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秀有些萧索的背影,刘莹和白宛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之后,确实按照刘秀刚才所说,白宛若和刘莹找来了刘管家,因为她们有事要问他。
“刘爷爷,刚才想见姨母的人,是谁啊?”刘莹是个不善言辞的,所以这问题,便由白宛若来问。白宛若看的出来,刘管家对于姨母是十分好的,他在刘家待了这么多年,就像是刘家的大长辈。所以,白宛若并不想拐弯抹角。
刘管家的叹了口气,“是锦绣布庄的东家。”
“锦绣布庄。”白宛若重复了遍,而后,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毕竟绣坊和布庄有联系,是十分正常的事。只是......“那,那位公孙掌柜的,和姨母是.......?”
刘管家先是看了看刘莹,而后问:“二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莹摇了摇头,白宛若心里突然有了一种答案,现在,只等刘管家证实了。
刘管家有些失望,却开口道:“罢了,当初您的年纪确实小了些,不记得也实属正常。这公孙大掌柜的,是......”
白宛若福灵心至的猜测,在刘管家的口中得到了印证。公孙大掌柜的,公孙瑾,与姨母曾有婚约。
?
当年,在江城之中,刘记绣坊和锦绣布庄,几乎,是齐名的。刘记绣坊更甚一筹。两家最初,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后来往来的多了,两家的家主便成了好友。正巧,公孙瑾和刘秀年纪相当,两家便顺理成章地给两人定了娃娃亲。“......那之后,公孙少爷,便天天来找大小姐,天天管大小姐叫‘小媳妇’,公孙少爷啊,是在等着大小姐长大呢。”
刘管家说了许多两人小时候的趣事,白宛若便是听着,都觉得,若是他们真能顺利成亲,恐怕会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
刘管家说到后来,落了泪。一把年纪了,却哭的像个孩子。“......老爷不甘只待在江城这个小地方,便想去争那皇商之位......”
外祖父的事,白宛若是知道一些的,却不详尽。这会儿,刘管家大约是难受的紧,也只稍稍提了提。刘老爷和刘夫人被人害了之后,刘家就垮了。当年,刘秀只有十岁。父亲、母亲去了,妹妹丢了,绣坊也岌岌可危,刘秀几乎崩溃,她的年纪还太小......“那时候,真是多亏了公孙大掌柜的。”公孙瑾比刘秀年长五岁,当时已经是个有些担当的少年郎了。他帮着刘秀,撑起了绣坊。
“老奴一直以为,大小姐是会嫁给公孙大掌柜的,他们那时候,都是同进同出的。”两人有婚约在身,便是同进同出,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到了大小姐及笄那年......”
“是谁,先毁的婚?”
“是......大小姐。”
刘管家大约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有在公孙少爷面前才能有笑容的大小姐,会突然要......招赘。“在大小姐把两家的信物退回去之后,公孙少爷几乎天天都来,好几次都遇上大雨。有一次,生了场重病......”然后,他就再没有机会来刘家了,因为他病好之后,刘秀已经嫁了人。
白宛若想起刚才姨母有些落寞的背影,她声音中微不可闻的颤抖,和眼中的痛意,她不是对公孙掌柜的没有情意的。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执意在及笄前夕退婚,嫁给了旁人,恐怕,只有姨母自己知道了。
“这么些年,公孙大掌柜的,难道不曾成婚吗?”白宛若突然想起了这个。若是当年姨母坐地招了婿,想来,公孙大掌柜的,应该也只能另娶了吧。
“娶了的,在大小姐嫁人的第二年,公孙大掌柜的就成了亲。”
听到这里,白宛若皱了皱眉,“他既然已有妻室,怎么还开找姨母,总不会是要羞辱姨母,让姨母给他做妾吧?”
好像是怕白宛若误会了公孙瑾,刘管家立马解释道:“公孙夫人早年就去了,难产。”
又是一个难产的。白宛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经意间好似又感受到了那份疼痛。
“他是,想与姨母再续前缘?”照理说,两人早有婚约,且互相有意。这会儿她姨母成了寡妇,公孙瑾成了鳏夫,应该是相配的才是。
刘管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只可惜,大小姐怎么的,都不愿意。当初老奴还以为大小姐是要找到二小姐才考虑自己,可现在,二小姐明明已经回来了,怎么......”
刘莹在一旁听了许久,被刘管家的说的也掉了不少眼泪,“都是我,连累了姐姐。我这就去找姐姐好好说说。”
白宛若拉住了急忙起身要走的刘莹,“娘,这事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您问姨母的时候,不能太直接了。”白宛若以为,恐怕姨母会与公孙家退婚,是因为刘家当时的败落。商人逐利,外祖父和外祖母健在的刘家,和只有姨母的刘家,终归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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