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宁浅浅发现这个被揭开了面巾的那个黑衣人,是伯府的侍卫。
宁浅浅终日被关在后院,本来没有机会认识这些平时在前院的侍卫,好巧不巧的是,去年春天去京都郊外的寺庙,就是这个侍卫跟在宁浅浅的马车旁边,后来,惊了马,马车被拉着落下悬崖,宁浅浅在最后时刻,看到这个侍卫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
侍卫大概是也知道自己被宁浅浅认了出来,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宁浅浅。
宁浅浅手里没有了攻击他的东西,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黑衣人的身边,淡淡的说:“这里是甘州,不是京都,你以为,你们做什么事情都还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吗?我都还没有跟伯府的人算账呢,你们又这么过来,你认为,我爹宁松,会轻易的放过你们吗?我可是宁松唯一的孩子,也是他现在最牵挂的人。”
铁匠听了宁浅浅的这些话,一脸讶异的看着这个刚才还一脸恐慌的小姑娘,现在就这么很平静的跟那些刚才偷袭她的黑衣人说话。
黑衣人还是不开口,宁浅浅就说:“不开口就不开口吧,待会有你们开口的时候,你们也挺有意思,千里迢迢的从京都来甘州送人头,我真是佩服你们对你们主子的一颗忠心呀。”
梦桃已经带着两个人从巷子口飞奔而来,到了跟前,宁浅浅才发现,竟然是江振中跟贺凛,他们两个先看到的是站在宁浅浅身边的铁匠,江振中对着铁匠拱手施礼,喊了一声:“铁师傅。”
宁浅浅又是好气又是惊讶的看着铁匠师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姓铁还是因为是做铁匠所以才被江振中喊做铁师傅。
铁匠没做声,对着江振中摆了摆手,然后一手提着自己的铁棍,一手提着镰刀就进了铁匠铺子。
江振中低头一看那个被扯下面巾的黑衣人,嘿嘿一笑:“哟,原来是老熟人啊,不错不错,既然认识,那就好说话了,先带回去,慢慢的招待。”
江振中跟贺凛要带着几个黑衣人走,宁浅浅跟梦桃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宁浅浅临走之前,进了铁匠铺,铁匠师傅正要捶打一块烧红的铁块,宁浅浅也没有多话,对着铁匠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就出了铁匠铺。
明媚还在点心铺子等着呢,梦桃叫上她,架着马车跟在江振中他们后面,他们都是骑马过来的,这会每个人的马上横着放着一个黑衣人,明媚惊讶的看着江振中他们走在马车前面的背影,宁浅浅舒了一口气:“明媚姐姐,幸亏你没有跟着一起去铁匠铺,我们从里面出来那些人就围上来了。”
明媚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你知道他们是谁派过来的吗?”
宁浅浅叹了口气:“宣平伯府啊,他们府里的侍卫。”
明媚无语:“他们就这么肯定,派府里的侍卫过来就能把事情办好了?这是对自己多么的有信心啊。”
宁浅浅也有些无语,不过想一想,大概是从外面找人来办这事得花钱,他们府里应该又捉襟见肘了,宁浅浅可是知道,这宣平伯府啊,没有钱,偏还想要那些排场,前面侵占了白氏的嫁妆,后面又把白氏在京都置办的几个铺子抢了去。
宣平伯府那些人,就没有一个善于经营的,别人手里挣钱的庄子铺子,到了他们手里,总是能够亏钱,这都大半年了,估计原来江奎经营的那几个铺面也不能给他们挣钱了。
宁浅浅心里琢磨,想着待会去了好好的问问那几个伯府的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桃坐在车辕上,说:“姑娘,你别着急,想来,伯府应该是有人在甘州盯着三爷呢,等好好的审一审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浅浅吐出一口气,对明媚说:“去年伯府的人带着我去郊外的寺庙上香,惊了马让我连人带车地方掉到悬崖底下,江妈妈跟梦桃把我救回来,带着我就走了,也没听说伯府的人去找我,这会,他们大老远的来甘州,想必是冲着我爹来的。”
