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经开始动手了,江源他们几个也算是有了战斗经验,平时江振中可是对实战经验非常重视,闲着没事了就让这些小伙子相互对练,前两天遇到黑衣人的时候,吃了那么的亏,江振中临走之前让江源带着小伙子们把每个人那晚上的经历做个复盘,想想人家是怎么动手的,再看看自己这边是怎么应对的,这两天,小伙子们也是憋着一口气,这会,二十来个蒙着面的人摸过来,正好撞到了江源他们的枪口上。
有所准备跟措手不及,让来的人很快就被捆绑了双上双脚堵了嘴放到黑暗的角落里面。
江源笑嘻嘻的对江三爷还有江奎说:“三爷爷,大叔,先把人放这里,明儿个咱们走了之后,自然会有人来救他们。”
刚才已经细细的审过,他们是这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下午有人看到江奎他们去粮铺买粮,就动了歪心思,想来弄点粮食,弄点钱,还有人看上了队伍里面几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有这么多好处,有人牵头,自然是好些人跟着一起过来讨好处。
只可惜,好处没有讨到,还把自己搭进去。
江源对着大家伙说:“大家该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有我们这些人在呢,大家放心就好。”
宁浅浅拉着周朗,朝着那边看了看,转身就上了马车,准备继续睡觉。
躺下之后,周朗小声的说:“姐姐,万一再有人过来怎么办?”
宁浅浅不在意的说:“再来还跟这样似的啊,他们这些人,就是临时凑一起的,不像是那些山匪,做这样的事情有组织,每个人做什么,怎么做,都有经验了,他们就是想要来弄点好处而已,而且,江大哥曾经说过,这甘州地界,这几年部队训练就钻到山里去,那些山匪不是去投靠别的地方的山匪窝,就是改过从良,所以,把这些人逮起来,后面应该是没有人再敢过来。”
周朗哦了一声,又想到青峰岭那些人,有些难过的说:“姐姐,青峰岭那些贼人,其实是有人假扮山匪,为的就是抢劫过往行商的银子东西,对不对?”
宁浅浅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好了,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事情,容易长不高的,这些都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你呀,现在最应该操心的是,明天早上吃什么,明儿个你的小伙伴们要玩什么,最苦恼的也就是先生教的东西太难你学不会怎么办。”
童年就该有童真才对,那些大人们烦恼的事情,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 太多。
周朗没做声,宁浅浅也没有继续说话,这个小孩子,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让他的三观震碎,然后重组,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有些残忍,可事情就不由着人的意志顺着它既定的方向一点一点的发展着。
很快,宁浅浅就听到满心烦恼的小孩子有规律的小呼噜声,白天要忙的事情太多,又是要操心学的东西自己懂不懂,又是要陪着小伙伴们去做这个做那个,如果自己不去,惹的小伙伴们以后不找他玩了,小家伙心里会很难过,人嘛,毕竟是群居动物,特别是小孩子,身边有差不多年龄的玩伴,就会感觉日子多了很多的色彩,对第二天总是多了更多的期待。
没有再听到示警的声音,宁浅浅也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天都没亮,宁浅浅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已经有小伙伴在马车边轻声的喊周朗的声音,他们想带着周朗一起去看昨晚上来偷他们东西的贼人。
宁浅浅赶紧穿上衣服,看着还在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的周朗,笑着说:“你不用着急,他们会等着你的。”
周朗两只小手正在忙活他的腰带,听到宁浅浅的话,动作没有慢下来,小声的说:“姐姐,他们本来就觉得我一身少爷脾气,他们都起床了,我要不早早的起床,他们会笑话我的。”
宁浅浅帮着他把腰带系好了,周朗甜甜的说了声谢谢姐姐,欢快的跳下马车,奔向他的小伙伴们。
