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蜀却莞尔一笑道:“放心,我的直觉还是有的,要是我实在打不过他,我就跑。”想想自己的逃跑术也不输与任何一派的武功,而且那都是自己的血和泪换来的,所以急时亮出刀剑才是自己的重点。
结果这两人就这么的打上了,行蜀想速战速决却被师父给缠住了,而且这么多年的疏忽和生疏,也让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当年的学艺经过。何况他后面师从了别家,学的都是另一种的刀法和剑法了,所以这次的比试,用的就是后面的所学。再加上他初生牛犊,根本就不畏惧师父的存在,因此那刀也是飞快凌厉,让师父有些措手不及。
而师父的剑法还是那样,行蜀估计着打他走后,可能师父再难练剑,但即使如此,师父的剑法还是犀利残忍,让人见到不寒而栗。
化风为刀,一击而中就是师父的特点,那些看似平常的招式却暗含着杀机与玄妙,所以刚刚开打,行蜀的刀刃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还好行蜀有所准备,接着师父刀剑的冲力就是一弹,将刚才的力量全部转换了出去,所以在师父打击他的同时,也并没有伤到自己。
这是一个绝好的躲避,让人察觉不到,也保护住了自己,可却被自己的师父看出了破绽:“你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不出招而是借着别人的力量呢?”
但是师父这样问起,行蜀却面带难色道:“我不奇怪,我只是以一个常人的目光看待这些招式,如果前辈认为我有诈的话,我可以用其他的。”话儿说着,行蜀刀法已经发生了变化,而是顺着师父的腰部砍了过来,于是师父就举剑抵挡,可剑才挡过来,行蜀的刀锋却突然的转向,砍向了师父的腿部,这让师父也淬不及防起来:“你,你使诈!”
因为这种偷袭的诡计是武林人士所不齿的,所以一见到行蜀道刀招,师父就斥责了起来:“小子,你没真本事,就来专门的偷袭取胜啊!”
可行蜀听到这话却嘻嘻的笑了起来:“前辈,我们刚才谁也没有说用什么方法取胜的,但是只要到点了,就能看出胜负了。”果然,这一炷香的功夫还没有结束,行蜀就快得跳出了圈外,因为师父的实力已经被他摸得差不多了,而他自己完全就是在乱打。
所以这样的打法也让师父非常的纳闷:“你这个小子的招式完全是乱糟糟的,为什么要这样跟我比试呢?”他非常奇怪,行蜀明明是可以完完整整的跟他打一场的,可他却没有用心,旨在跟他应付了事,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结果,但是等他发怒斥责的时候,行蜀已经抱着苄雪柔失去了踪影。
原来他这不过是声东击西,目的就是想掩护苄雪柔逃走,脱离危险,所以当师傅发怒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苄雪柔逃出了圈外,而苄雪柔看到他满头是汗的模样的时候,也心疼的用手巾为他擦拭汗水:“行大哥,你刚才跟你师父的比试你怎么都没出招呢?”刚才他们两人的出招她是看到的,原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打斗,可是却变成了一个再简单和普通不过的遭遇了,所以苄雪柔这才问起。
可行蜀却笑着回答道:“你以为会是什么样的打斗啊?我其实是将实战用到这上面去了,你到了真正的战场,双方只是一剑就分出生死。而我只是在观察我师父的应变和反应能力,他几乎都没有变,说明这十年来他没有松懈他的武功而且还可能更近了一层了,所以之后我要是真正的面对他的时候,必须要比他快,才能掌握主动权。”
“哦,原来还是这样。”听到这句,苄雪柔总算明白了,难怪行蜀这样的胸有成竹,原来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可是刚才也的确很凶险,如果不是行蜀的突然出现,可能她就会命丧他师父之手了,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就是他师父心里肯定有鬼,否者不会这样的用心,简直到了极致。
“但是我发现你师父好像很清楚你的事情似的,将你说得那么穷凶极恶,以至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做过那些事情?”对于她与行蜀的师父的那些谈话,苄雪柔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因为双方不同版本的故事的演绎,使得她的判断也出现了摇摆,究竟是哪一方说的才算是对的呢?
