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也没有在庄子上待太长时间,又吃了一顿江妈妈带着宁浅浅他们几个包的饺子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庄子山的人很快就知道,他们家姑娘,要跟镇北侯的世子定亲。
肥皂作坊里面的几个婶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闲聊,一个婶子说:“还是咱们将军心疼姑娘呀,先让人来咱们这里跟姑娘相看,我看就应该这样,以后咱们家的孩子要找媳妇或者是找婆家,咱们也让俩孩子先见见面,要孩子们觉得合适了,再定下亲事。”
旁边一个有些伤感的说:“姑娘要嫁给了世子,是不是就要去幽州啊,那到时候,咱们还能继续在这里吗?”
另外一个就说:“怎么不能继续在这住着了?我可是听我们家孩子爷爷说,当初姑娘跟三爷爷做过保证的,这个庄子,日后就是咱们江氏一族安身立命的地方,姑娘就算是把庄子给了她的孩子,那也得先保证咱们能在这庄子上待着。”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呀?”
“这事就几个人知道,要不然,咱们怎么会跟着姑娘从随州千里迢迢的来甘州呢?咱们陪着姑娘来甘州,姑娘那是真拿咱们当一家人看待,我们家孩子爷爷说,要没有姑娘,没有将军,就凭着咱们这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从随州走出来呢,随州后来平乱,多少平民百姓白白的丢了性命。”
几个人就沉默下来,一路上走过来多么不容易他们亲生经历过,特别是到了最后,人困马乏,姑娘采买了粮食选出做饭的做好了饭大家一起吃,那个时候,谁家还能有粮食呢?旱了两年,地里的出产能有多少?
一个人幽幽的说:“我希望姑娘能够好好的,可是,一想到姑娘要嫁了人,就要离开咱们,我这心里是真不舍呀。”
几个人也是一样的心情,正好江妈妈过来,他们就喊:“大婶子,你来,我们问你点事啊。”
江妈妈笑着说:“你们几个这是怎么了?平时过来看你们个个眉开眼笑的,这会怎么没个笑模样啊?”
就有人问:“咱么姑娘真的要嫁给世子吗?”
江妈妈点了点头:“姑娘点头同意的婚事,自然是真的,不过你们放心,将军让姑娘过了十八岁之后再嫁人呢,还得两年多的时间。”
听到姑娘过了十八岁之后才嫁人,几个人有些不理解,“大婶子,怎么非得过了十八岁才嫁人呢?这十七八岁的姑娘不嫁人,不是被人说嘴吗?”
江妈妈就解释道:“将军舍不得姑娘,还说女孩子,太早嫁人不好,过了十八岁,身体长成了,嫁了人生孩子正好。”
几个人恍然,她们几个都是嫁了人生了孩子的,自然是知道女孩子太早怀孩子不好,生孩子的时候很容易就发生危险,不过现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是及笄之后就准备嫁人,很多十五六岁的就准备生孩子的。
有心想要问问江妈妈,姑娘嫁人时候,他们江氏一族的是不是真的像方才一个人说的那样,他们能够继续在这里居住,虽然住了还没有一年的时间,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对这里有很强烈的归属感,他们在这里,过上了跟原来不一样的生活,很多人在这里享受到了生活的甜蜜,每个一人都舍不得离开这里。
江妈妈哪里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就说:“你们回去呀,跟大家伙都说一下,姑娘既然承诺让大家一直在这里居住,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别想太多,该做什么做什么,距离姑娘 出嫁还早呢。”
江妈妈回去之后就跟宁浅浅说了村里人最新的思想动态,宁浅浅也是有些无语,宁浅浅现在最关心的是鞑子什么时候打过来,他们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的准备,能不能抵御鞑子的攻击。
再就是,她做的那些军粮,能不能为着甘州大营抵御鞑子出一份力。
江妈妈看宁浅浅的脸色不好,就劝道:“姑娘啊,你别生气,她们都是一些只会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的人,哪里懂姑娘现在操心的事情呀。”
宁浅浅摇了摇头:“妈妈,我没生气,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操心的事情确实不是那些大娘婶子关注的,咱们庄子呀,太平静了,不仅是庄子,就是甘州,也是平静的让她们感觉,现在还跟在随州一般,距离边境很远,可是妈妈,我们现在就在边境城市,这里随时都能发生战争,我们要做的就是在战争的夹缝里面找到生存的空间,我也不知道我带着大家伙来这里是对还是错。”
江妈妈心疼 的把坐在炕桌前面的宁浅浅搂进怀里:“我的姑娘呀,你才几岁,就要操心这样的事情,这些哪里是你一个小姑娘应该操心的事情呀。”
宁浅浅轻轻地笑了笑:“妈妈,恰逢其会,我既然遇到了自然是要想法子把事情给解决掉,我就怕江氏一族会有什么意外,他们是我带着出来的,我对他们有责任。”
江妈妈红着眼圈:“姑娘,你不能把事情都揽到你的身上,这些不应该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承担的。”
宁浅浅摆了摆手,看着放在炕桌上的信,那是宁松派人给送过来的,据他的斥候来报,鞑子首领最终是决定出兵甘州,要过年了,他们总的从甘州弄点什么东西回去,最重要的是,鞑子的首领想要通过入侵大梁来树立他的权威。
就好像是一直靴子已经落地,另外一只一直没有动静,焦心的等了这么长时间,另外一直靴子终于要落地了,提着的心总算是能够放下来。
既然要迎战,那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宁浅浅去全面找江三爷,江三爷正在督促家里的人在厨房里面挖地窖,他们家的粮食已经运走一部分,藏在了后山的山洞里面,这会家里剩下的也不能放在外面,就像在厨房角落挖一个隐秘的地窖,粮食还有蔬菜就放在里面,随拿随用。
江三爷看到宁浅浅过来,就知道是有事,想了想,说:“姑娘,既然是有事情要商量,咱们去会议室吧。”
会议室就在江氏一族居住的这一片的对面,一个四十多平方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周围摆着凳子,商量什么时候的时候,一般是在这个会议室里面举行。
宁浅浅点了点头,江三爷安排儿子去喊了族里几位能主事的人,一行人就去了会议室。
宁浅浅直奔主题,把宁松送过来的信的内容交代了一边,江三爷说:“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咱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就要到见真章的时候了。”
平安的爷爷咳嗽一下,说:“咱们得先安排人在官道那边守着,鞑子来了,就赶紧往回传信,咱们这边才能有所准备。”
另外一位就说:“跟族里人说一下,随时做好转移的准备,特别是要看好家里的孩子,别到时候找不到孩子了。”
宁浅浅点了点头:“我待会就去学堂,已经进了腊月了,索性就让学堂散学。”
江三爷赶紧说:“这个倒是不用,到时候会有人去学堂带着孩子们走,已经安排好了的。”
宁浅浅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琢磨,学堂那边一定要多派几个人,那可是全族的希望。
江三爷说:“这是咱们第一次要准备迎接鞑子的来袭,咱们准备了这么久,要对咱们自己有信心,这北境,好几个州,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好些的战争,那么多的大梁百姓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没道理咱们做了这么多准备的人就活不下去了,大家伙回去了好好的安抚咱们的族人,咱们江氏一族,不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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