宁浅浅把马车里面收拾停当,下来之后,就看到营地里面一派热闹的景象,忙着做早饭的,在一边帮忙的,每次做早饭,总是有几个小姑娘过来帮着烧火,平安娘她们几个都是手脚极为麻利的人,早上依旧是擀面条,粗粗的擀面杖在她们的手底下看得人眼花缭乱,很快,一块面就被擀成很薄很薄的饼子,撒上面粉,叠起来之后,用刀切成细细的面条,抓起来抖一抖上面的面粉,就扔到一边已经烧开的锅里。
明媚昨晚上睡的也不是很好,她这几天跟青桃睡在一顶帐篷里面,过来站在宁浅浅的身后,小声的说:“这样的烟火气息,真是让人觉得心里踏实。”
宁浅浅笑着点头,转身又看到一帮小孩子围在二十来个用麻绳捆着手脚,麻布嘟着嘴的年轻小伙子,对明媚说:“日子就是这样过的啊,有高兴的时候,也有难过的时候,当然,还会遇到一些让自己烦恼的事情,波澜不惊的日子,没有什么起伏,慢慢的消磨了人的意志,也是非常的没有滋味。”
明媚知道宁浅浅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她虽然是伯府的姑娘,可她在伯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明媚从很小就跟着她的母亲出席京都的各种宴会,各家各户什么情况,基本上心里都清楚,宣平伯府,经常参加宴会的,就是那几个姑娘,这位五姑娘,名不见经传,有人问起来,也会被人说身体不好,在家里静养。
都是后宅里苦苦挣扎的人,后宅里面的那些隐私手段谁心里没数,这就是看着人家亲娘没了,爹又不在,拿着人家娘亲的嫁妆花着,磋磨着人家孩子呢,毕竟,伯府三夫人白氏当年也是京都里面有名的人,那点石成金的手段,给伯府挣了那么多的银子,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可背后,谁家不是觉得,宣平伯府老伯爷,舍出来一个庶子,娶回家的这个儿媳妇,让他们家的里面得到了维护,要不然,就凭着宣平伯府的那些人,怎么能够有能力把当季最流行的料子首饰穿戴在身上去参加宴会呢?
宁浅浅对着明媚莞尔一笑:“明媚姐姐,命运一开始其实就对每一个人做好了标记,什么时候会吃苦,什么时候能把那些受的委屈讨回来,都是一定的。”
明媚没说话,心里却并不是很赞同宁浅浅的这句话,命运其实一点都不公平,就像她跟她的哥哥,明明是他们侯府嫡出的子女,偏偏因为他们的娘亲不得父亲的喜欢,而被他们的亲生父亲恨屋及乌的冷待,甚至是仇视,他们兄妹俩,这几年在那侯府艰难求生,明媚的哥哥被明媚劝着去了西南之后,他们的父亲永平侯爷竟然跟他的一些至交好友说过,他这大儿子,不听话,被他骂了几句之后就离家。
但凡是一位疼爱孩子的父亲,都不会这样对待孩子,只可惜,明媚还有她的哥哥,在失去母亲庇佑之后,那个曾经的家已经不能称之为家,是一个吃人的牢笼。
都是天涯沦落人,宁浅浅笑着说:“不过我们都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了,明媚姐姐,以后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明媚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小姑娘吗,跟着笑了起来。
早饭依旧是擀面条,江源蔫坏蔫坏的,端着一碗热呼呼,喷香扑鼻的面条,蹲在那些人的面前,加起一筷子顺滑劲道的面条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吃着,三牛他们看着好玩,也端着碗,蹲在江源身边,一筷子一筷子的吃面条。
江三爷不想多事,喊了江源一声,让他带着孩子们过去感激吃饭,吃过饭之后,他们就要启程,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他们把人帮了一晚上,谁知道待会天大亮了,这些人的家里人会不会找过来,他们现在要着急赶路,前面还有很重要的春播等着他们呢。
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天色正好放亮,队伍继续往前走,一直到他们走的很远了,才有人从旁边的树林里面钻出来,给这二十来个小伙子解了绑。
一个小伙子被人解了手上的麻绳之后,自己把腿上的麻绳解下来,狠狠的扔到地上:“欺人太甚,咱们跟着,我就不信了,他们没有打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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