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若固然觉得公孙瑾合眼缘,却不代表她会盲目地撮合他和姨母,毕竟,人不可貌相。所以,当务之急,是先谈一谈,探一探他对姨母的心意和想法。白宛若走了几步之后,回过了头,看公孙瑾当真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且脚步十分小心翼翼,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能因为姨母的关系听她一个小丫头的话,诚意还是有的。
“公孙伯伯请喝茶。”虽然公孙瑾似乎不是很在意,可白宛若却不能不懂规矩。
公孙瑾在刘府外站了许久,从太阳升起开始被晒到现在,确实是有些口渴了。因而也没客气,端起茶杯就往下灌。刘管家就像心疼女婿的岳父,公孙瑾喝完一杯,他就给添满一杯。
白宛若看着公孙瑾喝茶喝的差不多之后,便开了口,“公孙伯伯,您是想娶我姨母给你做继室吗?” ??
“噗......咳咳咳......”公孙瑾一来突然找不着话跟小丫头说,二来确实渴的厉害,所以一直埋头喝水。白宛若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他呛了口水。刘管家一边给他拍背缓气,一边用控诉的眼神看着白宛若,白宛若瞬间就明白了刘管家眼中的意思,‘把你姨夫整死了,让你姨母守寡吗?’
白宛若眼观鼻,鼻观心,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公孙瑾顺过气,反正她已经问出了问题,她现在等的,是答案。
公孙瑾虽然一把年纪了,儿子都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了,可是被一个小姑娘问起这样的问题,却不免觉得有些臊得慌。虽然如此,他还是答的很坚定,“你姨母,本就应该是我的妻。”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多,一句就够了。白宛若觉得,公孙瑾的这个回答,还算让她满意。甚至,她其实想不出更好的答案。只是这个‘本来’,迟了二十年。
“可是,我姨母她,并不想嫁给您。”也或许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句话,大约是戳中了公孙瑾心中的痛处,他淡淡应道:“我知道。”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酸。
刘管家一边给公孙瑾倒茶:“喝茶,喝茶。”一边‘看’着白宛若,‘说好的撮合呢?你这是捣乱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娘亲和我,便是还未曾在姨母身边待很久时间,也看的出来,姨母对您,并非是无心的。姨母昨天说......”
“秀儿说什么?”公孙瑾问的有些急,刘管家也竖起了耳朵。
“姨母说,您待她很好,可她不愿意带累您一生。”
“她,怎么会这样想?”
“若若并不是姨母,不能确切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若若猜,大约是因为在意吧。因为姨母太过在意您,所以才事事都想替您想。姨母的性子,您其实应当也是知晓的,她若真不在意,又何必避着您。”有些事情,白宛若以为,其实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越在意,就越近情情怯。“您若当真放不下姨母,就不该纵着她,不然,您恐怕得在刘府跟前戳到满头白发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姨母被您戳烦了,再招个上门女婿。”
公孙瑾走了,白宛若以为,她的激将法用的还算不错。
从那天开始,刘秀每次出门,每次回府,都会被公孙瑾堵在门口,不论前门还是后门。白宛若听刘爷爷说,有次姨母低声埋怨,自己不会翻墙。而后,刘爷爷笑呵呵的说,‘就算大小姐会翻墙也没关系,公孙公子轻功也是很厉害的,咱们刘府的围墙并不太高。’刘管家以为白宛若会好奇公孙瑾为何会武,还解释了一番。公孙瑾之所以习武,是为了来回押送货物,即便他当初是少主,却也要出门见见世面的。
刘管家提起翻墙这回事的时候,白宛若想起了沈胤轩。也不知道,他收到她的信了没?知道她跟着姨母走了,他会不会害怕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三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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