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别妄想改变什么！”男人冷冷的一句话，打断了陆昊的咆哮。
“哥，非要离婚吗？”陆昊停止了走动，重新坐到了顾慕然的对面。
顾慕然睁开了眼睛，望向陆昊，说道：“沈沁一有多好，我自然是比谁都清楚，从十年前第一次见面开始，我给她的，全部是伤害。”
陆昊看着顾慕然，听着他的诉说，对于顾慕然和沈沁一的过去，陆昊知道的并不多，他们之间的故事，这是陆昊第一次听顾慕然说起。
“哥，嫂子是真的爱你！”陆昊衷心说道，沈沁一对顾慕然的爱，陆昊完全能够感受到。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能够预见一个这么爱自己的女孩子，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我们，往往是深陷其中了，却看不清爱情最初的模样。
当局者迷，便是这个意思。
顾慕然苦笑着说道：“就连你都能一眼看清楚的事情，我却花了十年时间。”
顾慕然的神情，令陆昊看了心里难过，他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这般绝望的情绪，可是，这却是顾慕然在这两天之内，反复出现的情绪。仿佛只要一说到沈沁一，他便是这种，这种毫无生气，自我放逐。
顾慕然看着陆昊，忽然很想讲讲他和沈沁一之间的故事。
“当年，我有女朋友。一一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受她的父亲委托，我担任了她的数学补习老师。一一是个很聪明的丫头，只是对学习的兴趣不太大，她更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在自己感兴趣的其他学科，对于数学，她是真的不喜欢。”男人靠在沙发上，目视前方，陷入回忆。
“后来，她对数学的兴趣慢慢增多，成绩也越来越好。她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和我单独相处，我看着那双望着我神采奕奕的眼睛，我真的不忍心拒绝这么一个善良美丽的年轻姑娘。换句话说，那时候的我，很是享受她的这种眼神。陆昊，你知道那种小女孩对男人的崇拜眼睛，你那样被她看着，你就会很开心的感觉，你懂不懂？”
陆昊并未谈过一次恋爱，顾慕然形容的这种感觉，他从未经历。
可是，从顾慕然的描述中，他能够体会到当年顾慕然的心情。
那种被人放在心上记挂的，那种被人永远崇拜的，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感觉，令人动容。
陆昊很安静，安静的听着顾慕然的诉说。
“那一天，还记得雪下的特别大，是个平安夜，小丫头竟然从学校偷偷跑了出来，说是要陪我一起过节。天知道那个时候我忙的昏头转向，哪里还记得这个所谓的节日。我领着她去吃饭，陪着她去广场看烟火，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竟然吻了我。”男人的唇角勾起，眼眸里泛着温柔，口中说道：“那丫头，真是胆子大！”
其实，顾慕然一直都刻意忘记那个根本不算是吻的亲吻，然而，不可否认，那天雪夜的沈沁一，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的心里，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可下了她的俏丽身影，只是，当事人完全毫不自知。
对于感情，顾慕然永远是迟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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