梦桃说:“当年三爷离开伯府的时候,想要带着你一起走,伯府的老夫人死活不同意,把你留在伯府,这些年,三爷每年都要给府里送去一笔银子,充作府中养育姑娘你的费用。”
宁浅浅心中雾草,摇了摇头:“也不怪这伯府就像那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年不如一年的,就他们这没脑子的办事方法,再过几年估计就什么也不是了。”
明媚前几年倒是跟着她母亲经常出去应酬,也知道一些宣平伯府的事情,不过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基本上就被关在后宅,她爹新娶的那侯夫人说什么她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要在家里绣嫁妆,其实是想要让她慢慢的消失之后,谋夺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甚至是她的亲事。
要不怎么说,没娘的孩子可怜呢,特别是后宅里面,没了亲娘的护佑,女孩子在后宅那就是步履维艰,步步惊心,一个不慎,就有可能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大营就在甘州城外面,一片黄沙之中,偌大的地方建了一片黑瓦黄土坯的营房。
营地四周用黄土做的土坯建了两米多高的围墙,远远地,就听到整天的喊杀之声,那是将士们在进行日常的训练,江振中说,他们将军,每天带着将士们在营地训练,定期的还要到沙漠中或者是山林中进行野外训练,这两年,他们的战斗力在将军的训练之下,提高了很多。
江振中站在营区门口等着,跟守门的说了之后,跳上车辕,亲自驾着马车去了一个地方。
宁松已经在等着了,看到马车过来,扶着宁浅浅从车上下来,问她:“浅浅啊,有没有吓到?”
宁浅浅摇了摇头:“爹,多亏了城里铁匠铺的铁匠师傅。”
宁松听了,点了点头:“铁师傅当年也是军中一员骁将。”
既然是军中骁将,怎么现在偏安于城中一个不起眼的铁匠铺里面呢?这里面一定有故事,不过这会,宁浅浅顾不上这位铁师傅,她现在最关心的是,伯府的人,为什么要派了府中的侍卫来偷袭自己。
军中自有他们的刑讯手段,宁松带着宁浅浅三个人去一个房间里等着,这个房间,应该是专门用来待客的,房间里桌椅板凳都有,甚至角落的一个高脚几上面还摆着一盆兰花。
一个亲兵端着泡好的茶水过来,宁松说:“你们三个先在这里等一等,等等看看那边问出来什么事情,稍晚些我带着人送你们回去。”
宁浅浅是不想麻烦宁松的,从大营去庄子上,要穿越整个甘州城,除了甘州城之后,还要走十几里的路,梦桃赶着马车,从甘州城去庄子上,天气好的时候,也得半个多时辰。
宁浅浅说:“爹,不用您去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宁松就说:“我也挺长时间没有回去了,阿朗的功课我得检查一下,看看小家伙有没有偷懒,还有庄子上那一帮小伙子训练的情况我也得去看看,我已经打算在整个甘州境内推广整个民兵训练的方式了,咱们庄子上算是一个试点。”
这可是大事,总是有备无患,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万一,万一鞑子打过来了呢,有这些经过训练你的民兵在,总能让老百姓少一些损失。
宁浅浅说:“那晚上我做点好吃的给您尝一尝,我最近可是学了好几道菜的做法呢。”
闲聊了几句,江振中就过来,说:“将军,那侍卫说他们在甘州的人发现了姑娘,还知道姑娘建了一个肥皂的作坊,府里派他们过来是想要姑娘做肥皂的方子。”
还真的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宁松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对江振中说:“你去,把那些人打一顿,不打死就行,然后扔出去,跟他们说,我跟他们的账,后面慢慢的算。”
江振中答应一声,就往外走,宁浅浅想要再问问是谁派过来的,宁松说:“能够劳动这些侍卫的,还能有谁?浅浅,我会给宣平伯写一封信,让他约束府中的人,咱们手里可还有宣平伯几十万的借款单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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