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紧攥住五皇子苍澜瑜的手,那看似虚弱无力的手,此刻却似铁钳一般,迸发出惊人的力量,将苍澜瑜牢牢束缚,令他动弹不得。龙影卫如暗夜中的鬼魅,迅速且悄无声息地行动起来,瞬间将五皇子制住,粗暴地拖到一旁。皇帝微微喘息,随后缓缓躺下,继续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浑浊的双眸微微眯起,静静地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发展。
不多时,太子与穆国公神色匆匆地步入房间。太子脸上虽满是焦急与担忧之色,可眼底那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渴望,却如暗夜中的星火般暴露无遗。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皇帝的床榻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父皇,宫中突发变故,儿臣忧心如焚,不知父皇龙体是否安好?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不安,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解难,恳请父皇恩准儿臣监国,以稳定朝纲,保我苍兰皇图永固。”那副模样,仿若一位真正为父忧心、为国尽忠的孝子贤孙。
皇帝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厌恶,却又强装出有气无力的模样,缓缓说道:“太子,朕知晓你有这份孝心,只是朕虽已病入膏肓,却也并非毫无办法。况且还有你皇叔在旁辅佐,监国之事,暂且无需再提。”说罢,轻轻咳嗽了几声,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太子听到皇帝的拒绝,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刚欲再开口劝说,目光不经意间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猛地站起身来,惊声叫道:“父皇,五弟呢?五弟怎么不见了?”
穆国公在一旁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寒光。他微微眯起眼睛,如鹰隼般扫视了一下房间,而后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来人!听闻五皇子意图谋害皇上,如今证据确凿,我等定要清君侧,护我皇周全!”随着他的喊声,外面顿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群手持兵刃的侍卫如潮水般冲了进来,将房间团团围住。
被绑在一旁的苍澜瑜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如此迅速,原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如今却陷入这般绝境。他奋力挣扎着想要辩解,却被龙影卫死死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微弱的声音很快便被周围的嘈杂所淹没。
就在这时,皇帝突然坐起身来,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浑浊与虚弱,而是充满了威严与锐利,仿若一头蛰伏已久的雄狮。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太子和穆国公,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太子,你的孝心朕心领了,只是这监国之事,朕自有安排。你且先回去吧。还有穆国公,这些年你为朕分忧不少,朕心中有数。等朕收拾完外面那些企图谋逆的贼子,自会有重赏。”
穆国公心中暗道不好,他敏锐地听出了皇帝话语中的警告之意。他原本以为皇帝病入膏肓,太子又优柔寡断,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趁机掌控朝局,扶持太子上位,自己也能权倾朝野,尽享荣华富贵。可如今看来,皇帝似乎早有准备,自己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他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不甘,说道:“老臣遵旨,只是这宫中贼子不除,皇上龙体难安,老臣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将这些逆贼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苍澜夜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苍松,眼神冷峻,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他走到皇帝面前,微微拱手,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兄,外面的贼人都已处置妥当,无一漏网。”
太子和苍澜瑜听到苍澜夜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们此刻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帝的将计就计。皇帝看似病入膏肓,实则在暗中精心布局,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如同在棋盘上摆弄棋子一般。
太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在绝望中最后的挣扎:“父皇,儿臣不知这其中有何误会,儿臣对父皇一片忠心,绝无谋逆之意。还望父皇明察啊。”
苍澜瑜也拼命挣扎开来,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父皇,儿臣也是一时糊涂,被权力蒙蔽了心智,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啊。”
皇帝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悲哀。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无奈。他停在太子面前,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他,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痛心:“太子,你身为嫡长子,朕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今日你为何而来你自己清楚,朕对你很失望!”
太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父皇开恩,饶儿臣这一次吧。儿臣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做一个孝顺的儿子,做一个称职的太子。”
皇帝又走到苍澜瑜面前,看着这个曾经让他寄予厚望的儿子,心中满是失望与痛心:“老五,你从小聪明伶俐,朕一直很看重你。可你却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甚至想要谋害朕。你可曾想过,朕是你的父皇,生你养你的人?”
苍澜瑜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只是太渴望得到父皇的认可,想要证明自己,却走上了歧途。求父皇看在儿臣以往的份上,饶儿臣一命吧。”
皇帝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罢了,念在你们是朕的儿子,朕不忍杀你们。太子,你即日起闭门思过,不许踏出东宫半步。至于老五,你就去宗人府反省吧,何时能想明白,何时再出来。你们都退下吧。”
太子和苍澜瑜听到皇帝的判决,心中皆是一喜,连忙磕头谢恩,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定当铭记父皇教诲。”随后退了出去。
皇帝又看向穆国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穆国公,你身为朝中重臣,却教唆太子,罪不可恕。念在你多年来为朝廷效力,朕免你一死,削去官职,没收家产,贬为庶人,即刻离开京城。”
穆国公脸色苍白如纸,他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费尽心机,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他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老臣罪该万死,谢皇上不杀之恩。”随即被带了出去。
处理完这一切,皇帝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仿佛身体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坐回床榻,看着苍澜夜,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这次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暗中相助,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苍澜夜微微拱手,声音沉稳而坚定:“皇兄,这是臣弟应该做的。只是这江山社稷,还需皇兄多多保重龙体,好好治理。”
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朕何尝不知太子不堪重任,所以朕放任老五与他明争暗斗。”
苍澜夜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说道:“皇兄,臣弟不愿接这江山社稷,是因为臣弟无心于皇位。不过臣弟以为还有一人,皇兄或许可以培养一二。”
皇帝看着苍澜夜,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哦?夜儿所说之人是?”
“老六。”苍澜夜平静地出声,老六是他一手带大的,品行才学皆属上乘,只是性子洒脱了些,不过这些都是可以慢慢磨炼的。
云千羽和云千尘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看着皇帝和苍澜夜,心中也感慨万千。云千羽微微上前,声音轻柔而温暖:“皇伯伯,您也别太忧心了。如今大局已定,那些人都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只要好好调养,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其余之事皆可慢慢观察。”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老六?那孩子性子是不是太欢脱了些,不过才学人品倒是出众,既说起,以后慢慢观察观察。”六皇子苍澜墨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难不成还有人惦记他?
“羽儿,尘儿这次也多亏了你们。若不是你们及时发现老五和太子的阴谋,后果不堪设想。”
云千尘微微拱手,声音恭敬而坚定:“皇伯伯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皇伯伯平安,我们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好,尘儿啊,你身体如何,一回来就忙碌这些时日,都未曾好好休息。”皇帝是打心底里心疼这孩子的。
“多谢皇伯伯关心,我拿羽儿的丹药当糖豆吃了,现在已无大碍,感觉神清气爽。”云千尘难得有几分少年人的气息,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如此便好,只是那丹药......”皇帝还未说完。云千羽朝着皇帝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皇伯伯,这个给您,固本培元丹。您吃着,有利于您恢复。”
皇帝看着递过来的瓶子,脸上露出一脸的欢喜,仿佛得到了稀世珍宝:“那朕就不客气了。多谢羽儿,话说你们都回来了,事情也都解决了,赐婚圣旨也该下了,对,朕这就拟旨。”说着没等云千羽反应,便起身去了桌案前。苍澜夜难得好心情的亲自为皇帝磨墨,好一幅兄友弟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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