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秋等人到了那儿的时候,就发现银行的大门紧闭,由于铁闸门拉着,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状况。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愣是没觉察出一点不对劲。
推了两下门发现这门打不开,季秋扭头对白问说:“小白,来开门。”
“好嘞。”
几个人把白问围起来,免得别人看见他们行动古怪,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白问从包里掏出了罗经仪,在门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找准一个位置,duang的一声把罗经仪贴在了铁闸门上。
罗经仪的周围泛着一个金色的光圈,很不起眼,但是却以极快的速度扩散开,最终行成一个可容纳成人通过的光洞。
白问一头扎进去,就进入了银行大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晕倒的人质,地上还躺着两个带头套的劫匪,看来真的如蛮任真所说,劫匪是解决了,但是这银行里还隐藏着更大的BOSS。
等白问进去之后,季秋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铁闸门上的罗经仪突然掉了下来,被罗立接了个稳当。
那个洞也瞬间消失了。
“白问,别愣着了、快开门!”
里面隐隐约约能听见白问回应的声音,咔哒一声,锁从里面打开,季秋和罗立率先冲进去,程君嫆和小孟紧跟在后面。
为了不引起骚动,他们再次把门上了锁。
进来查看了下大堂内的情况后,季秋发现这里的人都只是晕了过去,他立刻沉着地指示道:“白问,把这两个劫匪绑起来。罗立跟我去那条通道。”
“是!”
说话间,季秋扫了一眼大堂,发现了高挂在墙角的监视器,露出坏坏的笑对着摄像头比了个抛爱心的手势。
——远在警局会议室里看着银行内部局势的季芸把刚喝进嘴里的茶一口喷出来,心里直暗骂这个男人。
臭小子!
金库紧闭的大门里,是一排排保险柜,肃穆又整齐。然而就是在这样充满了金钱气息的地方,角角落落都透着古怪。
蛮任真走过像墙一样高的保险柜时,迎面有一扇柜子的门打开,差点把她的脸都拍扁。偶尔不察觉,连小腿肚都避免不了被保险柜门拍击的疼痛。
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柜门开开合合发出啪啪的声音,听着就让人烦。
地上还躺着剩下三个劫匪,大概也是看到这一幕后直接被吓晕的吧。
“这金库这么大,可他们运出去的钱可没有多少。”霆螭冷不防地开口说话,在这空荡荡的金库里显得格外冰冷。
细心如鬼王,有时候不眠不休地过很多的账目,因此对于估算的数量有一定的心得。
蛮任真发现,就在霆螭开口后,这些保险柜的柜门都紧紧地合上了。
片刻的安静也是安静,她揉了揉有点发痛的额角,带着点鼻音略显讶异地道:“以那些劫匪的能力是不可能搬空整个金库。可剩下的钱都去哪儿了?”
跟在蛮任真脚边的二狗插嘴道:“趁着保险柜的柜门打开的时候我瞄了一眼,都是空的。”
霆螭高挺着脊背,环抱手臂,优雅的姿态如同贵公子一般。脸上漠然的表情一如既往,唯独在看向蛮任真的时候才会变得温和一些。
他友好地提醒道:“阴间有百鬼,个个都心怀叵测,绝大多数以害人性命为本能。可只有一种鬼,喜欢守在这种金银旺盛的地方,对普通人还算有点用处。”
经他这么一说,蛮任真眼睛一亮,豁然开朗:“你是说……财迷鬼?”她又一想,还是摇了摇头。
“可一般的财迷鬼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啊!我听人说,阴间地府对财迷鬼管制得很严格,它们都是入了地府以后要掌管地府的货币流通,怎么会有鬼盘旋在银行的金库里?”
蛮任真想不明白,瞟了一眼霆螭,就见他一派轻松地从地上抄起了开始耍赖走不动道的二狗,往正前方的半空中一抛。
不知道空中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二狗全身的毛都蓬起来了,它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被弹了回来,四肢稳稳地落在地面上,拱起了身体。
而半空中浮现出一团黑色的漩涡,不久之后才从漩涡里探出一颗脑袋来。
蛮任真的脸上写满了“嫌弃”。
这个脑袋吧,说不上难看,但是五官排列得实在诡异,加上龅牙突嘴,一副贼眉鼠眼的奸人相。
不过等蛮任真回忆起来,这还是算她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晰的鬼相,果然与一般的鬼不太一样呢!
这财迷鬼冲着他们呲牙一笑,露出了一颗黄金的大板牙来,更加难看了!
“想不到还有人能识破我的身份!你们也不是简单的灵修!”
