。
再加上太上皇跟承德帝都宠着,所以顺福自然投其所好,专门挑帝辇喜欢的听。
知道帝辇喜欢金子的时候,顺福还觉得纳闷,可转念一想金子谁不喜欢啊,这可真是最值钱的东西了。
“真的?”
听到那用纯金打造的酒盏,帝辇一喜,小手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若再得了那酒盏,自己手头上的银钱就差不多了。
那也就是说,他今日就可以出门了。
左右每日来东宫的大臣那么多,父王也顾不上他,他不如就趁着今日走吧。
帝辇想着,乖乖的被顺福牵着往祥安宫去了。
他嘴巴甜,哄的承德帝眉开眼笑,别说金碗,就是要国玺,承德帝也给。
午膳丰盛,但种类却不如以往多而繁琐,毕竟天灾当前,粮食是最金贵的。
一顿饭吃的承德帝有些困,让顺福送帝辇回去后,他便休息了。
紫藤阁,帝辇回了自己的卧房便将床榻下的包袱拿了出来。
清理了一下包袱内的银钱,帝辇欢快的拍了拍小手,又将自己研制的毒药跟各种药放了进去,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唔,好似没什么带的了,不过我得给父王留一封信,否则他还以为是有人将我掳走了呢。”
帝辇嘀咕着,飞快的写了一封书信,然后换了一套衣裳,悄悄的从紫藤阁后面的密室走了。
紫藤阁就是以前的秋水院,院子中有密室,不过这密室父王好似不知道,不然早就让人给填了。
帝辇之前从这密室中出去过一次,发现这里能直通隔壁的街道。
顺着密道出去,帝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等伺候的人发现帝辇不见了时,彻底慌了神,赶忙去找帝祀。
帝祀来紫藤阁时,便看见了桌案上的信,信上有几个大字,大概的意思是帝辇离家出走了,要去外面游历顺便找他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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