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到了这种场面的蛮任真朝着季秋挤出一抹很勉强的微笑来,还体贴地问他:“要不要再帮你点一杯酒?”
季秋直摇头:“算了,奖金再多也经不住我这么糟蹋。回归正事吧,明非大师是为什么事情来灵都的?”
这个问题是蛮任真他们几个一直想知道的,可惜明非总是憋在心里,似乎并没有告诉他们的打算。
关于季秋等人的身份,明非是知晓的,他犹豫再三,只好道出了实情。
“觉醒方丈座下的一名俗家弟子,与小僧相交甚好,所以当他回来向我求助的时候,我很是意外。因为就在他回到妙禅寺不久后,五宗八门里传开了长宁道人的事。而这名俗家弟子,状况与长宁道人如出一辙。”
明非的话说完,周围一阵沉寂。
果然,令大家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季秋有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长叹一口气,在气氛静默了许久后,他才咬着一根手指饼干对他们说:“在你们进入灵都之前,我找人打听了下消息。寻常的灵修是没有办法进入那条通往黄泉的密道,好像灵都对这条通道也很重视,每天都限制着允许进入的人数。想要一观究竟,还得从地下赌场入手。”
“哦?”蛮任真挑眉,“该不会是那种‘只有赢了以后才有资格进入阴阳两界通道’的俗套风格吧?如果是这样,我可拒绝去赌场,太无趣了。”
“啧。”季秋叼着一根手指饼干,感慨万千地说道:“要不说你是个巫女呢,掐指算的可真准……”
他们几个人围在小角落里正互相打趣着呢,就见那位一直坐在窗户边的女士站起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俏亮的高跟鞋发出了嘎达嘎达的声音,叫人想忽视都难。
“看样子,你们需要帮助。”
这位戴着太阳帽的女士戴着一只黑色的墨镜,身上穿着的是黑色包身长裙,漆皮的红高跟鞋,手里还拿着一只名牌手拿包。
蛮任真耸了耸鼻尖,感觉自己嗅到了一股金钱的味道。这才是真正的富婆啊!
只见这位女士自来熟地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姿态优雅地落座,递上了一张自己的名片。
这名片就和季秋接到的邀请函一样,只有被人拿在手里的时候,才会浮现出上面的文字。
作为离得最近的人,楚向云将那张名片夹在手指里先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季秋。
“莫思语?”季秋挑起了眉头,冒昧地问了一句:“这是,小姐的芳名?”
“对。我是灵都地下赌场的接引人,你们刚刚所提到的拍卖会和地下赌场,都由我负责。”莫思语始终不肯摘去她的眼镜,她脸上的妆涂得很厚,红唇上的口红颜色也显得格外妖艳。这样一个女人,看不清脸面,很难让人相信她说的话。
而精于观察的蛮任真也在这女人介绍完自己后,并没有去接她的话,而是意味深长地询问道:“你刚刚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一般人被抓包之后,多少都会有些慌张,可这位莫思语女士,不仅没有一点尴尬之色,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在外面谈论重要的事呢,说话就不要这么大声,连老板都听得到,怪我耳朵太好咯?”
蛮任真眯起了眼睛,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意。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蛮任真这是生气了。她这个人,越生气,脸上的笑意就越灿烂,只不过眼底带着一抹戾气,只要对上她的视线,就让人无法忽视。
“你既然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还跑过来搭讪,就说明你这个人精于算计。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莫思语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几声,这种充满了讽刺意味的笑声让在场的人感觉更加不舒服了。“如果我有什么目的的话……”她摘去了戴着的墨镜,一双暇盼眉目在几个男人的身上打转,最后落在了霆螭的脸上。
只见她用折叠起来的眼镜抬起了霆螭的下巴,挑逗意味十足地说道:“我倒是希望这位帅哥能赏个脸,到我的赌场来好输个精光,最后被我收入囊中”
吃得满嘴都是屑的二狗看着霆螭聚起危险的眸光,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OMG”
话音刚落,霆螭就把还剩半杯的酒泼在了她的身上,面无表情地说着令美女伤心的话:“你身上的味道熏着我了,劝你最好跟我保持距离,否则我不保证下一杯酒会泼到你脸上。”
一般识趣的女人都会离开,可这个莫思语显然不是一般人。她指着胸口被泼到的痕迹,一个劲儿地往霆螭身前拱,满口都是浓浓的鼻音,撒娇的语气和姿态令人反胃。
霆螭是个说话算话的鬼,他握着空掉的水杯在举起,再次往莫思语的脸上一泼,还真的泼出了满满一杯酒!
