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黛羚才终于找到机会去盛世赌马俱乐部,这是N给她提供的关于诗纳卡的第二个线索。
盛世赌马俱乐部在近郊,离市区不算太近。
她不能确保自己每一次去都能那么碰巧,太过于频繁而明目张胆地往返会让昂威起疑心,所以有好几次都是翘课溜去的,但都一无所获。
周四的下午,听闻是一场重大的比赛,有明星马,黛羚决定赌一把,于是早早打车去了盛世。
抵达马场的时候是下午两点,比赛两点半开始,每半小时一场。
黛羚预约了一间看台包间,这家赌马场的包间分普通包间和贵会员宾包间,后者会员费非常贵,且不是会员所以没法预约,普通包间是打通的一个平层,只是桌子分了区。
她特地挑了靠门口的一个座位,侧身便可看见楼道,诗纳卡来没来,是否是贵宾间,她几乎能迅速地判断。
她看到下面的巨大的绿茵跑道,旁边的看台上黑压压全是人,入座率非常地高。
临近开场,一楼大厅包间里来了很多预约好的客人,一组一组接连落座,直到快开场,诗纳卡才姗姗来迟,露了面。
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了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穿着大波点裙子,相当惹人眼球。
进门擦身而过并没有看见黛羚,在临近看台栏杆处落了坐,吩咐打点要下注的马,声音不小,不算低调。
一个服务员走到黛羚面前,毕恭毕敬,“小姐,请问需要帮您下注吗。”
黛羚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诗纳卡,掏出钱包,“我第一次来玩,不太懂规则,你看着帮我下吧,这是五千块美金。”
服务员拿出ipad输入,拿过钱确认过数字,“好的小姐,你是想买第一名还是想买前三名?”
黛羚漫不经心,脑子痛,“买一匹就好,赌个第一名吧。”
服务员将今天参赛的马的资料展示给她,“今天有一匹明星马,就是这头白色的,历史胜率高,赔率也最高的,您看怎么样?”
黛羚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指着一匹黑色发亮的马点了点,“这匹吧,好看点。”
就是两个字,眼缘,她也没指望能赢。
服务员替她选好,跟她确认,“好的小姐,这匹是12号,4倍赔率,也不错,祝你旗开得胜。”
她点点头,那人给了她一张票便走开,诗纳卡身后那个男人规规矩矩站在她身后,没成想今天还带了保镖,倒是更好。
她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计算着从市区到这里的时间,大约半个小时,她要了一杯饮料,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
比赛开始,她无心欣赏,周围的氛围却开始热烈起来,夹带欢呼和嘶吼。
她扫了一眼大屏幕,那匹白色的明星马果然遥遥领先,她选的12号在最边上,不算领先但也不落后,处于第二名第三名的位置。
但谁曾想,一千米的跑道,后半程12号却突然发力,以微弱距离领跑冲了线,成为第一名。
有人欢喜有人落寞,她纯属运气好。
黛羚抬眼看诗纳卡,显然是押错了宝,站起身来有些怒,摔了包,身后的男人低头什么也不敢说。
全场落了彩带,下一场在二十几分钟之后,绿茵场上开始热场表演。
诗纳卡怒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男人默默跟在她身后,她回头怒斥,“我去厕所你跟去干嘛,倒霉东西。”
说了男人也不再跟,诗纳卡翻了个白眼朝她这边走过来。
就要出门,黛羚故意抬眼装作不经意和她眼神交汇,随后又故作高傲地收回去,果然让女人着了道。
诗纳卡缓缓止步,然后眯眼仔细瞧了瞧她的脸,似乎确定没看错,她双手抱胸,脸上开始洋溢起不怀好意的笑意,向她靠近。
“哟,婊子,竟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还记得我吗?”
