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对阿辇最好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晚上凉,明棠来之前,特意让竹瑶准备了一个小马甲给帝辇穿。
竹瑶将马甲递过去,明棠笑着给帝辇穿上。
暖色的烛光从大殿内打了过来,照到明棠跟帝辇身上。
帝辇穿着马甲,身上觉得暖呼呼的。
他扬起小脸,甜滋滋的说着,眼底满是笑意。
以前帝辇在东宫的时候,虽然也会笑,可帝祀从未见他笑的这么开心,这么满足过。
帝祀一直都知道帝辇想找娘亲,可他无法对帝辇说他的娘亲已经不在了。
如今,明棠回来了,帝辇有了娘亲,他能理解帝辇的心情。
“阿辇最可爱了,走吧,咱们前殿用膳。”
明棠摸了摸帝辇白白净净的小脸,拉着他的小手,去前殿用膳了。
明棠带着帝辇过去的时候,方鹤安跟宋寒笙都到了。
颜玉溪有些水土不服,来的有些晚,如玉一样的脸上,略微带着些苍白。
“见过长公主殿下。”
前殿内,殿下摆着几张桌案。
宋寒笙跟方鹤安等人一一入了座。
明棠没来之前,他们三个人也没相互寒暄的说话,彼此之间,好似不熟一般。
见明棠来了,他们齐齐起身,恭敬的行礼。
“今晚皇兄有事要忙,便不过用膳了,三位一路舟车辛苦,本宫先敬你们一杯。”
明棠拉着帝辇入了座,她点点头,举起酒盏,红唇微动。
殿门开着,不断有侍女进进出出,手上端着美味佳肴。
帝辇乖乖的坐在明棠身前,他打量着宋寒笙跟方鹤安三个人。
颜玉溪倒是看不出什么,可宋寒笙跟方鹤安的眼神就过于直白了。
帝辇气的小拳头都握了起来,但又不能发作,胖嘟嘟的小脸都跟着一抖。
“该是臣敬殿下才是。”
明棠生的貌美,这样罕见的美貌,别说北川,便是放眼三国,也是没有的。
尤其是灯光打在明棠脸上,更显得她倾城绝色。
方鹤安看的痴迷,举起酒盏,将里面的酒吃了。
“臣也敬殿下一杯。”
宋寒笙余光瞥见方鹤安的神色,微微一笑,将酒水一饮而尽。
“颜公子瞧着有些不舒服,这酒便不必饮了,用过膳后,早些回去歇息吧。”
明棠点了点头,竹瑶拿着筷子,开始给她以及帝辇布膳。
殿门敞开,但殿内烧着上好的金丝炭,一点都不觉得冷。
说起来也奇怪,这寝殿离明棠所住的宫殿不是最近的,但明棠却选择在这里用膳,方鹤安原本还觉得奇怪。
但坐在这里,能清晰的看到外面,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故而,他也打消了疑虑。
从殿内看向外面,能看的清楚,从外面看向殿内,自然就更清楚了。
恰好殿外斜对面有一棵高大的老槐树。
殿门口不断有侍卫巡视,还有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帝祀隐藏在大槐树上,扒开树枝,他能清楚的看见大殿内坐着的人。
当然,他也能看到方鹤安眼底的痴迷以及面上的红。
一股酸涩之意,猛的从心头涌起。
帝祀毫不怀疑方鹤安对明棠的心思,他是男人,男人更懂男人。
他当然清楚这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而明棠身为当事人,自然也知道方鹤安爱慕于她。
放下酒盏,明棠看着颜玉溪,声音状似关怀。
颜玉溪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鹤安。
见方鹤安的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他心中苦笑,站起身,微微拱手:“玉溪多谢殿下关心,我很好,只是有些水土不服。”
“竹瑶,一会用过饭后,拿些丹药给颜公子。”
明棠点点头,示意颜玉溪坐下说话。
随后,她又吩咐着竹瑶。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的颜玉溪头都大了。
公主殿下平时一惯冷漠,今日是怎么了。
还有,为何偏偏当着方鹤安跟宋寒笙的面对自己如此关心。
他知道这两个人都喜欢明棠,所以他对明棠,可没什么心思。
只是家中父亲催他催的紧,让他亲近明棠,其实他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不想当明棠的驸马。
“咳咳咳。”
方鹤安有些酸。
他其实也是一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人。
见明棠关心颜玉溪,他垂下头,猛的咳嗽了几声。
这声音有些大,引的宋寒笙都扭头看了他两眼。
“方公子,可是身子也不舒服?”
明棠笑了笑,明艳的脸上,关心依旧。
方鹤安顿时就高兴了,他回道:“多谢殿下关心,只是天气还有些凉,或许是感染了风寒,殿下平时出门,也要注意保暖才是。”
方鹤安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但言语之间,却没有半分逾距之处。
明棠点了点头,吩咐着紫衣,道:“三位路途遥远,跟着本宫来此,是本宫考虑不周了,紫衣,将那新做的三件大麾拿来,分别给三位公子。”
“是,殿下。”
紫衣应声,立马出了大殿,没一会,便抱回来了三件大麾。
这三件大麾,不管是做工,还是针脚,都十分不同,款式新颖不说,还很好看。
帝祀隐藏在大槐树上,看见那三件大麾,立马便知道这大麾是明棠亲手做的。
她来自于异世,以前在战王府时,他见过明棠缝制的衣裳,款式都很新颖。
尤其是这双面绣法,只有明棠一人会。
如此,这大麾,都是她亲手缝制的。
她亲手缝制的衣裳,却送给别的男人穿。
帝祀只觉得心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样难受,在滴血。
三年已过,明棠的心中,莫非是有了别人么。
早就听说北川皇有意给她选驸马,那她呢,是喜欢宋寒笙,还是方鹤安,还是那最边上坐着的小白脸。
帝祀不知自己是怎么忍的,他只知道,若是他没忍住,便会被发现,只怕就要见不到她了。
“臣惶恐,多谢长公主殿下。”
方鹤安跟颜玉溪没有官职。
但跟在明棠身边,也算是官吏,所以自称为臣,并无不妥当之处。
拿着大麾,方鹤安心中激动,用指腹摩擦着大麾的料子,只觉得这料子光滑无比,上面还带着一股馨香。
他看这衣裳的款式那么不同,怕不是明棠自己做的吧。
如此,明棠这般举动,是不是在暗示他们,她要选夫了?
如此也好,最起码范围已经缩小了很多不是么,三选一,也好过在北川全国优秀男儿郎中挑选。
方鹤安无比激动,宋寒笙的眼神也微微颤了颤。
明棠勾唇,视线看向殿外那棵大槐树,猛的站起身,手上端着酒盏,飘飘然的走到殿下。
她一边饮酒,一边在打量着方鹤安等人。
方鹤安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他从来没这般近距离的看过明棠。
如此一看,更觉得她惊为天人。
“殿下。”
方鹤安情不自禁的开口,明棠回了他一个笑脸,方鹤安的脸顿时通红一片。
明棠点了点头,眼神带着一抹柔和,跟白日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咔嚓。”
帝祀眼睛发红,他伸手,折断了一根树枝。
大树之上,树叶微微晃动了一下,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他心中满是嫉妒,他恨不得冲过去,将明棠直接带走!
可他不能那么做,他甚至不想因为自己,破坏明棠脸上的笑。
所以,他落荒而逃了。
生平第一次,他畏缩了,他逃避似的走了。
他怕他再不走,会亲手杀了方鹤安跟宋寒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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