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实验？”
听到王霁还要继续证明，领导、专家们的胃口一下子又被吊起来。
第一个实验已经很成功，说明第二个实验只会更精彩。
刘部长、赵东方本来还替王霁担心，这时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朝王霁微笑：“这小子，藏得还挺深！”
苏幻不得不再次坐下。
眼神愈发紧张，愈发焦躁。
张粲院士非常好奇，问王霁：“小王，你是说，人可以主动创作出这类音乐？”
王霁点头：“没错，要不然智韵工坊怎么能创作出来呢？”
张粲朝苏幻瞥了一眼，说道：“他们不算纯人工创作吧？只是用AI生成了很多首，有个别歌曲有这种效果。”
“不！他们很多歌都有这效果！”
王霁提高音量，表情严肃。
指着张粲桌面道：“上次实验就说明了这一点，只是大家还不愿相信。”
张粲皱了皱眉，心头似乎在纠结，一时间难下定论。
他始终无法理解，即便主观有意愿写这样的歌，如何做到？
王霁见张院士不做声，瞧了一眼会场封闭的大门，高声道：
“我再重复一遍……”
“接下来的实验，涉及到危险技术！”
“这个技术，绝对不能对外泄露！”
公安部许部长站起身，转向身后道：“组织纪律大家都懂，会前已经收了手机，大家要记得管住自己的嘴！”
所有人都默默点头，瞧了一眼门边，那里是他们手机的保管位置。
王霁等许部长坐下，打开了电脑。
点开Pro Tools、
创建音轨文件、
选定BPM为146、
添加一条音轨……
边操作边解释：“我这个实验，是现场从零开始创作一首曲子，让兔子打架！”
啊——
领导、专家们惊呼一片：
“什么，现场创作？”
“难道真的存在一种作曲技术，能用声音控制人的情绪么？”
“要是真能创作出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个小王好厉害！他就是那个研发了脑机技术，让盲人获得视力的科学家吧？”
“不止，他还搞定了量子计算技术，把量子云实现了。”
“几个月前不是还搞了器官3D打印么？已经在做排异实验了！”
“真是个天才啊……”
“据说，还有很多贡献没公开。”
“哦，难怪是公安部特聘专家……”
“NB！”
此时，来自音乐学院的专家最为吃惊。
他们望着王霁生疏、缓慢的操作，既充满期待，又有些怀疑。
暗自交头接耳：
“你们听过这种技术么？”
“怎么可能！音乐是很主观的艺术。”
“对，每个人的反馈不同……”
“但刚才兔子确实打架了啊？”
“兔子……会不会是饿了？受到什么刺激了才打架的？”
“先看看吧……总之疑点还很多，一会我要质疑下！”
最紧张的人莫过于苏幻，他见王霁有条不紊地操作，手心开始出汗，心跳也加速了许多，猛然意识到……
会场的气压偏低！
被人为控制了！
难道，这个技术真的被发现了……
想到这里，苏幻脸色变得煞白。
王霁对Pro Tools熟悉得有限，哪怕彩排了十几次，还是很慢。
有时还忘了该如何操作，得现停下来想，才记起下一步。
早知道，应该让张莹演示的。
小姐姐记忆力超强，浪费了……
好在，要创作的曲子很简单，终究还是想起来了。
他开始加弦乐、
设定频率和泛音效果、
添加2小节属七和弦演奏音轨、
再添加二阶和弦轮奏音轨、
增加鼓点……
用了足足5分钟时间，现场操作完成，他眼中出现了红点。
虽然没加稀释音轨，达不到80%掌握度，但凭借彩排的经验，他确信已经完成了。
用小兔子做实验是张莹的建议，因为她上次看论文，她记得有几篇相关研究。
果然，一试就成功了。
王霁对现场道：
“我准备放音乐。”
“这是一段很简单的音轨，我在前30秒中加了钢琴一级和弦轮奏，用来做开场，给小兔子一个适应时间。”
“第30秒后，会出现导致小兔子情绪失控的音轨！”
看到这里，苏幻整个人向后瘫倒，眼神呆滞地靠在座椅上。
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仍目不转睛盯着投影屏幕上的小兔子。
王霁点击启动，音乐响起。
一段分解和弦，非常简单。
持续了30秒，简单得过于冗长。
各人心理都在默数，终于，30秒钟到来……
笼子里的小兔子又有所动作，两两开始碰撞，像是打架的样子，跟刚才一模一样！
第二个实验成功了！
王霁现场创作音乐，还原了《404号梦境》的效果！
啪啪啪——
会场响起热烈的鼓掌声。
掌声代表领导、专家们已经接受王霁的说法——
音乐是可以人为创作、精确输出、精准控制情绪的！
音乐学院的专家边鼓掌，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天啊，我研究了一辈子音乐，居然不知道还能这样！”
“到现在我还不理解，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音轨足够简单，我已经记下了，回去实验一下……”
“你们发现没有，他创作的曲子是快节奏的，BPM140多，刚才智韵工坊那首却是慢歌，说明组合有很多！”
“发现了，小王肯定精确掌握了一些规律，真了不起……”
“他都不是搞音乐研究的，居然能发现这种神奇规律！”
“天才，绝对是天才！”
心理学专家此刻感到很懊丧，尤其是张粲，面有愧色对周围道：
“是我太武断了，当初小王拿实验结论过来，我居然直接反驳了……”
“当时如果多想一想其中道理，早就应该想通的。”
“真是后生可畏，这发现太惊人了！”
周围人纷纷附和：
“毕竟是搞出重大研究的天才，真是一艺通、百艺通！”
“这个发现对心理学研究有重要突破啊，你们想想，如果找到一些音轨能强制使人愉悦，是不是解决了抑郁症？”
“对，有很大的临床医疗作用，是个划时代的发明！”
“绝对比普通音乐疗愈效果好很多，是个好赛道啊！”
公安部、公安厅的领导们则万分纠结。
高兴的是，棘手问题有结论了。
担忧的是，犯罪手法又丰富了。
还是极其隐蔽的犯罪手法。
他们低声议论道：
“小王说得没错，这个技术非常危险，绝对不能外泄！”
“嗯，否则的话，一旦被某些人得到，很容易煽动社会动荡……”
“想想就觉得危险，AI技术已经强到这个程度了么？”
“现在的状况，估计就是某些人在做实验，如果一旦把歌曲量再放大，人为煽动一番，后果不堪设想……”
“不用放大，现在犯罪率已经很头疼了，必须立刻扼杀住！”
聊着聊着，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苏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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