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还是陪高长恭用了午饭,这才带着送给李家众人的礼物,去了李家院子。
晚饭前,欣儿独自一人从李家赶了回来,她心里隐有不安,怕风行打听来的是坏消息,想着还是自己先知道,再考虑要不要告诉郑家其他人,免得吓着他们。
和高长恭一起听着风行的回报,气的脸色泛红,牙关紧闭。
“回欣儿姑娘,秦家的确是全家都回京过年了,早在腊月十五就走了,郑玉是当天跟着一起去的,是秦家夫人不让提前告诉郑家的。”
风行停了一下,心想要不要把打听到的事全都告诉欣儿姑娘,看了四爷一眼,知道事情早晚都会传到欣儿耳中,不如现在就让她知道,也好早做安排,“郑玉在秦家过的并不好,秦夫人处处要郑玉立规矩,虽然吃穿用度不曾克扣,但一应规矩一分都不能少,每天从早到晚,郑玉都要在秦夫人身边伺候。”
欣儿听了这些,心里痛的难受,眼眶泛红,那么善良的大姐,却在秦家吃苦受累,这叫她如何不气,如何能忍。
“欣儿,郑玉出嫁,就是秦家的人,你万不可冲动,到时让你大姐更难做。”高长恭不忍欣儿因此事伤心生气,想劝着些。可他忘了欣儿对亲人的呵护,是绝不许她的亲人受一点儿委屈的。
“大姐从小就照顾我,衣食住行所有好的都先紧着我,如今她受了委屈,我为什么不能管,你不是我,又怎知我的心痛。”欣儿不是有意对高长恭发脾气,但她现在是在盛怒之下,这话说的就重,声音也大了些。
“我怎会不知你的痛,你难过,我比你还要难过,你伤心,我比你还要伤心,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我都知道。”高长恭知道欣儿不是生他的气,是她的心太痛,他能包容。将欣儿拉进自己的怀里,小声安慰着。
“对不起,长恭,我不是要向你发脾气。”欣儿有些内疚,她把自己的痛加在了高长恭的身上,是对他的不公平。
“无碍的,只要你不再伤心难过就好。你好好想想我的话,郑玉出嫁,就是秦家的人,只要郑玉还想在秦家过日子,你就只能当不知道,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欣儿还是不死心,她不想看着大姐受累。
“不能,只要你出手帮忙,秦夫人就会认为是郑玉回娘家报怨,你想想让她以后如何面对婆婆,这还能有好日子过吗?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秦家只秦书一个独子,只要郑玉怀孕,秦夫人自然会对她好的。所以现在,你只能忍耐。”高长恭看欣儿虽然生气,但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激动,知道她听进去了,就又多讲了两句。
“我这是关心则乱,还是你看的清楚明白。那就等等看吧!希望大姐明年能一举得男,以后的日子能过的舒心些。”
愿望是好的,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这是后话,稍后再提。
“欣儿,不如‘上元节’那天,我们就回徐州城看灯,也好散散
心。”高长恭不愿欣儿难过,想让她高兴起来。
“也好,那我们初十就出发,带着爹娘、哥姐一起,就住在徐州城的‘郑宅’院,也让爹娘去看看,以后好放心让我和哥哥们呆在徐州城。”
“这样也好。”高长恭觉得这样皆大欢喜。
两人商量好,等晚上李氏从李家回来,欣儿只说打听到秦家的确是全家回京过年了,郑玉也很好,没出什么事。只是管家跟着去了,家里没了管事,这才把消息送晚了。
李氏心里还有疑惑,想着这信儿是欣儿打听的,一定错不了,也慢慢的放宽了心。
欣儿就将全家人一起去徐州过“上元节”的事说了,大家都觉得好,这事儿就这样定下了。
一晃间,正月初十就到了,郑家赶了两辆骡车,和高长恭的马车一起去了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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