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用绣着青竹的帕子半掩着口鼻,眼角却弯成两道月牙。
在陈管家特意腾出来的一个空屋子里,打量着今早从柳氏母女三人院子里扒拉出来的物件
妆台屉子圆桌矮凳,将自己那几个从县令夫人那里撬过来的好东西,通通放进了系统背包,真是笑死占有欲暴发,你兜里的银子自己都惦记的不行,还想从我这里顺走好东西?做梦吧!
她蹲在堆成小山的物件前,手指灵活地在一堆妆奁首饰间翻检,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啧啧,好东西真不少啊。"
捻起一支累丝嵌宝金凤钗,对着阳光眯眼细看。
凤嘴里衔着的珍珠足有莲子大,在她指尖晃出莹润的光晕。
金钗转眼就消失在袖中,这可是上个月县令夫人赏花宴上送给自己的好东西,上回叫那两个姐妹花抢走了,转眼就落到柳氏手里
陈管家在门外轻咳:"小姐,可要老奴唤人来帮忙?"
"不必~"
宋清和拖长声调,指尖正勾开一个黄花梨妆匣的暗格。
里头躺着对翡翠耳坠,水头足得能滴出来,还是从自己那里顺走的!!
宋清和一瞬间有点咬牙切齿
宋清和净化了物件上弥漫的臭气,懒懒散散的斜倚在黄花梨雕花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案几。
窗外春光明媚,却照不进她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子。
她忽然"啪"地合上妆台屉子,对身旁在外面的拜月吩咐道:"去把陈管家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过半盏茶功夫,陈管家便匆匆赶来。
这位在宋府伺候了十多年的管家今日穿了件崭新的靛蓝色长衫,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宋清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示意拜月站远点。
待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她忽然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叔,您可是府里的老人了,想必也看出来,我这几日心里不痛快得很啊。"
陈管家眼中精光一闪,腰却弯得更低了:"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
"您就别装糊涂了。"
宋清和站起身,裙裾扫过光可鉴人的青砖地面
陈管家闻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笑眯眯的扬起一个了然的微笑:"小的明白了。库房里那些年久失修的物件,确实该...重新安置安置了。"
宋清和抚掌轻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我记得西厢房那套酸枝木家具,虫蛀得都快散架了?还有前年换下来的纱帐,颜色都褪成什么样了。对了,别忘了把那套缺了口的青瓷茶具也送去——柳姨娘不是最爱品茶么?"
陈管家捻着胡须,笑眯眯地补充:"后院里还堆着些受潮的锦缎,花色倒是鲜艳,只是轻轻一扯就会裂开。老奴这就命人装箱,保准在申时前布置妥当。"
两人个一肚子坏水的货色,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宋清和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塞给陈管家:"天热了,给您和底下人买些冰饮子。记住,要做得自然些,像是例行更换陈设才好。"
陈管家虽然是自己的傀儡,可大部分底下的人都是看银子办事的
从前的李氏,柳氏,都是如此,银钱开道有利可图,底下的人才会尽心尽力的办差事
"您放心。"
陈管家将荷包拢入袖中,脸上的褶子都透着精明,"小的这就去办。保管让柳姨娘回来时,以为咱们是照例给院子换新呢!"
待陈管家退下,宋清和走到窗前,望着柳氏院子的方向,指尖轻轻划过窗棂。
晌午的阳光让宋清和感觉浑身暖暖的,差点要将自己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给净化了。
宋清和慵懒的眯了眯眸子,
柳氏总是抱怨说安比槐厚此薄彼吗?
这次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亏待"。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被陈管家指挥的团团转,已经在库房忙活开来。
陈管家亲自监督,将那些虫蛀的家具、褪色的帐幔、缺角的瓷器分门别类打包。
这样一收拾库房干净多了!
陈管家非常的满意,省的自己费力气处理了
有个年轻仆役不解地问:"管家,这些破烂往柳姨娘那里送,柳姨娘能答应?"
陈管家捋着胡须笑眯眯的道:"你懂什么?这些可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搁在外头叫"古董"."
晃了晃宋清和塞过来的荷包,眼瞅着就沉甸甸的,装了不少的铜钱
仆役们闻言都窃笑起来,等着忙活完领赏钱,手脚越发利索。
不过一个时辰,西跨院正房的陈设已焕然一新——如果指的是那些发霉的坐垫和吱呀作响的床榻也能称作"新"的话。
陈管家临走前,还"贴心"地在柳姨娘最爱的梳妆台上摆了面模糊不清的铜镜。
宋清和站在自己院中的海棠树下,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惊呼与咒骂,轻轻摘下一朵海棠别在鬓边。
"这才刚开始呢~~"她对着满树繁花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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