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儿慌的不行,乱的不行,只能干巴巴道:
“我没有招惹你,我——”
“你怎么没有?我还是晏清河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你就让我签下了婚书,婚书都签了,婚礼也办了,你不认,就是始乱终弃!”
顾清晏说着,没忍住,咬了胡秀儿肩膀一口。
他不是轻轻地咬,是实实在在地咬,几乎都要咬出血来了,给胡秀儿的肩膀上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
像野兽标记猎物一般,留下自己的印记。
胡秀儿被咬懵了,一团乱麻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瞪着顾清晏骂,
“你干嘛?你属狗的啊,咬这么深!”
顾清晏很满意,松开了手,
“你不服气可以咬回来!”
说着,还十分大方地拂开肩上散落的头发,露出脖颈,主动往胡秀儿嘴边送,
“你可以咬这儿,多咬几个,这样别的女人一看,就知道我有主了,还是个强悍善妒的主儿。”
胡秀儿简直要被逼疯,她以为她说出心底话,说明白了,就能跟顾清晏划清界限,不再纠缠。
结果,顾清晏一开始还好好的,说着说着画风就不对了,现在更是又疯又癫,死不要脸。
胡秀儿一把推开顾清晏,气的头疼,恶狠狠道:
“你正经点,再这样我真打你了!”
哪知顾清晏非但不退开,还又凑了上来,微微上挑的眼尾,露出赤裸裸的勾人味道,
“打一拳能让亲一下吗?
那你可以多打几拳,不过下手别太重了,我肋骨还没长好,你再给我打断了,会很麻烦。”
胡秀儿又羞又恼,脸都红透了,抡起拳头就要揍顾清晏。
这个人疯了,一点脸也不要了,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顾清晏一把握住胡秀儿的拳头,不管不顾压上去,吻住了胡秀儿的唇.........
他这辈子听到过最扎心的话,都是从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他要把它堵上,让她再也不能扎他的心。
他想明白了,在胡秀儿这儿什么路都走不通,她就是个棒槌,认定了他俩不合适,就不会给他一点机会。
那他还跟她费什么劲,反正都说不通,干脆不说了。
不管她害怕什么,他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这辈子只能跟他在一起,她要是敢喜欢别人,那他就弄死那个人。
就算她恨他也没关系,只要在一起就行,想分开,除非他死。
他大抵原本就是个可怕的人,同他母亲一样,遇上他,算胡秀儿倒霉。
他下辈子可以下地狱,这辈子,就让他如愿一回吧。
胡秀儿的挣扎,在感觉到顾清晏落在她脸上的眼泪时,顿住了。
那么多眼泪,那么滚烫,一下又一下不停落在她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到她的脖颈,流入胸口。
她好像一下子触碰到了他强势背后的脆弱,不由没了反抗的力气。
最先开始的是顾清晏,最先结束的也是顾清晏,在胡秀儿以为自己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时,顾清晏却停住了。
他额头上都是汗,呼吸很急促,摁在胡秀儿腰带上的手都在颤抖。
胡秀儿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渴望,像即将冲出桎梏的巨龙,蠢蠢欲动。
可他却咬着牙,猛地翻身躺到一旁,粗声粗气冲她道歉,
“对不起,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你快走吧,等我清醒些,你再好好打我一顿出气。”
胡秀儿本应该立刻起身走人的,听到这话,却不知为何,非要问他一句,
“你不是说,在你心里,咱们是真夫妻吗?”
顾清晏愣了一下,额头青筋直跳,忍不住爆粗,
“你他娘的还问?
就算是真夫妻也不能在这种破地方啊,咱俩的第一回怎么也要留到洞房花烛夜!”
胡秀儿不知怎地,竟忍不住想笑,拢了拢头发,整理好衣襟,白了顾清晏一眼,
“你连亲嘴都不会,只会跟狗啃一样咬人,还洞房花烛,你确定你真的会?”
顾清晏愣住了,震惊了,气蒙了。
直到胡秀儿都走远了,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嫌弃了?
说他不会亲嘴,说他只会跟狗啃一样咬人,说他不会洞房花烛!
胡秀儿,这个不知好歹的坏女人,小爷我龙精虎猛血气旺得很,我有什么不会的?
你给我回来,看我不...........
可胡秀儿早就走远了,顾清晏想到她嘲讽自己时斜睨过来的眼神。
那上挑的眉梢,水波流转的眼眸,红艳艳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要多嘲讽又多嘲讽,要多奚落有多奚落。
明明很刻薄,很气人,却又无比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他稍稍一想,居然又热血澎湃,无法自抑。
顾清晏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除了愤愤捶地,只能把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爱上的哪儿还是个人?
分明是个摄人心魂的妖精!
喜提妖精称号的胡秀儿,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她一溜烟儿跑的飞快,生怕顾清晏不管不顾喊起来。
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好像怀里揣着兔子一样,心虚又紧张。
生怕被人敲出异样,胡秀儿不敢穿过营地回帐篷,只能偷偷从营地边缘绕行。
眼看就要摸到自己的帐篷了,旁边突然窜出来一道黑影,吓的胡秀儿本能拔出短刀挥了过去。
却听那黑影唤了声,
“胡秀儿!”
胡秀儿急忙收刀,瞪着宋瑜骂道:
“你躲在这儿干嘛?大晚上装神弄鬼你有病啊?”
“你干嘛去了?这么晚不睡觉,偷偷摸摸从后面过来,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宋瑜从阴影里走出来,黑沉着脸,盯着胡秀儿,跟抓到妻子半夜偷跑出去的丈夫一样,语气很冲,还有些酸。
胡秀儿本来还有点心虚,生怕被宋瑜瞧出什么来,可一看他摆出这副架势,顿时火冒三丈。
“我去哪儿干什么,关你屁事!
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些,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来管我?
别以为现在情况特殊,我就不敢打你,你再敢胡咧咧,我非揍死你不可!”
骂完还觉得不解气,胡秀儿忍不住踹了宋瑜小腿一下。
宋瑜一个趔趄朝旁边歪去,胡秀儿不耐烦直接推开他,
“好狗不挡道,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宋瑜被胡秀儿连踹带推,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子,心里一阵阵发苦。
他看见顾清晏骑马去河边了,胡秀儿身上有很明显的香胰子味儿,头发看着还不太干,分明是洗过了。
大晚上,孤男寡女,在河边能干什么?
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不成体统,不知所谓.......
胡秀儿自顾自钻进帐篷,拔下发簪正在找梳子想好好梳梳头发。
头发还没晾干就被她挽起来了,不梳通顺,明天头发乱糟糟不好挽发。
可还没梳两下,宋瑜就走了进来。
胡秀儿看到宋瑜居然还敢追过来,脸色不由立刻沉了下来。
她握着木梳的手紧了紧,忍不住想拔刀。
今天晚上真是见了鬼了,这俩男人一个比一个疯癫。
难道是她这段时间为了顾全大局,表现的太温和,让他们一个两个都忘了她打人有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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