黛羚坐着,翘着二郎腿,故意充满挑衅地表情扫她,“抱歉,不记得。”
诗纳卡嗤了一声,身体抵在她桌前,低声道,“上次我说过,再碰到我我绝不饶你,你今天运气不好,算是撞上枪口了,怎么样,给我跪着道个歉,兴许饶你一次,如何。”
“让一让。”
黛羚抄起桌上的饮料往地上一泼,诗纳卡赶紧侧身躲避。
她抬眼笑,“不好喝,倒了,好狗不挡道。”
诗纳卡青筋浮现,咬牙切齿,哼了一声,“好,你很狂啊,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算你运气不好,看老娘今天不收拾你。”
说着,她开始掏包里的手机打电话,打了两次,似乎那头没接,脸上开始挂不住。
黛羚起身,打了个哈欠,转身想往外走,诗纳卡一个眼神,那个保镖上前恶狠狠挡住她的去路。
黛羚笑道,“我去个洗手间而已,怕我玩不起啊,你不是叫人吗,我等着。”
说完,她想推开那个保镖,头皮上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诗纳卡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后一扯,她便站不住踉跄几下。
诗纳卡骂骂咧咧把她拖出去,一路一直拖进了女厕所,保镖掩人耳目关上了门,警告众人不要多管闲事。
“给拉蓬打电话,说有人欺负我,让他带人来。”
诗纳卡恶狠狠地指使那个保镖,手里还没放黛羚的头发。
那个保镖面带难色,“太太,先生说过他下午要开会不能打扰的。”
诗纳卡不耐地叫唤,“你就跟他说,再不来我就被这女的打死了,让他把我直接送到火葬场,妈的,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算个jb男人,问他是开会重要还是我重要。”
黛羚吃痛,但目前还是可以忍受的状态,她倒求打,越狠越好。
诗纳卡怒斥男人滚出去打电话,男人遵命,掩上了门。
她故意要起身跟诗纳卡扭打,诗纳卡拳头重重地捶她头,黛羚二话不说,干脆脱下高跟鞋狠狠砸回她脸上。
诗纳卡用长指甲刮她脸,黛羚前两天特意做了指甲,又尖又长,一来一回,你别说打得够过瘾。
诗纳卡这打法她熟悉,学校里太妹就这样,特别喜欢攻击脸部和头部,她索性先发制人。
“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了不起,我他妈毁你容,你信不信?”诗纳卡尖着嗓子骂她。
黛羚双手并用,两个女人陷入扭打状态,黛羚衣服被撕坏,她嫌不够,还故意激了诗纳卡,手指掐得她发青。
这场女人的闹剧,黛羚完全没吃亏,扇了诗纳卡好几巴掌,把她也打懵了。
诗纳卡一口一个贱人,骂了一句操你妈,黛羚也回骂回去,嫌泰语太温柔干脆用中文骂。
“操你妈,你妈你妈你妈……”
正当两个人打得正酣的时候,掩着的卫生间门被人推开,两个来上厕所的女看客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敢动。
诗纳卡的保镖站在外头对着她眨眼,一只手指着电话点了点头,然后咳嗽一声,故意大声说,“太太,比赛要开始了。”
诗纳卡看着面前被她打得满脸是伤痕的女人,一时满足,放了手,拍了拍发皱的裙子和头发,扭着腰就出去了,那两个女看客跳到一边给她让路。
她转身警告黛羚,“有本事别走,还有下半场呢,叫你男人一起来给你撑腰,免得说我欺负你。”
她得意地掀眼皮,阔步进了大厅。
黛羚抚平身上的衣服,遮住裸露的皮肤,一切比她想得顺利,路过那两个女人身边的时候,她还朝她们笑了一下,给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欧式地毯,她向后捋了捋燥乱不堪的头发,把高跟鞋搭在肩上倚着墙壁颤颤巍巍往前走。
隔壁贵宾间棕红色的大门打开来,一双深棕锃亮皮靴在她落眼之处缓缓止步。
她抬眼,欧绍文皱着眉站在门口,一双眼上下打量她身上的凌乱,袖口卷起一阵微香的风,一把就把她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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