结果行蜀看出了她的狐疑,还笑着劝道:“你还在纠结这些事情啊!如果你看不出真伪来,最好还是不要想了,免得伤神费脑。”
“是啊,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些事情呢?”听到行蜀的劝解,苄雪柔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你师父没有错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来威胁我呢?对了,他好像很关心你的行踪啊,难道你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猛然之间,苄雪柔好像想起了一些与师父对话的细节。
客人行蜀却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想知道我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如果不是这些,他还想着我干嘛?难道是那个剑盒吗?”忽然,行蜀想起了当年师父要他交付的剑盒,但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变故,所以她的剑盒也一直没有送到目的地,现在想来这个剑盒与他的关系非常的重大,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所以之前还有说有笑的行蜀一下子又归于了沉默了:“算了,我们不要在想这件事了,你也早点回去安息吧,明天云霁就要围猎了,我还要去准备一下。”
结果行蜀这样说起倒让苄雪柔想起了明日的围猎之事:“对呀,明天云霁就要亲自去围猎了,可能也会带上你我的,你想怎样?”但是苄雪柔忽然想起了行蜀有刺杀的行为,不禁又为他担心了起来:“如果你明天想重新做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明天的人肯定很多,你一个人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的,还是放弃了吧。”她语重心长的说道,还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可行蜀却笑着答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明天不能露一手的话,那是不是太对不起我的这十年的光阴了。”行蜀说着,思绪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可是苄雪柔知道,他肯定心中已经有了什么好的打算,即使她去劝说,他也不会听进去的。
所以这一晚就这么的过去了,可苄雪柔却一夜无眠,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了,可是就在她出去透气的间隙,她却惊奇的发现行蜀也在外面,难道他也有什么事情吗?所以她就悄悄的跟在他的后面,观察着他。
再看行蜀的衣服依旧,可见他跟她分手之后,就根本就没有回到自己的休息的营帐,而是默默的走到了一片偏僻的水洼处坐了下来。
而苄雪柔却紧跟其后,当她发现他走到水洼出的时候,却产生了疑问:“行大哥去哪里干嘛?这三更半夜的,难道他想去洗澡吗?”
不过苄雪柔这回的猜测却十分的准确,就见行蜀脱下了自己长衫和裤子慢慢的步入了水洼之中,虽然四周寂静无音,但是当夜的月光却是异常的明亮,将行蜀的身体映照得一览无余。
但是如此大胆的偷看别人洗澡,苄雪柔的心里却是慌乱无疑,可是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继续的看看春光乍现吧!而行蜀的身材也的确的非常漂亮,高挑的身材,不胖不瘦,八块腹肌也显示着他强健的体魄,只是这身上有着与常人的非常的不同。渐渐的,苄雪柔的脸色几乎都变了,因为行蜀身上的伤痕简直太多了,单看他的后背,几乎都是密密麻麻的新伤旧痕,而且有许多的新伤都是叠加在旧伤的之上的。
“天呀,他到底受到了什么伤害?怎么都没有人知道啊?!”当看到这些伤痕,苄雪柔几乎都要叫出了声来,而且他身上的那些伤痕跟一个人很相似,就是慕容燿的身上也有众多的伤痕,苄雪柔是见过的,而且还亲自为他包扎过,但是慕容燿已经去世了;而今,这些伤痕又重复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你说这是巧合不?
于是,种种奇特的想法又都出现在了苄雪柔的心目中:他会不会是美人哥哥的转世啊?还有,他可能就是美人哥哥,或者慕容燿根本没有死去,而是改换了面孔,以另一种的身份活了下来。当想到这些,苄雪柔的额头也不禁冒出了一排的冷汗:“如果美人哥哥还活着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呢?他到底为了什么呢?”还有,她想起了行蜀那晚的行刺,如果不是她的搭救,他早就被人给发现了。
所以根据他的种种行为,苄雪柔又得到了一条结论:行蜀有可能是个刺客,接近云霁就是想刺杀他,而接近自己就是为了方便接近云霁。天呀,她越想就越心神俱乱,也禁不住叫出了声来!
而前面的行蜀听到有人叫喊,不由得警觉了起来:“是谁,是谁在后面!”
结果这让苄雪柔听到,恨不得砸破了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啊,为什么给他知道了!”可还没等她自责完,行蜀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苄小姐,你在跟踪我!”虽然行蜀的衣衫不整,但从他浓重的语气中足见他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因为这样不文明的窥探的确让人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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