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大夏天,这一天的忙碌出了一身汗,等人都走了,家里才由小到大依次去洗漱。
等张浩辰回到他们的婚房里,红蜡烛已经点上了。烛光映照在屋里的摆设上,影影绰绰,显得很有氛围。
杜文媛坐在书桌前认真核对账目,连张浩辰进屋的声音都没听见,等他靠近后,才闻到他身上的香皂味。
杜文媛仰头去看他。
平常张浩辰看自己的眼神就很专注,今天他黝黑的瞳仁里还多了些意思,灼热,明亮,满含期待。
让杜文媛的脸都开始红起来,她把账单和红包收好。
朦胧的月光下,烛火迸发出旺盛的生命力,张浩辰温柔的亲上杜文媛的嘴唇。
两人耳鬓厮磨许久,直到身上的燥热再不可忍。
杜文媛拉住张浩辰的手臂,说:“已经可以了。”
张浩辰脸上的热汗滴落在杜文媛胸口,最后没入白里透粉的山丘。
张浩辰的动作还是比较轻柔的,也给足了杜文媛适应的时间。
尤其张浩辰还会时不时的低下头,认真的亲吻她的额头和嘴角,以示安抚,这让杜文媛心里也舒畅许多。
双方很快都感觉到了快意。
体谅杜文媛近来都很辛苦,这又是第一次,张浩辰吃了个半饱就停下来了。
夏天的晚上,两个人身上全是汗。
张浩辰心里充满了高兴,快乐简直要满出来了。
他温柔的把粘在杜文媛脸上的发丝拂开,亲了亲杜文媛的脸蛋道:“我抱你去洗澡。”
杜文媛其实还行,她知道只做两次,完全是张浩辰在照顾自己。但早点歇下也好,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而且往后的日子还长,没必要上来就做到发了狠,忘了情,没了命。
又不是安塞腰鼓。
“打点水进来就行了,两个孩子还在旁边的房间睡着呢,不知道会不会跑出来看。”
“那好。”
张浩辰平时自己洗澡,有时候就直接用凉水,现在虽然有意识地要给媳妇用热水,但准备的水温度还是偏低。
杜文媛拿手试了试温度,摇头说道:“你去把热水瓶拿来,太凉了。”
幸好家里现在热水瓶多,备着的热水也多。
等杜文媛调好了水温。张浩辰伸手试了试,发现要到他觉得烫的程度,杜文媛才觉得刚刚好。
杜文媛很有道理地说:“我们女的洗澡水温比你们男的要高一点。而且这样对身体也好,不容易落下毛病,来例假的时候也不会太疼。”
张浩辰认真点头:“行,我知道了。”女的怕凉水,以后生了女儿,也得监督她不要玩凉水。
张浩辰想得很长远。
窸窸窣窣地忙完,感觉身体恢复清爽,两人这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张浩辰就随着生物钟醒来了。
今天他和杜文媛都休婚假,都不用去上班,张浩辰便没急着起床。
他低头看怀里的杜文媛。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将她惊人的美貌点亮。
乌黑柔顺的长发,像丝绸一样光滑;白里透粉的脸蛋,如暖玉一般莹润。
还有精致小巧的鼻子,和粉嫩饱满的嘴唇……
看着看着,张浩辰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咬了杜文媛一下。
他们终于完婚了,以后杜文媛就是自己的爱人了。
爱人,张浩辰在心里默默品味着这个词。
“唔……你属狗的么……”杜文媛吃痛,从睡梦中醒来,十分熟稔地捣了下张浩辰的胸口。
张浩辰很喜欢杜文媛亲昵的样子,无声傻笑。
杜文媛揉了揉眼睛,又重新埋进张浩辰怀里,声音含糊地问道:“几点了,你看看?”
“刚六点半,还早呢,再睡会儿。”张浩辰放轻声音,诱哄道。
“那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这一觉,杜文媛睡到了八点半才醒,比平时起得最晚的时候还晚一个小时。
睡懒觉在七十年代可不是什么美德。不过,不管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张浩辰这里,都没人会因为这个嫌弃她,说她。
杜文媛幸福感满满地穿衣起床,张浩辰看媳妇儿要起来了,这才略有遗憾地跟着起来。
大毛和小毛早就已经洗漱完了。
杜文媛走到院里的时候,发现他俩正捧着脸,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发呆。
杜文媛问:“你俩干嘛呢?”
大毛发愁道:“我和小毛看你和张叔叔还没起,就想着帮忙把今天的热水烧了。但这个烧水壶和农村的大灶不太一样,没法用水瓢一点点摇出来。我们把水烧开后 ,现在端不下来了,正在等水凉一些再试。”
杜文媛瞬间清醒,引起了重视:“你们这么做是对的,端不动不要硬端,尤其是烫的东西。这些留给大人来做就好。”
上辈子的时候,大毛的手就被面汤烫到过。
那回,她还被蒋盼儿借题发挥了许久:“文媛,不是我说你,就算孩子不是亲生的,你也不能这么马虎呀。瞧瞧,瞧瞧,孩子的手都烫成这样了,这要是我带的孩子,我不得心疼死。”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行动上却一直在拉扯她和大毛,害她没能第一时间给大毛做处理。
那之后,大毛手上的水泡过了好久才消。而她被蒋盼儿经营出来的坏后妈形象也更加根深蒂固了,每回出门都有军嫂悄悄朝她翻白眼。
即便大毛和小毛都专门替她解释过,误会也没能消除。
回到当下,大毛和小毛见杜文媛说得认真,都郑重点头:“杜阿姨,我们听你的。”
“对,你怎么说,我们兄弟就怎么做。”
如今,兄弟俩能为家里做的事还有许多。比如院子里的地,杜阿姨估计就不会种,到时候张叔叔外出,还是要他们来显身手。
找准自己的定位后,他们便不会执着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了。
“这就对了。”杜文媛做好安全教育后,便开始利索煮面。
一家子的真实饭量,她已有把握。
杜文媛这边一派和谐,蒋盼儿家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他们家一大清早的就在吵架。
蒋盼儿她爸蒋栋梁,找了个由头,吃着早饭就摔了筷子,然后开始朝蒋盼儿发作:“你不是说你跟杜文媛关系挺好的吗?为什么昨天人家结婚都不叫你?
你知不知道,昨天去杜文媛婚礼的大人物有多少?
不仅驻地的大领导和几个张浩辰的同级都去了,连我们厂这边新来的林厂长也去了!”
蒋盼儿的奶奶跟着骂道:“多好的机会呀,要不是因为你,你爸爸早也去了!现在好了,你爸爸的前途都被你耽误了!”
接着便是生女儿没用,全是赔钱货之类的话。
连蒋盼儿的妈妈也跟着被嫌弃了。
蒋盼儿听得咬牙切齿,非常想跳起来,把这群傻叉的嘴都撕了:说得好像生了儿子后,蒋栋梁就不平庸了似的!人到中年,一事无成,除了会在家里耀武扬威,他还会干什么?就这样的人,还耽误他前途呢!个老太婆还真是会说笑!
但她不敢。
这群野蛮人不是她能反抗的。
所以她在隐忍中滋生出恨意。对杜文媛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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