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速度之快,已经超出刺客的防御,所以他的劣势就一清二楚了,不仅没有了武器,腿上更中了一箭,但是希望仍然没有放弃,尽管受伤,他还是紧紧的攥着云霁不放:“你别指望我放弃你,是你不仁在先,如果你不让我走,就别怪我不义!”说着,他已将发簪贴近了云霁的咽喉,只要他再轻轻的一刺,他的喉咙就会血溅上三尺了。
所以在这种同归于尽的劲头下,云霁也只得妥协道:“好,我放你走,但是你小心被我逮到!”说着,他向四周招手,而那些护卫们在他的指挥下都纷纷的闪开了一条通道,但是刺客却没有走大道,当他看到那些护卫们松下弓箭的时候,他突然的推开云霁,翻身跃上了头顶的高墙。
因为那有一条通往外面的捷径,但在他翻上高墙的时候,腿部的箭伤却隐隐的发作了起来,可是这不是处理的时候,他唯有离开云霁的处所,才算是安全。而那些护卫们就在他跃上高墙的一霎那,都已经倾巢而出了。
于是这个晚上大家都不得安眠,除了满街打着灯笼的士兵们到处搜查就还是搜查,甚至都影响到苄雪柔的住所了。
“小双,是谁在敲门!你去看看。”当时苄雪柔才睡下,就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等到小双去开门的时候,就有一大批的士兵闯了进来:“苄小姐,打搅了,我们这是来搜查刺客。”等小双还想多问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将前后院都给搜过了两遍,结果在搜查未果的情况下只好退出,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却吵醒了苄雪柔,让她再也睡不着了。
可是当她看见满街上的士兵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来了这么多的士兵啊?”这不寻常的现象引起苄雪柔和小双的好奇,于是在这些好奇心的驱使下,苄雪柔打发着小双前去探听消息,结果小双很快就跑了回来:“小姐,小姐,是殿下出事了,今晚有人要刺杀殿下。”
结果苄雪柔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得跳了起来:“这么厉害啊,竟然有人敢刺杀殿下,可见那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但是殿下有事没有?”
“没事,我听那些士兵们说,刺客杀了殿下两次,可殿下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反倒是那刺客被射中了腿部,所以大家这才满城的搜捕呢。”
“原来是这样。”当听到小双的叙述,苄雪柔这才放下了心来,原来今夜云霁遭到刺杀,所幸他护卫得当,并没有被伤着自己,而且云霁屡次的帮他,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他给他压压惊才行。
所以她就吩咐着小双,“小双,我们去殿下那里看看,也好表示我们的关心。”
“好的,小姐,我们这就去。”结果苄雪柔的话语才一出口,小双就满口同意了起来,可是苄雪柔才刚刚退热,这样出去恐怕不妥吧?
因此小双又劝解道:“小姐,你要是去殿下那里还不如我去替你慰问了,你只要呆在家里,明日再去也无妨啊。”
“那也好,就有劳你跑一趟了。”既然此话在理,苄雪柔就按照小双的安排呆在了住处,而小双则驾着马车前往云霁的处所。哪知小双才走,后院的门板就被风吹得‘嘎吱’直响,直惹得苄雪柔一阵的心慌:“这个小双,肯定是没插紧门栓,要不怎么会这么响啊?”所以她拿着一盏灯烛就走了出来,可是才到门边,苄雪柔就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禁叫了起来:“老鼠啊!”结果她心慌心乱手中的灯烛也差点掉在了地上。
幸好烛台沉重,她还稳稳的拿着,可是惊惶之余,她又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因为那团东西很大,并没有像老鼠那般的细小,而且老鼠受惊后跑的,而这团东西就伏在门口,并没有像要离开的意思。
所以苄雪柔就拿着灯烛慢慢的靠了近去,而在微弱的烛光下,悍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白得如纸张般的面孔。“天呀,那不是行大哥吗!”可当苄雪柔看到那张面孔的来人后,也不由得惊叫了起来:“行大哥,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但是不论她怎样的呼喊,躺在地上的行蜀就是没有醒来,还染了她一手的血迹。
见到这样,苄雪柔赶紧将行蜀给拖进了院子里,然后又弄来了一些泥土和香灰,并倒在了他刚才覆倒的地方,等外围的都办妥了,苄雪柔这才插紧了门栓将行蜀给拉进了厢房内。
可才一进厢房苄雪柔就傻了眼,因为行蜀就是那个满街搜查的刺客,而他身穿的夜行衣就是一个让人显眼的标志,而且他的右腿部被一支利箭给洞穿,所以这才是他晕迷不醒的原因。
但是他是一个刺客,这恐怕不好吧,苄雪柔想起刚才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不免又有些担心起来。可是行蜀帮过自己几次,这个人情还是要还的,反正她也是个闲不住的人,倒不如将他给先藏下来再说吧。
而为了行蜀的安全,苄雪柔将四门紧闭,并将行蜀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柴房里开始了医治。因为她曾经学过一些医术,所以对这种简单的外伤她还是了如指掌的,只是行蜀的箭伤处冒着黑血,说明那箭头带着伤毒,因此苄雪柔医治的时候就要非常的小心了。
首先,她在小柴房里点上了几根粗大的蜡烛,其次,她找到了剪刀和纱布还有一些去毒的伤药,等这些都准备就绪之后,她就用剪刀剪去他的长裤和箭头的底端,然后再洗净手,用烧酒摸了手心手背,这才猛的拔出了箭头!