连蛮任真都看呆了!
柜台里的老板莫名发现透明玻璃器皿里盛放的酒少了一点,朝着他们喊道:“自己续杯了吗?加钱。”
“哇哦,这一杯酒可太贵了。”蛮任真扭头对仍旧蠢蠢欲动的霆螭警告道:“不准再泼了。”没等她看见霆螭失落的目光后,就伸手摸上了莫思语的额头。
“你干什……”她的话还没说完,眼珠子就翻起了白,眼瞳迅速扩散成一片灰蒙蒙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死人一样。
二狗的异色阴阳眼里,那位美女的神魂都被蛮任真这一摸,直接从躯体中推了出去,变成一个无意识的魂游状态。
而后,蛮任真收回了手,对季秋扬了扬下巴:“你来。”
“交给我了。”季秋脸上挂着坏笑,伸手将手心贴在了莫思语的额头上,脑子里瞬间闪过许许多多的场景,血腥暴力,纸醉金迷,各种和谐不和谐的画面都进入了他的脑子里,成为了季秋的一部分记忆。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季秋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最后一口甜点吞掉,对着大家比了个OK的手势:“搞定,我们准备走吧。”
结账后,蛮任真直接把莫思语这个人丢在了咖啡馆里,还不忘对老板说:“她自己的单她自己买哦,我们不管。”
就算莫思语的灵魂气得再跳脚,也拿蛮任真没辙。
就这样,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咖啡店后,明非有些担心地问蛮任真道:“她不会有事吧?”
蛮任真反问他:“我看起来像是一个会对自己同道下狠手的人吗?”
明非犹豫的样子,令蛮任真无语。
就在她想跳起来捶明非的秃头时,霆螭一把拦住了她,很严肃地问季秋:“接下来什么打算?不要在这儿待太久,到处都是麻烦。”
在霆螭的委婉示意下,几个人环望四周,发现有些人躲在暗处正窥伺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一定是来者不善。
蛮任真随手贴出了一张隔音符,“说吧。”
季秋抱着手臂带他们登上了一辆长长的地铁,地铁的外型看起来和普通城市的差不多,只不过全身都被涂成了黑色,上面还贴着拳头模样的图案。比起空无一人的空中巴士,地铁上多了些年轻人,不过个个都戴着耳机看着手机,跟普通的那些大学生低头族差不多。
他们几个人坐在其中一节车厢的尽头,季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刚从那个叫莫思语的女人记忆里发现,她还真是个管事儿的。她跟一些神秘人物有往来,不过那些神秘人物我没有看清他们的脸。”
“说正事。”不耐烦的罗立催促他。
季秋举手投降:“这就来了。凭着她给我们的这张卡可以进入地下赌场,有意思的是,事实并不简单地像我打听到的那些传说的消息那样,什么只要获胜就能被选中去阴阳两界的通道;另一个可以进入通道的方法是,只有参加了拍卖会,并且在竞拍中的金额被随机抽中,才有进入通道的资格。”
这也是这个拍卖会存在的另一种意义。正是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引得人们赶往拍卖会上,竞相以高价拍下货品,以极其微小的概率来赌那可能根本就不会落在自己身上的所谓机遇。
人啊也不知是无知一些好,还是懂得多更好。
思量片刻,蛮任真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兵分两路吧。我和我家式神去拍卖会,你们谁还要跟着来?”
“阿弥陀佛。”明非念了一声佛号,主动请缨:“出家人身无长物,不如小僧就去赌搏场一看。”
一旁的罗立应和道:“我与你同行,南宫也跟我一起去。”
见状,楚向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那我也……”他话还未说完,就听罗立打断了他的话:“你跟着季队去拍卖会,旁的不用多管,别给他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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