这颗脑袋时而消失,时而出现,出现的地方还飘忽不定,有时候是在二狗的面前,吓得它炸开了一身的毛;有时候是在蛮任真的脑后,猥琐的笑声让蛮任真逐渐产生暴力念头。
财迷鬼飘到那三个昏迷的劫匪身上溜了一圈儿,深吸一口气,三人身上飘出淡淡青绿色的气体被它吸入了鼻子里。
蛮任真忍不住拧起眉头警告道:“喂喂,你当着我的面儿吸人阳气不太好吧?”
“我怕你什么?我身上既没有凶戾之气,也没有在阳间祸害什么人。吸他们点阳气给我自己出口气,你能拿我怎么样?”
财迷鬼发出桀桀的笑声,飘到了蛮任真的面前时,突然多出了两只黑色的鬼手。他翻开了一个账簿,开始列举自己的功德。
总结来说就是:“从驻守在这间银行的十几年里,我不仅为他们镇守着这座金库,还带来源源不断的财缘。”
“哇喔!”蛮任真和二狗齐刷刷地开始为它鼓掌,“啊你不就好棒棒?”
“嘿嘿,一般、一般……”财迷鬼轻咳一声,见这个巫女并没有要动手收它的样子,忍不住搓了错手,跟这两位不好惹的大人物求情。
“我决不允许这些人把大笔的钱从我的地方带走,所以剩下的部分我就先暂时保管。他们三个被我吓的乱开枪,都把我心爱的小柜柜打破了!”
黑色的手指幽幽一指,两人一猫的目光顺着看过去,一个巨大的门上很明显能看到有两颗子弹的弹痕。
说着说着,财迷鬼竟然还嘤嘤哭了起来,搞得好像别人先对它不利的一样。
蛮任真有点抓狂,她随手扔了道禁言符过去,符纸正好贴在它嘴上,难听的嘤咛声可算是消失了。
就在财迷鬼想尽办法扯下符纸的时候,蛮任真问霆螭:“如果我要是弄死了这只财迷鬼,阴间会不会找我的麻烦?”
听到这话后,财迷鬼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
霆螭就像没看到似的,抱着手臂云淡风轻地说:“不会,人对散落在阳间的鬼都有处置的权利。我觉得还是交给灵调组的季队吧,他们局里的九阳焚化炉用来烧鬼,干净利落又不留痕迹,都不用你亲自动手。”
“有道理。”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跟说相声似的。但是他们心里也清楚,财迷鬼这种鬼怪,一旦落到了季秋的手里,不仅不会被处置,说不定还会被当个佛爷一样供起来。
因为这鬼就是这么邪门,到哪儿哪儿生财,比财神爷还要灵。
听他们似乎下了结论,财迷鬼直唔唔个不停,一双黑手又是作揖又是合什,显然是想求他们放过它一马。
二狗舔着爪子劝道:“别挣扎了,我家小蛮决定的事就不会改。你还是回你们阴间数冥币去吧~”
财迷鬼一听到阴间这两个字,就猛地睁大了眼睛,也不再向蛮任真和霆螭告饶,反而捂着嘴上的禁言符转身就想跑。
蛮任真看出它的意图,立刻轻喝一声:“二狗!咬它!”
小小一只白猫在砰的一声白烟中变成了巨大的身形,踩踏着保险柜的柜门扑上去就把财迷鬼的脑袋衔在口中,吐出来,用爪子拨动几下,再扑上去咬。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虎虎生威!
霆螭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二狗在半空中拨弄着财迷鬼的这副样子,喃喃自语道:“总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
“哈,”蛮任真叉着腰大笑,“它平时捉耗子就这么玩儿。”
“……噢。”
财迷鬼虽然是个还算吉利一点的鬼,不过本事却不高,也就只能吓唬吓唬普通人。稍微遇到强一点的鬼就能把它吃了。
让霆螭在意的是,为什么只要一提起阴间,财迷鬼就这么惊慌失措呢?阴间发生了什么事?
金库的大门外有动静传来,蛮任真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门上有一道金色的圈隐隐浮现,她猜测应该是季秋他们来了,忙对着还在虐待鬼的二狗唤了一声:“二狗!回来!”
大白猫叼着财迷鬼几个轻跳来到了蛮任真的面前,只见蛮任真把香扇唰地打开,大白猫就把嘴里一团黑蒙蒙的气吐在了扇子上。
檀木香扇再次合上,蛮任真这一套小动作在霆螭看来有点像偷吃东西后还要装无辜的孩子。
可爱得很。
与此同时,门被打开,季秋被脚下的三个劫匪绊了一脚,嘴里还不忘问:“鬼呢?鬼呢?”
“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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