结果箭头才一拔出,行蜀就大叫了一声,随即又昏迷了过去,而箭头同时带出的还有不少的黑血。当看到黑血溢出,苄雪柔也不顾不上了这些,就赶紧的用口将那些黑血给吸出来吐掉,因为去掉黑血,这样才有可能阻断伤毒的侵入,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结果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苄雪柔才将行蜀的伤口处理完毕,等她包扎完最后一条纱布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而她也精疲力尽的靠在了小木凳上。虽然苄雪柔此时又乏又累,但是心里却异常的兴奋,因为她还是第一次为他人吮吸伤口。以前虽然为慕容燿包扎过伤口,但是这次的伤者却是异常的凶险,如果她不能及时处置的好的话,他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所幸这种风险已经过去了,苄雪柔也松下了一口气,但是行蜀依然昏昏沉沉的,还没有醒来,可是小双却已经驾着马车回来了:“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但是小双跑遍了前厅,却不见苄雪柔,只是远远的看见小柴房里有些光亮,所以小双就推门走了进来。可是她刚一推门,就被地上一滩的血水给惊住了:“小姐,他这是!”猛然之间,小双好像清楚了什么,赶紧的东张西望了起来:“小姐,你怎么敢将他给藏在这里啊?!”因为外面的搜查甚紧,几乎都到了五步一岗哨的地步,所以苄雪柔干出这样大胆的事情,也不禁让小双担心。
可苄雪柔却拉着小双的手,轻轻的安慰道:“小双,别怕,只要我们谁都不说,何况这位大哥也帮过我,就算我还他一个人情吧。”但就在这时,行蜀被一阵刺痛给惊醒了,可他睁开眼睛,却看见披着衣服的苄雪柔和小双站在面前。
“我怎么在这里,是你们救的我吗?”恍然之间,他感到腿部紧紧的,原来毒箭头已经被人拔去,覆盖在上面的是一层解毒的药膏,所以在药物的刺激下,他才会觉得伤口一阵的刺痛。看到这些,他向苄雪柔投以了感激的目光:“多谢你了,要不是你的搭救,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来之前在云霁的处所的状况真的十分凶险,如果不是他大意了,也许云霁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现在不光让他逃了性命,还让自己负了重伤,真是失判啊!
所以一想到这些,行蜀的脸上就黯然神伤了起来,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不少了,如果他不能及时的出现的云霁的处所的话,他就有嫌疑的可能,但是以他目前的状况,行动十分的不便啊,但是为了自己不至暴露,行蜀还是站起了身来,并向着苄雪柔告辞道:“谢谢苄小姐你的照顾,但是行某现在一定要离开。
可是他才开口,苄雪柔就马上的阻拦了起来:“不行,我才帮你去了毒,你怎么能乱动呢?何况外面到处都是搜查你的人,你不是送死吗!”
但是行蜀却坚定道:“如果我呆在这里,是不是让云霁察觉到我,让后再让我坐以待毙啊!”虽然苄雪柔可怜他,不让他离去,但是呆在这里却是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了,所以想到这些,行蜀还是要走,何况他并不想将苄雪柔拖累进来。
而苄雪柔却不愿意,但是看到行蜀的意志坚定,她也不得不遵从道:“如果你非要离开的话,你想好去什么地方了吗?又以什么方式离开呢?”因为他身上还穿着夜行衣,这套行头不要说去云霁的住所,只要一出大门,就会被人家发现了;而且他腿脚不便,走在街上也同样会引起他人的注意的,所以即使离开,也要好好的筹划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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